江南小村里,家家傍水而居,前门向阳,后面向河,阴阳两全。 南洋浜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江南小村,三十年前,这里和其他的农村一样,交通落后,信息闭塞,充满着各种传奇的故事,各种“鬼怪”、“菩萨”盛行。 三十年前的南洋浜,人人会下水,人人爱下水,但是,溺毙的人也很多。 有一对兄妹,在炎热的夏天两人一起到河里游泳,这在南洋浜是很正常的,小孩子下水没有大人。 两个小孩在水里玩了半个小时,还意犹未尽,但天色不早了,他们只能依依不舍地从对岸再游回来。游到河中央,妹妹忽然大叫一声,猛烈地挣扎起来,哥哥吓得连忙去抓妹妹的收,却被越拽越下沉,哥哥拼命呼救。 幸好这时天色渐黑,大人们有陆续到河边洗澡的,很快发现了兄妹俩的异样,纷纷游向两个孩子。 就在这时,哥哥十分惊恐地看着妹妹,妹妹似乎正被一团黑色的东西“吞噬”,慌乱中,哥哥松开了妹妹的手,就一瞬间,妹妹被那团黑乎乎的东西吞噬了。 赶来的大人迅速把哥哥转移了,几个水性好的年轻人一个“蒙扎”,下水去找妹妹。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河边打起了火把、煤油灯,人们还是没有找到妹妹。 水性最好的竹笙一口气潜出了一百多米,在河岸边煤油灯的微光下,他看到河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 竹笙冒出河面,示意大家都过来。 几个人合力把竹笙发现的东西抬上来,分明是个人!却不是失踪的妹妹! 在火把的照耀下,人们看清了这个人,纷纷倒吸了口气! “阿华!阿华!”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扑倒在地。 “这是阿华!”“这不是半年前‘扎猛子’一下子没起来的!” “是啊,是啊,那时候也是怎么找也找不到的!”说到这,大家一下子安静了。 “水鬼!”不知谁低喊了一声。 “胡说!你胡说!我们家阿华那么乖!他不会的,不会是的!” “阿姑,你别激动,现在阿华回来了,没事了,没事了!” “我们家小兰!这么小,怎么能变‘水鬼’呢!”这边哭声未停,另一边哀嚎又起。 在一边看热闹的小孩被大人紧紧的搂在怀里,大家都警戒地盯着平静的河面。 老村长打破了凝重的气氛:“这段时间看好自己家的小孩,大家下水要结伴,不要‘扎猛子’了,明天去请‘阿婆’来拜拜。” 第二年,春种,大家和往常一样,划着自己的小船到河里挖淤泥做秧田,小河里又热闹非凡了。竹笙也在自家屋子后面挖起了淤泥,时近中午,竹笙和媳妇打算挖好最后一船,回家吃饭。 最后一船,打上来的却全是水草,夫妻俩正打算把水草倒到岸边,发现有些不对劲,水草中有东西。夫妻俩拨开水草一看,倒吸一口凉气!正是半年前怎么也找不到的小姑娘!和当时发现的阿华一样,小姑娘的尸体完全没有腐烂,保持着生前的样貌! ...
感谢网友“鬼魅亡灵”的投稿! 村里有个人,大家都叫他恶棍,其实他也没偷没抢,只是逗了一下村长家的闺女。 恶棍家祖上积德,留下了几百亩地,他全都租给别人种,经常到地里去看,耕种的人会发现,离远了看恶棍的嘴上是笑容,可离近了又像是哭。 村里死了人,没有一个壮小伙子想去抬尸,因为这后毕竟跟死人有关,但恶棍不管,抬完以后,家属给了他几个钱,恶棍用这些钱买了一条听话的大黄狗,村里的人都说,他也许是太寂寞了。 过了几个月,村里的村长换人了,是个大学生,刚来村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土葬改为火葬,这可急坏了恶棍,傍晚找到村长,村长当然知道他要干嘛,便给他讲了一大堆道理,给恶棍听得一愣一愣的,没办法只好回家。有一天恶棍买了几颗糖,想给村长的闺女吃,村里的人一看,都以为恶棍要打村长闺女的注意,告诉了村长,村长找了好些人打了恶棍一顿,村长的闺女这时出面辩解,村长公正无私的大手一挥:算啦,便理直气壮地走了。 这天晚上,恶棍忘了锁狗链子,狗跑到村长家,咬了村长,村长找人将恶棍带到这里,对他说“你这只狗行凶,不可活啊!”一棍子着狗的鼻子上,狗一声没吭就倒下了,恶棍将狗的尸体带回了家,几天都一直看着狗,又是笑又是哭。过了几天,恶棍把自己的棉袄卖了,换来几瓶好酒,在家吃着什么,村民以为是狗的尸体,就没让小孩子去看,可是后来,村民们发现了又一种可能,这种可能村名们毛骨悚然,因为在恶棍在家吃东西的时间里,村长一面也没露,等恶棍吃完了,喷着酒气走向坟地的时候,大家全都挤到恶棍的房间里,一股腥臭恶心的味道扑鼻而来,大家发现狗的尸体还在床上,已经腐烂了。恶棍和村长一起消失在了这世界上。(哦,对了,你回头看看....) ...
浙江人王太常,小时候喜欢白天睡懒觉。有一次,天突然阴下来了,雷电交加,一只比猫稍大的动物跑来躲在床下,转来转去总不离开。一会儿天晴后,那东西才跑了。一看,并不是猫,他害怕极了,大喊住在隔壁的哥哥。哥哥听说后,高兴地说:“你将来必定是个大贵人,这狐狸是来躲避雷击劫难的。”后来王太常果然很年轻就考中了进士,又从县令晋升为监察御史。 王御史有个儿子叫元丰,傻得出奇,十六岁了还分不清男女,所以乡里之间没有人愿意把女儿嫁给他,王御史为儿子的婚事很发愁。碰巧有个妇人带着一个少女来到王家,请求把女儿给元丰做媳妇。一看这少女,笑盈盈的,美得像个仙女。王御史问她的姓名,妇人说:“女儿姓虞,名叫小翠,十六岁了。”同她商量聘金的数目,妇人说:“她跟着我吃糠咽菜,破衣烂衫,来到您家,住的是豪宅,使唤丫头仆人,吃的米面鱼肉,只要她生活舒服,我就安心了,难道还要像卖菜那样讲价钱吗?”御史夫人高兴极了,送了许多礼物,妇人马上叫小翠向王御史和夫人叩头,吩咐她说:“这是你的公公婆婆,要小心侍奉。我很忙,先走了,过了三五天再来。”王御史叫仆人用车马送她,妇人说:“我家离这儿不远,不必麻烦了。”便出门走了。 小翠并没有难过的样子,马上在梳妆盒中翻着各种绣花的样品,准备做活。王夫人见小翠举止大方,也很喜欢她。过了许多天,小翠的母亲也没有来,向小翠打听她的住址,小翠装傻说是记不清道路。于是给他们举行了婚礼,并打扫了另一所院子给他们夫妇居住。 亲戚们听说王御史拣了个穷人家的女儿做媳妇,都暗中讥笑,但一见小翠美若天仙,各种议论逐渐平息了。小翠非常聪明,善于观察公公婆婆的喜怒哀乐,王公夫妇更加怜爱小翠,有求必应,无微不至,唯恐她讨厌痴呆的儿子。但小翠却整天高高兴兴的,并不嫌弃,只是喜欢成天闹着玩。她用布做成一个球,穿着小皮靴,把球踢到好几十步远,逗着元丰等人来回捡球,元丰和丫鬟们常跑得汗流满面。一天,王御史偶然来看儿子,球“砰”的一声正打在他脸上。小翠和丫鬟们都吓得躲起来了,元丰却仍然蹦蹦跳跳地去追那布球。王御史火了,捡起块石头装作要打他,他才吓得蹲着哭起来。御史把这事告诉了夫人,夫人训斥了小翠一通,小翠低头微笑,似听非听。夫人走后,照旧嬉闹玩耍。她用胭脂把元丰画成一个大花脸,丑得像鬼。夫人见了气得不行,把小翠叫来大骂一顿,小翠靠着桌子摆弄着衣带,既不害怕也不开口。夫人无可奈何,就拿起棍子打元丰出气。元丰号陶大哭,小翠才变了脸色,跪下求饶。夫人见媳妇心疼儿子,怒气马上消失,放下棍子走了。小翠笑着把元丰拉进房里,帮他打打身上的灰尘,擦去眼泪,抚摸着身上的伤痕,拿红枣哄他吃,元丰又破涕而笑了。小翠关上院门,一会儿把元丰打扮成楚霸王,一会儿又把他打扮成匈奴人,自己穿着鲜艳的衣服,把腰束得细细的,翩翩起舞。有时在头上插着野鸡毛,把琵琶拨得叮咚乱响,成天弄得满院子嘻嘻哈哈的。王御史因为自己的儿子太傻,不忍心过分责备媳妇,即使听到了些闲话,也懒得过问。 和王御史家住在一条街的,还有一位王给谏,两家只隔十多户,但平素却十分对立。当时正碰上三年一次的官吏政绩大考查,王给谏嫉妒王御史掌管着河南省的监察大权,想设计陷害他。王御史也知道王给谏的阴谋,非常担心着急,却又无法对付。 一天傍晚,王御史早早睡了。小翠穿上官服,剪些白丝装作胡须,装扮成吏部尚书的模样。又叫两个丫鬟穿上黑衣装扮随从,从马厩中偷出马来骑上,开玩笑地说:“去拜访王先生。”马跑到王给谏的大门口,小翠鞭打着随从,大声说:“我是拜访王御史的,又不是拜访王给谏的。”掉转马头就回家了。到了家门口,看门人以为真是吏部尚书来了,慌忙跑去报告王御史。御史急忙从床上爬起,穿好衣服迎接上司,一见才知是媳妇闹着玩的。他气急败坏地对夫人说:“别人正在找我的毛病,她反把闺门里的丑事送上门去授人以柄,我家真要大祸临头了!”夫人也火了,跑进小翠房里把她痛骂一顿。小翠只是傻笑,一句话也不说。夫人想打她,下不了手;休了她,她又没娘家,御史夫妇又怨又悔,彻夜难眠。当时吏部尚书威势煊赫,他的形象、穿着和随从同小翠当时所装扮的分毫不差。王给谏以为是真有其事,当晚多次到御史家门口打听,可是半夜了客人还没出门,怀疑尚书和王御史有什么密谋。第二天上朝时,给谏问王御史:“昨晚尚书到您家谈了些什么呀?”御史以为他是故意讥笑自己,红着脸含含糊糊应了几声,给谏更加怀疑了,便打消了陷害王御史的念头,反而转过来向他赔不是。王御史打听到了事情原委,心里高兴,暗中嘱咐夫人劝告小翠再不能这么做了,小翠笑着答应了。 第二年,吏部尚书被免了官。恰好有人给王御史捎了封信误交到王给谏的手上,给谏便亲自登门转信。御史想穿戴得整整齐齐再见他,但一时没找到礼服和帽子,半天没出面。给谏等久了,认为是有意怠慢他,生气要走,忽见元丰穿着龙袍,戴着皇冠,被一个女人从门内推了出来,大吃一惊,忽然灵机一动,笑着哄骗他,脱下他的皇冠和龙袍带走了。御史穿好衣服赶出来时,王给谏已经走远了。御史听到给谏从元丰身上拿走了皇冠和龙袍,吓得面如土色,大哭道:“这真是祸水呀!眼看我家就要被灭族哇!”和夫人拿着棒子去找小翠。小翠事先把门关上了,任凭老两口怒骂也不理睬。