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水位于建国门外大街,因其最早涉足市场经济而闻名中外。我应香港某知名惊悚片导演之约,在这里一座叫哈德里的宾馆为他写一部悬疑电影剧本。 我住哈德里宾馆八楼一个房间,不分白天黑夜地撰写剧本。有时候累了,就会上到宾馆楼顶看星星看月亮。这时候我会想起一个问题:这世界真的有鬼吗?!当然这个问题许多读者都问过我,我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最好。 这天,大约深夜12点多,我又一次独自一人来到宾馆楼顶。刚爬出天梯,发现楼顶上有人。从背影看是一个女人,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肩上,微风吹过,她的长发飘起来,像一面黑色的旗。她很可能也是住这个宾馆的,我走过去很随意地打招呼:“怎么?夜深了还没睡觉?” 女人扭过头,秀发一闪,是一张洁净妩媚的脸,在月光的映衬下更美得惊心动魄。“嗳,你好!”她微笑着向我点头。 宾馆顶层有露天桌椅,我们坐下来聊天。 女人说:“去年有一个女人来到这里和一个男人偷偷约会。女人因为太寂寞,便在网上认识了那个男,他们很谈得来,她觉得他素质、文化修养都很高,对他心仪已久,所以当他提出见面时她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他们在这个宾馆的楼顶见了面,然后一起吃喝饭、听歌,晚上又睡到了一张床上。女人很有钱,脱衣服的时候,把金表、项链、钱包都扔在床头。男人见财起义,竟然操起杀心。做完爱后,男人说我们到宾馆楼顶去看星星月亮吧。那时已经午夜,两个来到了这里。男人把女人引诱到楼顶的边沿,趁她不备一把将她推了下去。” 我叹道:“男人真黑心,财色全要!天下没有比这种男人更歹毒的。” 女人说:“可怜那个女人,从十几层高的楼顶摔下去,脑袋正撞在水泥地上。再聪明的女人,一遇到爱情就变得天真而愚蠢,是吗?!” 我笑道:“爱情是世界上最强力的迷药,任何人饮了都会痴傻,那个女人中了爱情迷药,而那个男人根本就没有碰!他眼里只有女人的美色与金钱!” “我头有点晕,你帮我看看是不是我的旧伤又复发了?”女人说着撩起额前的秀发,我看到从发际开始往上,她的头皮缝着七八道隐线,就好像一个西瓜摔破了,又被高明的医生精心缝合。 但再高明的医生,也会留下痕迹的。 我忽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那个被推下楼的女人,和眼前这个女人会不会是一个人呢?! 我强做镇定说:“时候不再了,我该回去了!” “今天过节,一年才一次,为什么不多聊一会儿呢?!” “今天?什么节?!” 女人淡淡一笑:“今天是鬼节呀,难道你不记得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楼顶下来,怎么回的房间。我打开房间所有的灯,一直坐到天亮。就在我以为黑暗已去,噩梦已经结束的时候,忽听外面楼下一阵警车长鸣。 我问进来打扫卫生的服务员:“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女服务员淡淡地说:“又一个男人跳楼了,他们说很可能是昨天夜里从宾馆楼顶跳下去的,脑袋碰在水泥地上,稀烂!” “又一个男人?什么意思?”我不明白地追问。 服务员问:“你是一位恐怖小说作家,你相信有鬼吗?!” 我故做轻松地耸耸间说:“当然——我不相信。” 服务员说:“那就好,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去年鬼节有一个与男网友私会偷情的女网友从宾饭楼顶跳下去。奇怪得很,从此每隔两三个月,就有一个男人从这个宾馆的楼顶跳下去。这个人已经是第五个了。据警察调查说,他们都是来这里与女网友私会偷情的!啊,我又多嘴了,我们宾馆老板不让我对顾客说这些事,担心影响生意!” 我笑了笑说:“没关系!我胆儿大。” 这时候,我的卫生间的门突然嘎吱吱响了,紧接着从幽暗的角落传出一个冷森森的声音:“喂,节日已过,你还在这里跟客人聊什么天?!” “不,我想带着这位恐怖小说作家一起走!”这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
许翁,市井叫卖者,贩豆腐豆芽等物,年七旬,犹营于市,黑面苍鬓,皮褶刀刻:其状甚苦。尝见有阔者,香车美人伴,遂太息,曰:人也,四肢百骸皆同,彼何安乐如是?若一朝能如彼之乐,死亦足矣! 一日,一人持假币购,翁觉,争论气甚,倒地。人救之,已死。然不已知,魂魄随风飘杳,至京师一立交桥下,适有二车相撞,其一身亡者,少年也。许翁魂魄恰至,竟与尸合为一体。已而渐醒,睁眼,见身处宛如宫殿,红衣绿袖环绕,如捧宝玉。以为梦中,曰:“何以至此?”一人曰:“汝不记方才车祸耶?”许自敲额头曰:“我只记方有持假币者骗我,今捉到否?”众人以其言有异,皆惊异。俄而,有中年夫妻二人来,呼之为儿。翁言:“我七旬人,何来父母?”夫妻泣曰:“