王御史气得要用斧头劈门,小翠在室内笑着对老人说:“公公不必发火,有媳妇在,就是刀锯斧砍,也由我去承担,肯定不会连累你们。公公拿着斧头,难道要杀了我灭口吗?”御史这才住手。 王给谏回家后,用龙袍和皇冠作证据,上疏揭发王御史阴谋不轨,皇帝吃惊地把罪证拿来一看,皇冠是高粱秆心编成的,龙袍是破烂的黄色包袱布缝制的。皇帝对王给谏无事生非很恼火。又把元丰叫来,看到他那憨乎乎的样子,笑着说:“他这个样子能做皇帝吗?”把王给谏交给刑部去审理。王给谏又告王御史家藏妖人,刑部严厉审御史家的仆人,都说没有其他人,只有疯疯癫癫的媳妇和痴痴呆呆的儿子成天闹着玩,邻居们说的也就是这些事。于是案子定下来了,判处王给谏充军云南。 经过此次事件,王御史感到小翠不同常人。又因她妈妈很久不打照面,猜想她不是凡人,便叫夫人去盘问她,小翠只是微笑不答。追问得急了,就捂着嘴说:“我是玉皇大帝的女儿,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不久,王御史提升到九卿的行列。他年过半百,时常因没孙子而发愁。小翠结婚三年了,每晚都与元丰分开睡,两人之间似乎根本没有过私情。夫人叫人抬走一张床让元丰和小翠睡在一起。过了几天,元丰对母亲说:“你把我的床抬走了,小翠每晚都把腿放在我肚子上,压得喘不过气来,她还常掐我的屁股。”女仆听了无不大笑。夫人拍着桌子把他骂走了。 有一天,小翠在房里洗澡,元丰看见了,要和她一道洗。小翠笑着拒绝了,叫他先等一会儿。小翠洗完后,给澡盆换上热水,给元丰脱去衣服,扶进澡盆。元丰感到蒸得闷人,大喊要出来。小翠不听,用被子把澡盆盖上,过一会儿便没声音了。小翠掀开被子一看,元丰已经断气了。她坦然笑着,把元丰拖到床上,擦干身上的汗水,用被子盖上。夫人听说,哭着跑来,骂道:“疯丫头怎敢害死我的儿子!”小翠笑着说:“这样的蠢儿子,还不如没有。”夫人更气了,用头去撞小翠,丫鬟们争着上前拽开她们。正在吵得不可开交时,一个丫鬟说:“公子醒转来了。”王夫人收泪抚摸儿子,只见他气喘吁吁,大汗淋漓,被褥都湿透了。过了一顿饭的工夫,元丰忽然睁开眼睛,看周围的人好像不认识一样,说:“现在回想过去的事情,就像做了一场梦,为什么呀?”夫人见儿子说得不像傻话,好生奇怪,便拉他去见父亲。御史多次试他,果然不痴了,老两口高兴得像找到了一件稀世珍宝。到晚上,又给他把床抬回原处,重新铺好床褥,看他怎么过夜。元丰进房后,把丫鬟们都打发走。早晨进屋一看,新安的床铺根本没有动过。从此小翠的疯病和元丰的痴病都好了,小两口安静而又甜蜜,形影不离。 过了一年多,王御史被王给谏的同党弹劾罢了官,还有些瓜葛没有解脱。家中有一个玉瓶,价值千金,御史打算拿它去贿赂当权的大官。小翠在玩赏的时候失手把玉瓶打碎了,很难受地告诉公公婆婆。老两口正因被罢官不痛快,听了大发脾气,交口怒骂。小翠一气回到闺房,对元丰说:“我在你家所保全的何止值一个瓶子?为什么不稍微留点情面?实话告诉你,我本不是人,因为我母亲要遭雷击时,受到你父亲的保护,而我们两人又有五年的姻缘。所以我到你家来报答旧恩,了结缘分。在你家挨的唾骂数都数不清,当时没走是因我们的姻缘还未满,现在还怎么能待下去呢?”说完,气冲冲地走了。元丰和家人去追时已不见了。御史若有所失,追悔莫及。元丰回到房里,捧着小翠用过的脂粉,穿过的衣物,哭得死去活来,吃不下饭,睡不好觉,一天比一天憔淬。御史非常着急,急忙张罗给元丰续娶一房妻子以解烦恼。元丰却不答应,请了名画家画了一幅小翠的肖像,挂在房里日夜在像前祷告。一连两年,从不间断。 一天,元丰从别处办事回家。天空明月皎洁,当他骑马经过自家在村外的花园别墅时,听到墙内有笑语声,便勒住马,叫马夫勒住缰绳,自己登上马鞍向园内探望。只见两个女郎在园中游玩,浮云掩映,月色朦胧,看不清人的相貌,只听见一个绿衣人说:“你这丫头,我把你赶出门去。”一个红衣人说:“你在我家的花园里,你还来赶谁走呀?”绿衣人说:“说话不害臊,媳妇没做好,给人赶了出来,还冒认人家的产业。”红衣人说:“怎么也比你长到一把年纪,却没人要强。”元丰听红衣人的声音特别像小翠,急忙大喊:“小翠!”绿衣人忙说:“姑且不和你争嘴了,你家男人来了。”一会儿红衣人跑来了,果然是小翠。元丰高兴极了。小翠一面叫他爬上墙头,伸手扶住,让他跳进园子,一面爱怜地说:“两年不见,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元丰拉住小翠的双手哭了起来,详细诉说对她的思念。小翠说:“我也知道你的感情,只是觉得没脸见家里的人。刚才和大姐玩,恰好又和你碰面了,可见咱们缘分未尽。”元丰请小翠一道回家,小翠不答应,又要求一同住进这花园,小翠点头了。元丰派仆人跑回家去告诉夫人,夫人又吃惊又高兴,从床上爬起来,急忙坐着轿子来到花园。小翠一见连忙倒身下拜,夫人抓住小翠的手臂扶她起来,流着眼泪羞愧地说:“你如不记恨以前那些事情,就和我一道回去,给我晚年一点安慰。”小翠坚决不肯答应。夫人考虑这座花园荒凉冷落,想多派几个人侍奉他们。小翠说:“别的人我都不想见,只忘不了以前早晚和我在一块的两个丫鬟,另外只要一个看门的老人就够了,其他人都用不着。”夫人通通照她的话办了。对外说元丰在花园里养病,不时送些食物用品。 小翠常常劝元丰另外再娶一个妻子,元丰不答应。过了一年多,小翠的容貌和声音渐渐发生了变化,拿画像来比,好像成了两个人,大家都很奇怪。小翠对元丰说:“你看我现在还像过去那么漂亮吗?”元丰说:“现在漂亮是漂亮,但不如过去。”小翠说:“大概我是有些老了。”元丰说:“才二十来岁,怎么会老得这么快!”小翠笑着把画像烧了,元丰去抢救,已化成了灰烬。 一天,小翠对元丰说:“现在双亲年老又只有你一个儿子,我实在不能生育,恐怕要断了你家香烟。希望你在家另娶一个媳妇,早晚可以侍奉公婆,你可以两边来往,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元丰终于同意了,不久便同钟翰林的女儿定了亲。快要举行婚礼时,小翠已经把给新娘赶制的衣服送到了王夫人手上。等到新娘子进门,大家一看,她那言谈举止,声音相貌,竟和小翠完全一模一样。全家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元丰到花园看时,小翠已经不知去向。丫鬟拿出一条红毛巾给元丰说:“娘子暂时回娘家去了。给你留下这手巾。”打开一看,手巾上系着一块玉珮,元丰知道小翠不会回来了,便带丫鬟一同回家。 元丰一刻也没忘记过小翠,好在看见新娘子就像看到了小翠一样。元丰这才意识到,小翠预先就知道他要娶钟家的女儿,所以先把自己的容貌变得和钟家女儿一模一样,用这来抚慰日后丈夫对她的思念。 ...
“恭喜老弟,从此这房子就是你的了!” 前房主说着,将房子的钥匙递给苏泉。 “但是,有件事情,我要提醒你……”前房主口气一转。“就是,你在入住前,一定要把三根麻绳搭在房梁上,而且以后都不要拿下来……” “为什么?”苏泉路出好气的神色。 “别问为什么,总之,你听我的话就好,照我说的去做就保你大吉大利,处处顺风!” 前房东避开问题不回答。苏泉虽然觉得他的提醒有些不对劲,但沉浸在买新房的喜悦中。并没有太在意。 “那我走了……”前房东告别的时候,再次严肃地叮嘱苏泉,“一定要将三根麻绳搭在房梁上,千万别忘了!” “嗯,记住了。” 苏泉含糊地答应。 最近,苏泉开始倒霉。 做生意受骗了、老婆有了外遇、老妈突然病逝了。这还不算,一个下午,他路过一个路口,突然被车撞上了。 到医院检查后,发现断了腿骨。医生要求他休息3个月。 无奈,他只要一个人整天躺在新房里。 一天,前房主竟然来拜访他。 “兄弟,你果然没听我的话啊!”他进门不看苏泉,只是盯着房梁。“我说过让你在房梁上放三根麻绳,你竟然不放在心上!没办法,我来替你放吧!” 他从口袋里取出三根麻绳,踩着椅子,搭在了房梁上。 他又安慰了苏泉半天。走了。 临走又郑重叮嘱:“千万别把麻绳取下来!只要麻绳在,你的运气就会慢慢好起来了。” “放麻绳,跟我的运气有什么鸟关系?” 苏泉腹诽。 苏泉不能出门。整天躺在床上,很是无聊。 最近又患上了失眠。 这天晚上,苏泉又睡不着了。他在半闭着眼睛数绵羊。 突然,他发现: ——房梁上的三根麻绳在微微晃动! 他赶紧看窗户。窗户没有看。 再看门,门也没有看。 ——无风自动! 苏泉的心几乎惊得跳出胸腔。一股寒意沿着脊梁直冲上脑门。 苏泉想马上逃出屋子。可惜他的脚不能走路。 以后的几天,苏泉开始观察房梁上的麻绳。 他发现每天晚上,只要十二点一过,房梁上的麻绳就开始自动。 他竭尽全力寻找麻绳自动的原因。 ——门窗关着,会不会墙上有缝? ——墙上无缝,会不会是蜘蛛、耗子等什么小动物? 他拼命想自圆其说。可是不能。 没办法,只好拨通了前房东的电话。 “实话告诉你吧,这幢房子里有鬼。已经转了好几手了,都转不出去。你想,要不我怎么会这么便宜卖给你呢?”前房东说,“最初房主在建好房子不久,就破产了,变得一无所有。他们一家三口绝望之中,就在屋子里上吊死了。” “你他妈的!明明知道有鬼,还卖给我!” 苏泉气的破口大骂。 “不过,虽然房子不干净,但也没有大碍。只要你把麻绳搭在梁上,给他们个安身之所,他们就不会干扰你。” 前房东还是和声和气地提醒苏泉。 苏泉砰地挂断了电话。 当天晚上,十二点刚过,房梁上的麻绳又开始无风自动。 “这个世界有鬼?他妈的,不会是耍我吧?” 苏泉看着微微晃动的麻绳一肚子火。 过了一会,苏泉突然想起:通过镜子,能够看到平时肉眼看不到的东西。 ——不知道真假啊,试试吧。 他翻身悄悄拿过来床头桌子上的镜子。 镜子对准房梁上的麻绳。 他鼓起勇气,朝镜子里一看。 他看见每根晃动的麻绳下面,都吊着一具尸体。 一具男尸,一具女尸,还有一具是个小女孩。 ...
小恩今年九岁了,他是小结巴,而且样子长得丑,看起来也有些傻乎乎的,所以村子里每个人都不怎么喜欢他。 包括他爹娘也不想要他,小恩很小的时候,好几次他爹都悄悄将他仍在了后山墓地边的草丛里,但每次小恩都以惊人的毅力自己爬回来家里,他爹本来想用手掐死他,但想想总归是自己生下来的,终于还是忍住了没有下手。 更让村子里每个人都难以接受的是,小恩还是个阴阳眼,他老喜欢说自己哪天又见到鬼了,而且还将那鬼的样子描述得详细逼真,经常吓得村子里其他的小朋友哭鼻子,所以每次小恩路过村口的时候,那些小朋友都要朝他扔石头,然后嘴里还大骂道:“扔死你这个小结巴!” “我,我,我不是,小,小结巴……”小恩期期艾艾地回答道,可是每次他这么一开口,便会将自己这一与生俱来的生理缺陷暴露无遗。 “哈哈,你不是小结巴,那你是小鸡巴。”孩子们又嘲笑他说。 鬼故事 “我,我不是,小,小鸡巴………”小恩每次说到这里的时候,总是又会引起其他孩子们的一阵冷嘲热讽。 不过,说心里话,小恩对这些孩子们以及村里的大人们,甚至他那三番两次想要害死他的爹,都不会记恨在心的。 他是个寂寞的孩子,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便越是渴望得到世间的温情,他多么希望能够做点什么让村民们消除对自己的偏见,给他一点点关爱和呵护啊! 是的,哪怕一点点,小恩也会心满意足了。 这可惜小恩心里这个简单的心愿,也一直没有得到过满足,大家仍然对他成见很深,没有小朋友愿意跟他做朋友,也没有大人逗他玩一会,包括他爹娘,也非常明显地偏心到了他弟弟一边。 小恩唯一值得信赖的伙伴就是一条小狗,小恩把它取名叫默默,因为小狗虽然不会说话,但它却像一位默默守候在自己身边的朋友,倾听自己诉说,陪伴自己度过那些孤独岁月。 每次遇到什么委屈或者不开心的时候,小恩都会将默默抱在怀里,然后将自己的心里话说给它听,每次说完后,小恩都要在默默的耳边问一句,“默默,我说这么多,你都听懂了吗?” “汪汪——”默默每次都会朝自己叫喊几声,然后轻微地点点头,表示它已经听懂了。 “默默,你真的听懂了吗?”小恩又一次追问道,“你可千万别骗我啊,小恩我已经够可怜了,我就剩下你一个值得托付的朋友了。” “汪汪——”默默再次叫喊几声,表示自己又听懂了。 最近几个月来,村子里经常发生怪事。 具体说来,就是每到没有月亮的夜里,都经常有小孩子莫名其妙的失踪,失踪后便再也找不回来了。 没有人知道这些孩子们是怎么失踪的。 但却一直有风言说,这些孩子是被鬼怪所吃掉的,因为小恩家所居住的这一带,正是一个大坟场,附近好几个乡镇里死了人,都会把尸体掩埋在这里。每到天黑的时候,许多村民都不怎么敢走夜路,因为那坟地里幽幽的鬼火确实是很吓人的。 可是,村民们心里还有个疑问,为什么以前都没有孩子失踪呢,难道最近几个月才开始闹鬼的?这好像有点不对劲吧? “对了,”一个自认为聪明的妇女大叫一声道,“我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什么原因啊?”村民们自然要这样问她。 “所有的原因都出在那个小结巴小恩身上!”那妇女斩钉截铁地说道,“除此之外,再不会有其他原因了!” 鬼故事 “哦?你为什么会这么说,”村民们又问道,“你的理由何在?” “大家想想啊,”那妇女又说,“小恩今年多大了啊?” “九岁啊,”村民们回答说,“这又有什么不对劲吗?” “这就对了,”那妇女说道,“我听说啊,有些人身子弱,阴气重,很容易招惹上野鬼的,这小恩多半就属于这种人。” “那跟他今年九岁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那种人也不是年年都容易惹鬼的,”那妇女说,“具体说来呢,是当男子每到八岁,十六岁,二十四岁,女子每到七岁,十四岁,二十一岁的时候,是嘴容易惹鬼上身的。” “还有这样的说法啊?” “有啊,对了,我忽然想起了了,”那妇女像是个教母一般比划道,“你们记不记得我们村子里第一个失踪的小乐是哪一天不见的吗?” “好像是三月份的时候吧,”有人回答说,“小乐那天夜里跟着他爹去红薯地,本来还好好地跟在后面,可一到山坡上,当他爹一回头,却发现这孩子不见了。” “是三月初七,”那妇女说道,“那天夜里没有月光,而且还恰好是那小结巴小恩的生日!” “对,是三月初七,”有人记起来了,“对对对,那天还果然是小恩的八岁生日,这小子吵着闹着要他娘煮鸡蛋给他吃,但他娘却给了他一个耳光,这小子就端着饭碗跑到我家窗子下哭了起来,那天没有月光天黑得早,所以我们一家人都睡着了,一听见那小结巴哭,我们都以为是鬼在叫呢!” “还真有这么巧?”有人啧啧称奇道,“这应该仅仅只是巧合吧?” “还巧合?这也太巧了吧?”那妇女说,“我看着不像是偶然的,一定是那小结巴身上不干不净,所以鬼才来找他的……” “可是,既然鬼找的是他,”又有人提出质疑说,“那为什么他还活得好好的,别的孩子却被鬼抓走了呢?” “这也不奇怪啊,”那妇女说,“那小结巴不是个阴阳眼吗,那鬼来找他的时候,他可以提前躲起来啊,而其他孩子们可就没那等能耐了,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孩子被鬼叼走呢,还不是因为那鬼一直没找到他,所以才不断地报复村里的其他孩子……” “好像分析得很有道理,”旁人说道,“那我们该怎么办才好呢,总不能让孩子们都让鬼叼走吧,现在整个村子里都人人自危了,谁都不敢让自己的孩子晚上一个人睡,特别是没有月光的夜里……” “就是啊,”又有人这么说道,“像我就天天抱着我家那娃睡觉,弄得我家男人想跟我干那种事情都干不了了。” “是的,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总得想个法子才对。”一个七老八十的糟老头也跑过来凑热闹。 “办法自然是有的,”那率先作俑的妇女说道,“而且非常简单。” “那是什么?”人们纷纷问道。 “直接就把小结巴杀了,”妇女手上又做了个杀头的动作,“把小结巴杀了不就没事了,所有的问题都是因他而起嘛……” “这样不太好吧,”有人提出来说,“毕竟人家再怎么样也是条人命啊,再说了,我们现在不还没有证据表明这事情确实因他而起嘛,现在不还只是我们的猜测吗?” “可是,他不死,会有更多的孩子因他而死的,”那妇女又说道,“至于证据嘛,这么多的巧合就是证据,或许我们就这么将他杀了,可能会是冤枉的,但至少也得试试啊,万一他死后,剩下的孩子们就不失踪了呢。” “万一不灵呢,”那提出异议的人又质问道,“你这不是草菅人命嘛,万一不灵,那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鬼故事 “别再啰嗦了,赶紧动手吧!”有围观者对长舌妇说道。 “好,现在我就将小结巴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不是红色的,呵呵呵…….”长舌妇走进了小恩,并且将刀子高高举起,想要结果了小恩的性命。 小恩已经彻底闭上了眼睛,因为他知道这刀子刺进自己心脏的刹那肯定是非常痛苦的,他不想亲眼目睹这一刻。 他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唯一的希望就是长舌妇可以一刀刺中要害部位,千万别有什么拖沓多余的动作。 “慢——” 就在小恩依依稀稀都快要看见天堂的屋顶的时候,忽然一个声音叫了起来,长舌妇连忙将手里的刀子放下。 原来是村子里的族长赶了过来。 “族长,这个小结巴活该杀死,”长舌妇说,“你为什么不让我动手呢!” “先放了他,”族长说道,“他还有用。” 鬼故事 “族长,为什么放了他啊,”长舌妇说道,“这个小结巴能有什么用呢,他只能把鬼引导村子里,让更多的孩子失踪……..” “我相信孩子们失踪是被鬼吃了,但那鬼未必是小恩引来的,”族长分析说,“恰好他不是阴阳眼可以看见鬼嘛,以后我们就让他每到没有月亮的晚上就守在村口,如果发现鬼来了,就叫他大声叫喊,好让村里的年轻人过去打鬼,这样不也挺好的吗?” 族长的提议得到了村子里大部分人的赞同,长舌妇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得骂骂咧咧着悻悻离去了。 “族,族长,谢,谢谢你,”小恩刚被松开嘴,便跪在地上磕头说,“我,我以后一,一定把,把这事做,做好,不,不让鬼,鬼进来抓小孩……” “好好好,我相信你,”族长面带微笑说道,“小恩啊,以后你就白天睡觉,晚上一定要保持清醒的头脑,一发现鬼就大声叫起来,好吗?” “好,好的…….没,没问题……”小恩答应了下来。 族长走后,小恩瞥了他爹一眼,他爹显然对这个结果非常失望,脖子一扭就气走了。 这一天夜里恰好就没有月光,这也就自然成了小恩“工作”的第一个晚上。 尽管小恩也是个胆小的孩子,外面黑乎乎的一片,他的心里也非常害怕,可是小恩是个诚实的孩子,他认为既然答应了族长的事情,就一定要兑现。 那天夜里非常寒冷,而且小恩也很困顿了,但他却丝毫不敢打盹,眼睛一直睁得大大的,有时候实在想睡觉的时候,他就用一根随身携带的大头针尖刺自己,直到刺得大腿上全是血泡。 虽然村民们都早已经熟睡了,也没有谁过来监督他,但一想起村子里那些失踪的孩子们,小恩就觉得自己有一种神圣的使命感,他觉得自己是在负责保卫整个村子的安全,他为此感到非常光荣,因为他终于可以为村子里做点什么了,或许这件事情做好后,大家对他的看法也就会发生很大的变化了。 就算这些失踪的孩子们都欺负过他,但小恩现在一点都不恨他们了,相反,他心里还很为这些孩子们的爹娘难过。 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村子口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看来今天鬼是不会来了吧,小恩打算结束这一晚的工作,回到家好好睡个觉,等到天黑的时候再过来守候。 忽然,就在小恩打算往回走的时候,他的耳边忽然听到“嗷嗷”几声奇怪的叫喊,小恩不禁得停下来脚步。 “什,什么声,声音……”小恩心里也很怕,但还是提着胆子叫了一声。 “嗷嗷——”那怪物没有回答,依旧这样怪叫着。 “你,你,你是鬼,鬼吗………”小恩又问了一句。 鬼故事 “嗷嗷——”那怪物再次嚎叫道。 “你,你,你别过来,你,你过来我,我就要叫人了……” 但小恩的话还没说完,那怪物便自己冒了出来,而且一跃而起,飞到了小恩的头顶。 “啊啊啊啊——”小恩吓得脸色苍白,使出全身力气大声哭叫了起来。 “小结巴,什么声音?”有几个早已经睡醒的村民耳朵尖,听见了小恩的叫声,于是问道,“是不是鬼来了?” 其实这时候小恩已经看清楚了这个怪物是什么,那根本就不是个鬼,只是一直长相凶煞的山猫罢了,但村民们听见他的叫喊后,便各自带着工具和武器赶了过来。 “小结巴,你是发现鬼了吗?”村民们还没有赶到小恩面前,便在远处大声问道。 “有鬼,鬼,鬼……鬼……”小恩吓怕了,于是说道。 “别担心,我们这就过来了,”村民们赶到小恩面前,失望地发现并没有鬼。 “小结巴,你说得鬼在哪里呢?”村民们气愤地问道。 “有鬼,鬼,鬼……鬼……才怪呢………”小恩总算是把这句话给说完整了,这本不该责怪他,因为他也想把话一次性说完,但谁叫他天生就是个小结巴呢。 “都快被这小结巴给气死了!”村民们恨恨地说道,“他居然还学会撒谎了!” “啪啪!”有人光嘴上骂骂还感觉不过瘾,非得在小恩脸上扇几个耳光才算解恨。 这一天夜里村子里没有小孩再失踪,但村民们却并没有因此而庆幸,因为他们觉得自己被小恩骗了,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他们一个个都是智力正常的人,居然被一个脑子有问题的小结巴骗了,心里想想都不平衡。 有人说,“以后再也不要轻易相信那小结巴的话了,他知道我们大家都不喜欢他,所以才故意骗我们的!他这是在报复我们!” “对,以后顶多再相信他一次,”也有人这样说道,“如果他再撒谎,我们就 不要相信他了,说明他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那就还是按照长舌妇所说的,把他的心挖出来祭鬼吧!” 小恩的诚实性受到了极大的质疑,这让他非常委屈,不过他决定以后一定好好把这份“工作”做好,不会再辜负大家了。 五天后,又是一个没有月光的夜里,小恩又洗漱好了来到了村子口。 因为这次白天睡得充足,小恩夜里精神非常好,他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紧紧盯住了村口通往村子里的小道上,绝对不放过任何一个小小细节,因为他觉得自己必须做出点成绩来弥补对乡亲们的愧疚。 前半夜依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连只刻意老鼠都没有发现,一切都在正常中安稳度过。 但小恩依然不敢有丝毫大意,他反而打起了十二份的精神,注意力高度集中地盯着路口小道处。 忽然,小恩发现一道黑色的影子在幽暗中忽闪而过! 那是一道羸瘦而飘忽的影子,一道会移动,甚至还会发出零碎低响声的影子! 一定是鬼!小恩心里警惕了起来。 但他这回不太敢叫喊得太早,他一定要等到心里很有把握的时候才叫,否则村民们又会骂他爱撒谎了。 “你,你是,是,谁……”小恩战战巍巍地问了一句。 对方没有回答,而是又从一个方向移动到了另外一个方向,这让小恩心里的恐惧感丛生。 而且小恩还发现,那怪物有着一双很吓人的眼睛,它那双眼睛甚至还会发光! 小恩记得他那刚死去不久的爷爷曾经告诉过他说,晚上遇见眼睛发光的东西可一定要小心点,因为那很可能就是鬼。 鬼故事 小恩心里也几乎可以肯定那就是个鬼了。 而且那鬼的眼睛还直勾勾地盯望着自己! 对,一定是那鬼发现了自己,想想办法支开自己,然后进去村里吃小孩,一定是这样的。 小恩认为现在可以大声说出来告诉村民们了。 ...
尽管来到了大学,但校园生活仍然是那么的枯燥。这天晚上,吴忆又到网吧包夜了。 到了凌晨3点多,他肚子饿的咕咕叫,就出来买吃的,却发现街上的店都打烊了,唯独一家包子店开着灯。 这家包子店位于网吧对面的巷子口处,这是天虹南路最热闹的巷子。奇怪的是,店里的生意却异常冷清,几乎没人光顾。 吴忆推开门走进店里,迎面走来一个蛮可爱的女孩子,她的脸异常惨白。 “美女姐姐,我要一笼牛肉包子。” 女孩没有说话,不久,包子被端到他面前。没有想象中的热气腾腾,不过他也不管这些了,开始大吃特吃起来。由于太饿的关系,这包子居然是那么的美味,尤其是里面的肉,简直好吃到爆。 一笼包子很快就剩下最后一个了,当他吃到最后一个包子时,突然周围一片漆黑,由于过度紧张,他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手指,紧接着就是一声惨叫。 突然灯又亮了,一个中年妇女出现在楼上。 “孩子,你在我店里鬼叫啥呢,还让不让人睡了,还没到营业时间呢。”吴忆把刚才发生的事儿细说了一遍,并举起剩下的半个包子,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可爱的女孩?我这儿没有这样一个人啊。” 吴忆发现靠楼梯的墙上有女孩的照片,便指着照片说:“就是她。” “那是我故去三年的女儿!你在胡说什么?”女人怒气冲冲地下楼抓着吴忆。 听罢,吴忆反应过来了,原来自己撞鬼了,挣脱女人发疯似的逃出了这个诡异的包子店,却很倒霉的与一对夫妻撞到了一起,看到两人的样子,吴忆一阵恍惚,然后胃里不住地翻腾,吐了一地恶心的“东西”…… ----- ----- ----- ----- ----- ----- ----- ----- ----- 内涵鬼故事答案及解释: 夫妻才是店主,店主回远方的老家探亲刚回来,女人和女孩都是鬼。吴忆每天泡在网吧,对这个网吧附近的每个小吃店老板还是有一点儿印象的。他在店里吃的根本不是包子,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
一、引子 1940年,英国正处在二战的水深火热之中。战火已经燃遍了英国大地,到处都是一片废墟。城市里几乎没有一座完整的房子,街道上遍地可见的都是人的尸体和用完的弹壳。远处的硝烟还在弥漫,一辆轰炸机又盘旋而过,新的一轮轰炸即将开始。 伦敦城市里的防空洞早已经千疮百孔,无力承受敌人的轮番轰炸。原先制定以防空洞作为主要逃生手段的计划早已破产。面对强大的敌人疯狂的袭击,军方自是应接不暇,根本无暇顾及市民安危。一座豪华的现代大城市即将在子弹和炮火之中化为一片灰烬,而人民的生命也沦为草芥。 转机在1945年。盟军节节胜利,法西斯溃不成军,最后的主力也被击溃。盟军虽然已经攻破了德意法西斯最后的堡垒,纳粹残余却还负隅顽抗,盟军正在做最后的致命一击。而残余的法西斯力量也在做最后的抵抗。 最后的战役要远远比战争开始和中间部分残酷激烈。在这场战役中死去的人要远远比之前的多。 为了躲避这场空前的大灾难,许多人都逃到茫茫大西洋上的英属小岛上避难。这些小岛大都荒凉孤寂,没有人常住。只是因为躲避战火的需要,小岛上才会盖起房子。 但是,他们不知道这一逃就是好几年。从始至终孤独地生活在一座荒凉甚至死寂的小岛上,直到战争快要结束。 我们这篇故事的主人公就生活在一座荒凉孤寂的小岛上,而她的丈夫却远在前线进行这场生死之战。 二、葛蕾丝的现状 1945年,反法西斯战争胜利前夕,战场上频频传来捷报,眼看世界范围内的胜利就要到了。但是,生活在这些远离城市和人群的小岛上的人们,对现实一点也不清楚。沉寂和荒凉是他们唯一的生活现状。 在遥远的泽西海岛上有一栋英伦风格古老房子。这栋房子是男主人买给女主人避难用的,而他自己则是英国的一名士兵,一直跟随盟军参与反法西斯战争。 由于战争的紧迫性,查理几乎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送家人到那座小岛上还死活求上司才获得批准的。 葛蕾丝是这栋房子的女主人。战争开始时,丈夫查理把她和儿子女儿送到这座小岛上并且嘱咐她照顾好孩子和自己,千万不要回到陆地上去,那里只有死路一条。 查理走的很仓促,他说给他的时间不多,战场需要他。葛蕾丝只能含着泪水在大雾弥漫的树林里送别丈夫。 已经好几年过去了,葛蕾丝一直没有查理的任何消息,不过她连战争有没有结束也不知道。葛蕾丝知道这场战争的残酷性,也许查理早已经死了,但是她没有放弃希望。 葛蕾丝带着女儿安和儿子尼古拉斯开始孤独地生活在这栋房子里。除了这栋房子,岛上还有几栋别的建筑,但都死气沉沉的,许多房子里面的人都被德国人当作特务抓走了。 那片高大茂密的树林子倒是给这座小岛添了不少生气,里面住着许多不同种类的鸟,每天清晨和傍晚总会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葛蕾丝一家已经在这座小岛上生活了整整四年。这段时期,她没有收到任何关于查理的消息,尽管她已经寄出了无数份家书。外面的信件也很难到达小岛,德国人总是从中阻拦。战争胜利前夕,这里还是受到德国人的控制。 尽管他们几次三番地阻挡住德国人的入侵,但是荒凉孤寂的小岛仍像监狱一样幽禁着他们。整天面对的都是一片苍茫的荒野,和永无止境的枯燥生活。 这种境况久久折磨着葛蕾丝,差点让她疯掉。丈夫在外面生死未卜,自己的生活又像死水般让人厌倦,她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有时候她真的想回到陆地上,去找他的丈夫和家,但是她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当她看到两个年幼的孩子。查理临走时对她千叮万嘱千万不要回陆地,照顾好自己和孩子。 她要照顾好两个孩子,为了查理,也为自己。 但是,她不知道有些事情早已悄悄改变了,而且,一旦改变就不会复原。 四、谁开的门 早饭后是读书的时候了。这是一天里基本的生活流程。 安比较调皮,尼古拉斯胆小,葛蕾丝依照他们不同的性格安排安到大书房里读书,那里宽敞明亮,安在那里不会感到拘束。而让尼古拉斯一个人呆在自己的小房间,这里安静,适合尼古拉斯。 孩子们习惯了这种做法,早饭后就自觉地回到各自的房间读起圣经,葛蕾丝陪着两个孩子读了一会儿就下楼,回到客厅。 碰巧,米尔斯正在客厅里打扫墙壁,葛蕾丝透过窗户看见外面劳动的莉蒂亚,想起她是哑巴的事,心生好奇,就问米尔斯她为什么变成哑巴。 “其实,她之前并不是哑巴,但是有一天,她突然不会说话了。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吓着了,或者她身上发生了什么,只是她自己不愿意承认。” 米尔斯充满神采的眼神紧紧注视着葛蕾丝那双充满神经质的眼神,仿佛是要告诉葛蕾丝什么。 但是葛蕾丝的注意力明显不在这上面,她看着莉蒂亚孤单而有些畏缩的背影,这多么像她自己,孤独而又彷徨,对未来充满无知,对过去又悔恨不已。她的心里又陷入了忧伤的回忆之中。 这个星期以来,葛蕾丝就像变了一个人。没有了以前的忧郁和悲伤,取而代之的是现在的神经兮兮,精神高度紧张,对许多事物都感到紧张甚至会引起烦躁。现在,她不得不每天定时服药,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 葛蕾丝不可置否地点点头,视线一直落在莉蒂亚的身上。米尔斯以为葛蕾丝会想到什么,但正在这时候楼上传来一阵轻微的哭声。 是她两个孩子的哭声! 葛蕾丝脑子里第一反应是尼古拉斯在哭,他一定是害怕了。葛蕾丝急忙跑到楼上尼古拉斯的房间,却看见他正在安静地读书。 不是他就是安了。 葛蕾丝没有思考又飞快地来到书房,但是安也在安然无恙地读书。她的脸上没有任何哭泣的痕迹。葛蕾丝不相信,安很调皮,她肯定是故意装哭,葛蕾丝有些生气,开始质问安。 “安,你为什么哭?”葛蕾丝问。 “我没有哭,妈妈。”安一脸无辜地说。 “安,不用难为情,我刚才听到了哭声,你难道是在装哭?”葛蕾丝心里有几分生气。 “不是我,是维克多,是他在哭。”安还是平静地回答。 葛蕾丝感到诧异,“维克多?谁是维克多?” “刚才他还在这里。”安指了指对面黑漆漆的窗户,又说:“他蛮不讲理,他要我们离开这屋子,他说这屋子是他们的,他还说要拆了窗帘,让外面的光都照进来。” 葛蕾丝差点就相信安了,不过对于这种无稽之谈,她还是觉得安在撒谎。房子里只有她们,没有别人。 “是吗,那他为什么哭?”葛蕾丝试探地问。 “因为他不喜欢这屋子,但他必须住在这里,他爸爸是钢琴家,他全家都搬了进来。”安放下书,站起来,一本正经地说。 “那你和他爸爸说了吗?”葛蕾丝不想拆穿她的谎言,继续这样问。 “没有,他爸爸还在客厅。”安指着门口。 “我刚从客厅来,那没人。”葛蕾丝已经揪出安的谎言的破绽了,她立即说:“告诉我,你为什么哭?” “是维克多,不是我!”安咬紧牙齿,激动起来。 葛蕾丝也被激怒了。面对这样赤裸裸的谎言,她是无法忍受的。更何况安才是小孩子,小孩子就会撒谎你以后还怎么办。葛蕾丝感觉到心中的怒火快要发作,不过她还是控制住了。不,她得给安一个弥补的机会。 “好,你告诉我,门锁着,他怎么进来?”葛蕾丝指着那扇门。 这个房间里有两扇门,刚才她开了一扇又立刻关了起来。如果有外然的话,必定会从这两扇门进来,但是门的钥匙只有她和米尔斯有。 安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她转过头,看着那扇已经被打开的门。 当葛蕾丝看到那扇门是开着,她用双手紧紧握住额头,她几乎快疯了。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一扇被打开的门? “现在,你该相信我的话了吧?”安指着门说。 葛蕾丝走到安的身旁,两只手按在她的肩膀上,激动地说:“不,这不是你说的那个维克多干的。安,你别再撒谎了,是米尔斯开的门,是不是,你告诉我?” “不是,我说了是维克多!”安生气地挣开葛蕾丝的双手跑出了房间。 葛蕾丝看着安,木然地站在原地。不过此时,她的心里满是怒火,脸色也特别难看。仆人是来伺候主人的,凡事都要听主人的话,主人吩咐的事一定要办到,主人要求不要做的事也千万不要做。但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三个仆人一点也不适合当仆人。 也许,她们并不是来当仆人的。葛蕾丝忽然想起她们并不是自己招聘来的,而是所谓的路过。她们是路过此地,并且说曾经在这栋房子里生活过。 难道她们是想把我们赶走,夺回这栋房子吗?葛蕾丝紧张的神经不得不这样想。 愤怒让葛蕾丝恢复了理智,她使劲把门关上,三步并作两步很快就下了楼。不管怎样,米尔斯要为她的无知付出代价,葛蕾丝也在心中加深对她的提防。 正好米尔斯还在客厅,她正在打扫卫生。 葛蕾丝把她叫到身旁,拿出一串钥匙,指着米尔斯骂道:“我说过,只有关上一扇门,才可以打开另外一扇门,难道你们还不明白吗?” 米尔斯还没明白过来是什么回事,但她从葛蕾丝充满愤怒的脸上看出了端倪,也许是有人不守规矩破坏了她的规定。 “太太,我去了花园,而莉蒂亚没有钥匙,我们没有开门。”米尔斯满脸无辜地说。 “别想狡辩!”葛蕾丝不想再听她,张大着那双神经质的眼睛,大声说:“难道是我开的吗?你以为我傻的不顾我女儿的死活了吗?我说过这光会害死我的孩子的。” 米尔斯叹了口气,走到正在气头上的葛蕾丝身边,用一种很平缓的口吻说:“你孩子的病说不定会突然好呢?也许该让他们看看外面的光,如果他们已经好了,你还不知道呢?” 但是这平缓的语调并没有平息葛蕾丝内心中的愤怒,反而更加激怒了她。 她一把推开米尔斯,气的整张脸都红透了,“你胡说什么?你难道真的想要我的孩子死,你才开心吗?” 葛蕾丝在心里更加确定这三个仆人暗怀鬼胎。 米尔斯不再说话,她知道再劝解只能在葛蕾丝的气头上浇一把油。这时,特德看见屋里的情况,从外面走了进来。 “太太,米尔斯说得对,您可以试试。我的一个亲戚有常年风湿病,但是有一天却突然好了,没有任何预兆。也许,孩子们的病真的会突然好的。”特德说道。 “走,你们这群疯子,你这这群疯子给我离开这儿!”葛蕾丝无法再忍受这样换谬的言论,她边说边把两人往门外推,然后砰的一声关上门。 此时,葛蕾丝的心像被刀割一般疼痛,她在为她的孩子们的安危而担忧。如果哪一天,孩子房间的门被人打开,外面的光照进来的话,后果是她无法承受的! 葛蕾丝答应过查理,一定要照顾好两个孩子!不,绝不能。葛蕾丝绝不能让这样的事再次发生。 无论是谁,也别想伤害她的两个孩子,无论是谁也别想把她们赶走! 门外,两人面面相觑,半天都不言语。米尔斯叹了一口气,打破了沉默对特德说:“她真的很固执,看来我们得想想别的办法了。” “我看这事还得一步一步来,急不得。我们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吗?”特德回道。 “我只是受不了她的这幅犟脾气,真是让我有点难以忍受了。但是我们迟早要学会和谐共处的,她也迟早会明白的。”米尔斯说道。 “呵呵。”特德笑着走到花园里,然后开始扫他的落叶。 花园那块总是有许多落叶,特德已经在哪儿扫了好几天了。不过除了扫落叶,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 米尔斯看着特德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心里也平静下来。 对,有些事还得慢慢来,不能着急。她在心里想。 八、不速之客 原来米尔斯已经死了。安张大眼睛,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切。尼古拉斯催促着安快走,他说他害怕呆在这里。 安站起身来,这时,三个仆人像幽灵一样飘了过来。安和尼古拉斯回头看了看三个仆人幽暗的脸颊,顿时一起向房子方向跑去。 “孩子,快过来,跟我们在一起。”米尔斯微笑着说。 “孩子,我们不会伤害你的。”特德也笑着说。 此时,葛蕾丝正拿着枪走出屋子,孩子们已经跑到她的身边。她让他们到屋子里躲起来,然后朝着三个仆人开枪。 “别费劲了,我们早在一个世纪前死了。”米尔斯淡淡地说。 葛蕾丝吓得把枪扔掉,跑进了房子里,然后把门锁了起来。但是很快,三个仆人已经压了上来,他们紧贴着门,脸上发出幽幽的光,紧紧地盯着门里面上气不接下气的葛蕾丝。 “太太,请开门。” “你们死了,为什么还要来害我们?求求你放过我们!”葛蕾丝哭喊着,此时此刻没有人能救得了她们。 “太太,就算我放过你们,楼上的不速之客会答应吗?他们正在和你的孩子们在一起。” 葛蕾丝抬头看了看楼上,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孩子!”她大哭着,跌跌撞撞往楼上跑去。 来到孩子的房间,葛蕾丝推开门,却看见桌子上坐着许多陌生人。安和尼古拉斯也和他们在一起。其中有一个老妇人一只手搭在安的身上,一只手在纸上画着什么。她阴阳怪调地对安说:“她很忧郁,用一个枕头杀了你们,然后又开枪自杀!” 葛蕾丝确定她正是那天晚上在地板上看到的安,而她的声音就是在杂货房里听到的那个老妇人的声音。 “用一个枕头杀了你们,然后又开枪自杀!”葛蕾丝感觉到心里有一把刀在搅动。 “我们没有死,我们没有死!”安和尼古拉斯一齐大声地喊着。 葛蕾丝泪如泉涌,她抑制不住内心的绝望和悲痛,狠狠地摇着他们的桌子,然后撕掉他们的文件,带着孩子离开了房间。 葛蕾丝紧紧抱着安和尼古拉斯,蹲在黑暗的楼道里。她不知道这一切是真的,还只是一场从未醒过来的噩梦。 这时,米尔斯出现在门口,对葛蕾丝说:“莉蒂亚刚开始也不相信,她甚至吓得不会说话了。” 葛蕾丝呆呆地看着她,眼里的泪水像决堤的河流,奔涌而出。 “不速之客要走了,但还会有新的,有时候我们会感觉到,有时候我们感觉不到。从来都是如此。”米尔斯说完便转身消失在葛蕾丝充满悲哀的视线里。 第二天早晨,葛蕾丝带着两个孩子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阳光。他们已经不再害怕光了,或者他们从那个星期开始就不再害怕阳光。 她们嘴里一齐默念着,“没人能赶走我们。” “查理,我对不起你,我没有做到。但我会和孩子在这里等你,等你回来。”葛蕾丝心里默默地想。 楼下,维克多正在看着二楼的窗户,他的爸爸走过来说:“走吧,维克多,那些鬼魂不欢迎我们。” ...
故事发生在东北的农村,二蛋家住在大兴安岭脚下世代务农,二蛋年轻时是村里有名的打猎高手,每次进山都不会空手而归! 这件事情还要从二蛋二十岁那年说起,一日二蛋准备好干粮带上猎枪与黑子早早进入山林,大概快到中午的时候便收获了两只山鸡,两只野兔,此时二蛋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几声,二蛋拿出干粮就地休息,突然不远处大树后面传来几声叫声。二蛋端起猎枪,悄悄走过去,原来是一只狐狸,被铁夹夹住了一只脚!此时狐狸嘤嘤叫着,双目留下眼泪,仿佛在像二蛋求救!二蛋说我不予伤害你,我帮你打开铁夹,此时这只狐狸仿佛能听懂二蛋的话,只是静静的闭上眼睛!二蛋打开铁夹后,从怀中抽出一条碎花手帕,仔细的包扎之后,留下一只山鸡,便匆匆回到家中。此后的一些日子里,二蛋的家门口,偶尔会出现山鸡,野兔之类的猎物! 转眼三年过去,二蛋已经二十三岁了,可是二蛋就是讨不到媳妇,说来也奇怪二蛋在村里踏实肯干,小伙子长得也不赖,可就是任由谁家姑娘都瞧不上他。 直到有一天,村中搬来一家胡姓人家,胡家丫头芳龄十八,名曰胡翠花。小女子生的眉清目秀,小家碧玉,如果用沉鱼落雁来形容却也不为过,十分惹人怜爱!翠花本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可是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书香门第,却没有碰上一个能打动芳心的人。可是偏偏就相中了二蛋,村里人都说二蛋碰见了狗屎运!一个月后两家人便将二人完婚。 洞房花烛夜,二蛋喝的大醉,此时胡家丫头从怀中拿出一条碎花手帕,轻轻给二蛋擦拭。当二蛋看到这只碎花手帕时,慢慢的陷入了沉思… ...
大概96年左右吧,因为我老家在东北农村,我二爷去世前我父亲接到老家电话让回去,说我二爷快去世了,我父亲和母亲连夜坐飞机回去。 可是到了老家后我二爷突然好了,还和家里人有说有笑,家里的家事也非常的清楚。 更不可思议的是我父亲回去后发现半个多月我二爷不吃不喝,滴米未进,精神还是那么好!于是我父亲和几个本家兄弟就商量,觉得不对劲。 我有个叔叔长的很象钟馗,在村里是个有名的胆大之人,凡是谁家觉得有不干净的东西,都会找他去帮忙,我叔当时在场也觉得蹊跷,于是就说去找个会看的人来,就从别的村找了一个会道术的人来,而且大家熟识都是帮忙,不用给钱的。 那人来了以后到我二爷房间里一看然后转身就出来了,告诉我父亲说:“老头子真人早就死了,现在这个不是真人,是小鬼附着的,另外大门口的沙石堆上还坐着一个小鬼等着呢。” 说完就拿出笔墨写了几道符,然后叮嘱说:“把米包在符里,等老人家睡着了就放到枕头下面去。等死了后再把这个符放到碗里烧掉,碗里装上米插三支香烧点纸钱,找个人端着不要回头一直走到十字路口丢掉就行了!” 说完后这个邻村的道士就走了。 其实这个道士也不是专业的,只是会一些比较难以解释的道术,常帮别人家看看什么的。 当天晚上本家的几个兄弟就这么办了,我叔叔把包有米的符放到我二爷的枕头下面,然后屋里留了2个人,其他的都去别的屋聊天了。 从我父亲来讲他原本是不相信的,因为在南方城市里工作生活了40多年,那年都60多岁了。城里面没有农村那么讲究。 但是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有人喊说:“老爷子不行了。” 于是我父亲他们几个兄弟及其他在场的亲属都跑到隔壁屋看,我叔叔一进去就说:“还真是那么回事。” 后来听我叔叔讲,他说一进屋里就看见我二爷的脸在半个小时里一下子衰老的很多,那种活人的精气神一下子就不见了,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我父亲他们忙着给我二爷换寿衣,等寿衣穿完,我二爷也就没有了呼吸,去世了。 最后丢米包的任务由于农村的晚上特别黑,没有人敢去,只有落在我叔叔的身上了,我叔叔一点都不怕,因为他经常帮别人家做这一类的事,可能是晚上12点过独自端着米碗插着香顺着夜路走了3、4公里找了个路口把碗丢了,然后还找了个地方蹲了会,抽了只烟,才走回来的! 据说害怕小鬼又跟回来,所以要找个没人的地方等一会再回来。 这个事是我去年过年回东北老家时听老家的婶婶讲的,当时我父亲在旁边也说是有这么一回事。 ...
从前有个农夫名叫赵全,人称赵大胆,他之所以得到这么一个外号,也的确是因为赵全这个人的胆子的确是够大,大到了平生不信邪的地步,这赵大胆的为人是无论对方是谁,都只能与他商量,但坚决不受一点胁迫讹诈。 这一天,赵大胆正在家中的田地里耕种,原本艳阳高照的好天气突然起了变化,伴随着一块乌云遮天蔽日地飞来,一时间风雨交加,电闪雷鸣,而赵大胆也只好跑到自己田地中搭建的一个破旧窝棚里避雨。 就在赵大胆担心这场大雨会对自己的庄稼造成多大损失的时候,天空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声响:“赵全,我乃是天神,因你平生不敬鬼神,所以上天特意派我来对你进行惩罚,下这场暴雨打坏你的庄稼,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警告,三天之内如果你不给我烧三万纸钱,并且奉上三牲供品,我就要降灾于你,让你失去唯一能够帮助你耕地的牛。” 说来也怪,这阵声音响过之后,随即云开雾散,雷雨也停了下来。赵大胆看天色好转,赶紧跑到田里去查看自己庄稼的情况,一看之后不由得一阵心痛,自己眼看就要收获了的庄稼被这阵雷雨打坏了大半。但伤心之余,赵大胆却并没有被天神吓住,反倒觉得有一股怒气直冲胸膛:凭什么?你既然为神,就该保佑一方平安,五谷丰登,黎庶繁荣才是,如何能够凭借着神力勒索钱财供品?我偏偏不给你上供,看你能如何? 就这样,赵大胆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今天的遭遇,每天照旧耕田,就像从来没有听过任何神灵的警告一样。可是三天过去了,赵大胆的牛果然突然倒毙身死,而当天晚上赵大胆睡着之后又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一团黑漆漆的阴影走到他的床前,对他说道:“赵全,你无视天神的警告,上天已经给你降下了灾祸,今日取走了你家耕牛的性命,如果你再不知悔改,一月之后,你的妻子也将死去,如果你想保住妻子的性命,就赶快按照天神的要求,烧三万纸钱,供奉三牲供品,然后诚心悔罪吧。” 那团黑影说完这番话就突然如同烟雾一般散去,而赵大胆也醒了过来:又是这个家伙?他已经取走了我家耕牛的性命,现在竟然还敢威胁我的妻子?我才不相信什么天神能够随便夺人性命,人的命乃是生前所定,他就算真的是天神,难道还能无视天庭地府的律令不成? 想到这些,赵大胆依然既没有给天神上供,也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可是短短半月之后,他所生活的村子突然闹起了瘟疫,接连也不少人染病身亡,而赵全的妻子与儿子也不幸先后被传染了,就这样,妻子染病半个月后果然不治身亡,而剩下的儿子,赵大胆现在唯一在世的亲人也渐渐病势沉重,奄奄一息。 当天夜里,赵全一边在心中对那神仙咒骂不已,一边既为妻子守灵,又伺候儿子的病情,但鼓打三更的时候,门外一阵寒风吹了进来,他不知不觉地趴在妻子的棺材旁边睡着了。 “赵全,你好大的胆子,一再无视天神的警告,你看,你的妻子已死,这就是天神给你的报应,如果你明天还不按照天神的要求上供忏悔,明日傍晚你的儿子也一样会没命!” 赵全醒来之后记得说话的还是上次那团雾蒙蒙的阴影,但现在的他已经落到了家破人亡的境地,根本不想再与神灵妥协,所以只是尽力尽己所能地照顾着自己的儿子,不论结局如何,也一定不会屈服于神灵的恐吓勒索。可是第二天日落西山的时候,他的儿子也果然没能战胜病魔,紧跟着母亲去世了。 赵全痛哭一场,用最后的积蓄将妻儿埋葬,然后回到家中,孤零零地坐着发呆。可是当天夜里,赵全竟然又梦到了那团黑影:“赵全,你现在知道神灵的威严不容侵犯了吧?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警告,如果你仍然执迷不悟,不满足天神的要求,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听了天神的话,赵全猛然惊醒,看看冷清清的房间,满腔的悲恸突然化作愤怒,他大叫一声冲出家门,连夜跑到了村头的城隍庙前,指着城隍的塑像大骂道:“你们泥胎木偶,平日百姓有事,不见你们出来禳灾降福,可是人们不供奉你们的时候,你们却又出来伤害别人,这样你们怎么配称神?你们与那些传说中的妖孽又有什么区别?我若身死,化身为鬼也一定要找你们报仇,讨要一个说法!” 赵全越骂火气越大,甚至打算冲到神龛之上去推倒城隍的神仙,这个时候城隍庙中突然一阵阴风刮过,赵全也昏倒在地上。 可是这一次昏倒之后,走入他梦中的黑影却不再用以前的口气与他说话了,反倒扑通一声跪在了赵全面前:“赵先生,您真的是刚勇之人,跑去讹诈您真的是我错了。我本是寄宿在村中的野鬼,有一次偶然的机会从路过的勾魂使那里听到本村将要闹瘟疫,而您的妻子儿女都在勾魂使的名册之上。当时就动起了歪脑筋,想借由此事吓唬吓唬您,让您给我些供养。恰好那天天降雷雨,我就趁机显形,开始了对您的讹诈,您的牛也的确是被我杀死的,可是您的妻子儿子的死亡真的与我无关,我只是借机勒索您罢了。可是没想到您刚烈如此,刚才您的一番指责已经通过城隍转达到了冥府,阎王念您是凡间之人,不知轮回报应的因果,所以恕您无罪。 但我却因为冒充神灵讹诈凡人被问了罪,现在阎王有令,念您刚勇果决,特赦还您的妻子儿子,我也会还您一头牛,而且阎王还说待您阳寿已满的时候,愿意请您到地府去做纠察鬼神善恶行迹的纠察使者,求您到时候为我讲两句好话,别让我永远沉沦在地狱之中受苦。” 那鬼神说完再次消失,这个时候赵全就听到庙外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却原来是一位邻居。 那邻居跑进城隍庙,见赵全睡在地上赶紧朝他喊道:“赵全,你怎么睡在这儿?快回家,快回家!刚刚我路过村头坟地,听到你妻子儿子的坟墓中有些响动,开始以为是闹鬼了,但又想大白天的什么鬼怪敢出来作祟?于是仔细倾听原来是呼救的声音,当时事情紧急,来不及通知你,我就纠集乡里挖开了你妻子儿子的坟,他们根本没死,现在已经被乡亲们救回你家去了!” 赵全听了邻居的话,再也顾不得别的事情,赶紧飞跑回家,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房间里自己妻子、儿子的声音,他们正在向乡亲们道谢,而自己家的门外还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头比以前的耕牛更加肥壮的耕牛。 ...
这故事发生在我邻居家,记得当时我大概是十一、二岁的样子,正值青春期,对所有事情都充满了好奇,自然,对鬼怪之说也是特别的沉迷。 所以,在我房间的书架上堆着的百分之九十都是所谓的恐怖小说,这些故事真的是让我百看不厌,但当故事中的怪事突然发生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这才真正的意识到,“鬼神之说”远比我自己想象的要更加复杂的多,那么废话不多说,我们直接进入接下来的故事。 这是我们从农村来到城市的第六个年头,记得当时我们家住的是非常普通的四合院式平房,我们家租了一个单间,虽然三个人住挤了点,但因为父亲的工作经常会有变动,所以如果在本地买房子的话显然不太划算,而我上述所提到的这个邻居,就是住在这个四合院式平房里的一户人家。 平房嘛,除了日常的起居之外,其他的洗衣做饭是经常会见到的,所以几个租户之间的关系慢慢就会变得非常好,而住在我家旁边的黄阿姨虽然表面看着挺凶的,但却是个刀子嘴豆腐心,人特别的和善,对我也特别的好,有的时候,我爸妈工作忙没时间做饭,我就跑到黄阿姨家去蹭饭吃。 不知道是因为黄阿姨的“命格不硬”呢?还是本来身子就弱?总之就我所了解到的:在她的身上一共发生过五、六件怪事,而我则筛出两个我印象最深刻的讲一讲! 这黄阿姨有个爱好:打麻将。 诶呀,她对麻将的痴迷程度简直堪比瘾君子,几乎每天我都能在她家里听到麻将牌敲击桌子的声音,而怪事就发生在这麻将身上,记得那是正月初六的下午,黄阿姨叫了我们几个邻居到她屋里去打麻将,反正过年放假闲着也是闲着,所以,大家就都去凑热闹,即便不打牌,也愿意去哄哄人场,我自然也不例外。 起初的一切都挺好,但到了后半夜的时候,不知道从那刮来了一阵阴风,让坐在牌桌上的黄阿姨浑身颤抖了一下,然后我就清晰地看到,黄阿姨的双眼猛然间变得直勾勾的,嘴巴也变得歪了,一双手更是不自主的向内侧蜷缩,最后,则是直接趴在了麻将桌上,嘴里还在一个劲的往外吐着白沫。 看到这里,可能有人就会说,这估计是中风或是什么其他的病,但当我们打了120把黄阿姨送到急诊后,院方给出的病症诊断是:黄阿姨很健康,除了长时间熬夜令身体产生了疲劳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病症,至于黄阿姨表现出来的这些症状,院方也不太清楚究竟是因为什么。 不过,院方表示可以暂时让黄阿姨留在医院内观察一段时间,确定没有其他的问题之后,再带回家。 这是院方的解释,并没有什么具体的参考价值,而另外一个邻居叔叔说:“她这该不会是中邪了吧?要不咱找个神婆给看看?” 人嘛,在得不到合理解决方法的时候,总会用这些神鬼迷信之说来掩耳盗铃,当时的我虽然很喜欢看鬼故事,但却根本不相信什么所谓的神婆,我感觉她们就是在故弄玄虚的骗钱,没啥真本事。 可当邻居叔叔把神婆找来,在黄阿姨的屋子里乱七八糟的跳了一段之后,黄阿姨居然真的好了,这还真的是让我很惊讶。 而根据神婆口中所说,黄阿姨是让脏东西给上身了,因为长时间的熬夜所以身体的抵抗力弱了,这时候很多脏东西就会趁虚而入,只要把脏东西给处理掉就好了,不是啥大事! 刚开始我不明白脏东西上身是啥意思,后来我才慢慢了解,这原来就是所谓的鬼上身! 而第二件怪事就发生在这次“鬼上身”之后,这件事情是我亲眼所见,当时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记得那是我刚放寒假后不久,我把作业处理完毕,就一个人坐在屋外面洗菜。 晚上父亲要给我弄红烧鱼吃,所以我得提前把配菜和鱼都给处理干净。 而到了大约在下午六点左右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一个仅有半个巴掌大的小人,顺着四合院的大门悄悄地溜了进来。 它的速度并不算快,所以,当时我把它的样子给看了个一清二楚,在这家伙的身上穿着古装戏里面才会出现的老式衣服,并且,在这衣服的胸口和后背,还写着我不完全认识的怪字。 除此之外,它的脑袋上还带了一个很长的帽子,帽子上画了个圆圈,里面同样套了个字,而最引起我注意的就是它的怪脸,我之所以用“怪”字来形容,是因为它的脸是双层的,没错,我在它那张充满着褶皱的苍白如雪的脸上面,还看到了一张如同光学投影一样的虚幻飘动的人脸。 而这张虚幻的脸我实在是太熟悉了,因为这正是邻家黄阿姨的脸,可能这个鬼东西是看到我了,所以,当时的它居然还在原地停了一下,随后它则身体不动,脑袋顺时针转动了九十度,紧跟着,一股我从来没有体会过的眼神则赫然对从它那双纯白的眼睛里射了出来,毫不夸张地说,在看到那种眼神后,我整个人的皮肤都在顷刻之间紧绷起来,额头上的冷汗蹭的一下就冒了出来。 此后,这鬼东西则一溜烟顺着黄阿姨家的门缝钻了进去。 起初我还并不清楚这怪玩意究竟是要干啥,直到当天夜里,黄阿姨家里突然传出了凄厉的尖叫,这种尖叫声甚至要比电视剧里演的人在遭受到酷刑时所发出叫声还要更加的惨痛,并且,伴随着尖叫声出现的,还有碗碟摔碎的声音。 我们附近的几个邻居当时都被这叫声给引到了门外,并焦急的询问她究竟怎么了,但却根本得不到回答,而在黄阿姨尖叫了大约半分钟后,屋内的所有动静却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之前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下子可把我们给急坏了,也顾不得什么许多了,记得当时我们是直接把黄阿姨家的房门给撞开了,而在门被打开的之后,我整个人居然被吓得呆住了。 现在黄阿姨的屋里一片狼藉,暖壶,茶杯,瓷碗摔得满地都是,桌椅板凳全都杂乱的倒在地上,而黄阿姨,现在就直愣愣的站在原地,双眼虽然望着门外,但她的眼睛却已经变得无神,在她的眼角,我还依稀看到有残存的泪痕,更重要的是,她本应黑白分明的眼珠现在居然变成了全白的颜色! 具体黄阿姨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们所有人都不太清楚。 而黄阿姨就这么走了,她的后事,是我们几个邻居帮忙办的,因为她家里除了她自己,就再没有其他的亲人了,可能有人会问,她没有儿女吗?这我们也并不清楚,毕竟从我们搬到这里后,她的屋里就永远只是她一个人,我也从未见过有任何的亲戚来过她家,更别提是儿女了。 记得是在这件事情过去了大约两年的时间后,我在家里看电视,电视里的节目猛然间让我再次想起了那个黄阿姨,随后我便把自己在黄阿姨去世当天所看到的那个怪事告诉了我父母,而他们对我所看到的半个巴掌大的鬼东西的解释是:小鬼办差,恐怕黄阿姨真的是寿命已尽,所以,阴间的小鬼这才会上来办差勾魂,而当时就正巧被我给撞上了,好像在黄阿姨死后的第二天,我也跟着发了好几天的高烧,脑袋都差点烧出毛病。 而听父母的口气,如果我在黄阿姨死后不久就把看到小鬼办差的事情给说出来,恐怕我也会多少受到牵连,毕竟人们常说:天机不可泄露。 不过在我那次连续的高烧之后,我所看到的“小鬼办差”的画面,就好像是从我脑袋里被删除了一样,根本想不起来,而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恐怕也和之前那个小鬼给我投来的阴冷眼神有关。 ...
如果你看见一个纸团上画着一个很丑的娃娃脸,你千万别说它丑,因为…… 湘在桌子上的一个纸团上画上一各娃娃的脸蛋,确切点说那只是个有着两道弯弯的蓝色眼睛和一张也是弯弯的红嘴巴甚至连一个小小的鼻子都没有的娃娃脸,那脸蛋邪邪地对着你笑,让你不寒而栗。湘画好后把那团纸从新放回原处,那纸团娃娃正对着湘身旁的元圆坏坏地笑着。元圆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后只抛下一句“你别那么无聊好不好”就又专心听起了她的课。 “唉!”湘无奈地对自己叹了一声气。现在的她确实是无聊——听着这令人昏昏欲睡的数学课。 “现在就只有你能陪我了。”湘对着那纸团娃娃自言自语,虽然这是在课堂上,但是湘知道老师是不会注意到她这里这小小的动静,所以她才敢自言自语。元圆听着湘的自言自语,只是微微一笑,还未把自己的注意力从老师的讲课中移开。 “铃……”在湘听来是悦耳而在元圆听来却是讨厌的铃声响了,湘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满脸高兴地自语道:“终于下课了。”而她身旁的元圆却嘟这嘴叹到:“唉,又下课了!” “哦——看上我们的帅哥老师了——”湘一脸奸笑。 “别胡说!人家确实是讲的精彩嘛。”虽然元圆嘴上这么说,但是湘还是看见她的脸已经比那成熟的红苹果还要红了。 “哦——” “你画的那个娃娃可真丑唉!”湘刚想要再说下去好让自己不无聊一些,可是她刚说了一个字,就被元圆给叉开话题了。这一叉,元圆可真是有些后悔了,因为这一说湘就马上滔滔不绝地开始她的长篇大论,说什么她是知道自己的画画水平的高低之类的话,直到她自己发现元圆早已离去的时候才停止。 “湘,我过教室拿本书。你不用等我了,你先睡吧。”元圆对着睡眼朦胧的湘说。 “我陪你去吧。”虽然湘确实是很困,但是她还是坚持要陪元圆过去,因为她不放心元圆这么晚自己走,要知道她可是那种很关心朋友的人的。说完,湘站了起来准备要陪元圆过去,现在的她就连站着也都想睡觉,更别说刚才一直坐着了。 “不好了!不好了!”那个人喊到。湘定睛一看,才认清楚那是室长雅。 “怎么了?”湘问。 “小环和元圆昨天晚上去教室一晚都没回来,今天早上有人发现小环变成疯疯癫癫的而元圆却不知其去向。”室长虽说得很快,但是湘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湘一下子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个奇怪的梦:小环和元圆过教室,小环后来却晕倒了。 莫非…… 现在又轮到湘晕过去。 湘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雪白的病床上,医生告诉她,她已经昏睡了两天了。病床旁边的室长告诉湘,小环现在已经进了精神病医院,可元圆还是杳无音讯…… 湘没什么大的反应,但是看得出她很是伤心。她要求要去看看小环。医生同意了。 湘来到精神病医院,看见了小环,她变得头发枯黄,面无血色,自己一个人蹲在一个角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一个似乎是“纸”字的字。那里的医生告诉湘,自从她进来的时候就一直喃喃地念着这个字。 湘叹了一口气。她走出了精神病院,自己一个人走在一条没有什么人走的古道上,秋风飒飒,悄无人迹,这里显得很是阴森、恐怖。 到路旁的一只死老鼠旁的一个纸团在动,像是在啃着这只死老鼠。 刹那间,湘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幅似曾见过的画面:在一个亮着日光灯的教室里,一个纸团突然间变得很大,然后朝着它旁边的一个曾经说过它丑的女孩子啃去……然后 它又来到那个教室靠门的那个座位边,邪邪地笑了,那个胆小的女孩子就这样被吓倒了…… 后来,那见小环住的精神病院里进来了一个叫湘的女孩,进来时嘴中还是念着那个似乎是“纸”字的字…… ...
有个小木匠,一次到外面做工,回家时天色已晚了。路上他要经过一座大山,动身时村里人对他说:“山上有个精怪,经常出来害人,没有人敢在夜里从那里经过。”小木匠听后笑了笑说:“人有三分怕鬼,鬼有七分怕人。管它什么精怪鬼怪,没什么可怕的。”说罢,他带着一把斧头便上路了。 不多时,小木匠便来到了山里。月色很好,小道从林间蜿蜒伸向前方。小木匠只顾赶路,山风从耳边掠过。远近的山峦在朦胧的夜色里时隐时现。 走了一会儿,小木匠觉得有些不对头,走来走去总在原地打转。他仔细辨认了一下方向再走,结果还是回到了原地。小木匠心想,这定是精怪在迷惑自己。不过他并没有慌乱。而是从路边聚拢一些枯枝落叶,生起一堆火,干脆不走了。 小木匠估计精怪迟早会出来的,他席地而坐,把斧头搁在大腿上,不时往火堆里添柴。火越烧越旺,还夹杂着一些“噼啪”声,在阒寂无人的深山显得格外清晰。在熊熊火光的映照下,小木匠的脸庞显得非常淡定、坚毅。 不一会儿,小木匠听到有人在招呼他:“哎,这位小哥,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烤火呀?” 借着火光,小木匠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美丽的女子,正在脉脉含情地注视他。在这荒山野岭,深更半夜的怎么会有女人呢?他知道是精怪变的,于是不动声色地说:“我迷路了。” 女子热情地说:“我家就住在附近,我对这里很熟悉,小哥哥,我带你出去吧。”说着那女子便走上前来。 小木匠见状,干脆直白地说:“不用装了。我知道你是精怪。” 精怪见小木匠戳穿了它的面目,立刻换了一种口气:“既然知道我是精怪,难道你不怕吗?” 小木匠瞄了一眼,刚才的美女转眼变成了一个又老又丑的老妪,脸皮就像一张斑斑驳驳的老树皮。她伸出枯枝似的手指,似乎要上来抓小木匠。但估计是因为小木匠坐在火堆旁,她不敢贸然上前。 小木匠心中一惊,虽然有心理准备,还是吓得不轻。不过他马上镇静下来,故意淡淡地说:“这有什么可怕的?” 小木匠的表现有些出乎精怪的意料。之前那些夜里进山的人,不是被她变成美女迷住,便是被她这个样子吓住,像小木匠这样镇定的还是第一次遇到。不过她不相信吓不到小木匠,便反问道:“你真的不怕,你再看看我!”說罢她走上前来,变成更加恐怖的模样。 小木匠悄悄把斧头放在火堆里,依然头也不抬地说不怕。精怪又变出许多无比恐怖的面孔来,但不管精怪怎么变,小木匠总是说不怕。因为有那堆火,精怪始终不敢靠近小木匠。 变过许多花样后,精怪有些泄气了。她又变成了那个美女,楚楚可怜地对小木匠说:“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怕的吗?” 小木匠故意说:“有是有,但你不一定变得出来。” 听小木匠这么一说,精怪来劲了,连忙说:“那是什么?你说,我肯定变得出来。” 小木匠说:“有一次,我们村里有个人上吊死了,他双眼紧闭,舌头伸得长长的,嘴巴张得大大的,至今想起来我还是十分害怕。” 精怪听了很兴奋,马上变成一个吊死鬼的模样,双眼紧闭,张开血盆大口,舌头吊到胸前…… 小木匠见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烧得通红的斧头从精怪的血盆大口插到喉咙里去了。只听一声惨叫,精怪落荒而逃。 第二天,砍柴的人发现,一棵巨大的藤萝上插着一把斧头,下面滴着乌黑的液体。 没过多久,那棵藤萝便渐渐枯死了。从此,大山里再也没有出现过什么精怪了。 ...
有一天,小米粥骑着摩托车进山看朋友,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半路上,他停下摩托车解手,这时他突然发现前面有一个人影,就喊道:“是哪个?”那个人回过头来,使小米粥大吃一惊,原来不是人,却是个夜游鬼,你看他青脸狼牙,双眼闪着绿光,披头散发,一身黑衣服,样子真吓人。可小米粥是个出名的胆大人,他从来不怕鬼神。 鬼盯着小米粥大声问道:“是你喊我?你是人还是鬼?喊我整哪样?” 小米粥立刻机智地回答:“我是鬼呀!” 鬼问:“你也是鬼,撒尿咋个跟人一样的响?” “因为我是新来的鬼,不习惯撒尿,所以会响。” 鬼又说:“我们鬼的肠子有七十二寸长,你有吗?” 小米粥回答:“有啊!” 鬼说:“拿出来我瞧瞧,当真?” 小米粥心想:我哪来的鬼肠子,我先看看他的再说吧!就说:“我先瞧瞧你的吧,我还有点不相信你是鬼呢!” “咋个不是?你要看就看吧!”说着,鬼把肠子拉了出来。小米粥看着堆在地上的鬼肠子,心里犯难了:“拿哪样给鬼看呢?”突然,他想到了摩托车后面的的皮绳,有好几根。好!就用它来顶鬼肠子吧!于是,他把皮绳递给鬼,把有扣子的一头留在自己手里说:“鬼先生你拿拿试试吧,有不有七十二寸长?” 当鬼拿起那头时,他忙把另外一根皮绳接上。这样接了好几根皮绳,让鬼半天也量不完。 那个鬼害怕了说:“我们鬼的肠子一般都有七十二寸,咋个你会有这么长呀!你是哪样鬼!” 小米粥说:“我在世上就是个大肚汉,肚子大,肠子当然就长了。我就是大肚鬼,是专门捉小鬼吃的。”说着就装出要抓那个鬼的样子。 那个鬼听说小米粥是专门捉小鬼吃的大鬼,就吓得吱吱地叫着逃走了。 ...
XX戏剧学院,整个学院环境古香古色,到处充满了戏剧般浪漫色调,由于今年新生很多,还有几天就是新生报到的日子了,为了缓解学生住宿的压力,学院西北角一处五层小楼被临时打扫出来当做女生宿舍,听说这栋红色小楼建于建国初期,外观西洋风格,旁边坐拥几十棵大树,绿树成荫好一派学术氛围,只是好好的一栋历史感如此厚重的大楼为何荒废了这么多年呀,负责安置工作的是大刘,东北人,大四学生,学生会主席。 联系好保洁公司后,大刘来到后勤处准备取钥匙,后勤处一个驼背的老头递给大刘一串钥匙,哀声叹气的说着:“哎!红色吊脚楼是不能轻易启用的。哎,院长不听劝,你们进去了一定要注意呀!”大刘显得有点不耐烦,接过驼背老头紧紧攥着的钥匙,确切的说是抢了过来。驼背老头看着大刘的背影不住的叹息摇头。 大刘带领保洁公司的员工来到这美丽而又神秘的校园西北角,炎炎夏日,这里却是阴凉惬意得很,因为是角落平时这里很少有人关顾,咯楞楞的开锁声惊起了树林里一群飞鸟,随着吱吱呀呀的开门声,红楼的大厅展现在大刘的眼前,不错果然是欧式风格,可以想象这个楼在当时是何等的气派呀,大厅两侧盘旋的扶梯直通五楼,扶梯上精美的雕刻十分显眼,最显眼的大厅侧面的一面镜子,锃光瓦亮却不带一丝尘埃,十几年不用的镜子怎会如此崭新呢?大刘一时搞不清状况,也没有时间多想便安排保洁人员工作。 大刘和学生会的几个同学在安排宿舍,这里原来也是一栋宿舍楼,楼宇内的布局和房间内的摆设证明了这一点,只是由于常年不用这里多的只是灰尘而已,看来当年停用时对大楼内的卫生做了打扫,就在大家都在忙碌的时候,二楼的一个保洁人员找到大刘用他那不太标准的川普口音问道:“二楼,有个房间上锁了呀,我看了里面好像被打扫干净了,是不是这个房间不用打扫了?要是那样我比他们就少打扫一个房间不会扣我的工钱吧?”大刘笑了笑:“扣不扣钱我说了不算那是你们经理的事情,不过房间上锁应该有可能,因为我这里还多了一把204房间的钥匙。”说着来到大厅准备上二楼,大刘不经意的瞥了一眼镜子,给大刘吓出一身冷汗,镜子里一个驼背的老头站在那里。 原来后勤处的老大爷来到了楼门口,老头在那里静静地望着,大刘来到跟前问道:“大爷,有事吗?这里标着204的钥匙应该是这里二楼一个上锁房间的钥匙吧,为什么就这个房间上锁呢?”驼背老头像是想起了什么猛的抬头对大刘说:“那个房间不用打扫,那个房间也不能用作宿舍,听到了没有!”这声音从一个驼背老头的口中喊出,就像是一个炸雷在空荡的大厅里回响,大刘很是奇怪,我没有接到学校通知说这个204房间不能用呀。”“新来的校长他懂什么,只知道招生赚钱,204这个房间千万不能使用听到了没有。”大刘只想尽快打发他所以只是敷衍了驼背老头。 老头终于离开了,大刘和工人们好奇的来到204的门前,奇怪的是这个房间的门确实很奇怪,干净的门框整洁的玻璃不像是十几年没用,透过玻璃望去幽暗的房间里更是十分的整洁,就连里面的被褥都很干净洁白。什么!里面有被褥?大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还有生活用品呢?要知道十几年不用的旧楼里是不可能有如此干净整洁的被褥的。大刘的手有些瑟瑟发抖,哆嗦着打开房门,随着吱呀声门开了,一股寒气直冲大刘的心底,他不禁打了个喷嚏。走到房间里令大刘毛骨悚然的是—这里有各种生活用品整洁而古老大部分都是七八十年代的用品,尤其是门后的一面镜子阴深深的泛着寒光,这面镜子更像是建国前的老物件,在现如今的超市是买不到的,不敢多想急忙关上门向大厅走去,不成想大刘的身影却留在了门后的镜子里面。 大刘想找驼背老头问个明白,当他来到红楼门口的时候老头早已没了踪迹,当大刘路过大厅里的那面镜子的时候却没有在镜子里留下任何影像,大刘的惊慌让他没有觉察出这一恐怖的现象。忽然一声惨叫惊醒了大刘,叫声来自楼上,大刘飞奔上楼,保洁员们都聚集的307的房门口一大滩的血迹像一面镜子,映照着围观者的没张脸。 大家七手八脚把伤者送到了医院后已是深夜,大刘回到学校才发现,红楼的房间没有上锁,思前想后大刘还是鼓起勇气来到红楼,幽静阴森大楼,像一张大手伸向午夜的天空,大刘不敢多想赶忙掏出钥匙准备锁门,然而透过门缝大刘发现里面竟有一丝亮光,大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探头向楼外望去,漆黑一般的楼体,楼内怎么会有一丝亮光呢?难道?大刘鼓足勇气再一次透过门缝向大厅望去,确实是一道光,一道惨白的光,透着寒气。 更令大刘毛骨悚然的是镜子里竟然有个人影在梳头,忽然镜子中的人影一歪头,朝大刘瞪了一眼。大刘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刚要掉头往回跑,脚下被一个东西绊了一下一头栽在了地上,一面建国前的镜子,204房间的镜子,一张映有自己影像的镜子。大刘看着地上的镜子浑身发抖不能言语,镜子中的影像是上午大刘观察镜子时留下的,这时忽然204房窗户的灯亮了,大刘不敢多想急忙爬到了一棵大树后,眼睛死死的盯着204的窗户。 指针这时指向凌晨,飘忽的灯光伴随断断续续的留声机的声音,从204的窗户渗了出来。忽然大刘好像被人轻轻拍了一下一个声音缓缓传来,“来了…来了就不要走了,把你的一切都留在里面吧。”大刘一回头一个白衣女子正站在身后,长发遮挡了她的脸,大刘拔腿就跑,哪成想软掉的双腿根本不听使唤,这时那个白衣女子忽然伸出手来,大刘来不及反应已经被吓晕了过去。 等大刘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在204的房间里,房间里仍然一尘不染,但是在大刘的眼里唯一看不到的是那面挂在门后的镜子,镜子还在只是因为大刘被永远的困在镜子里面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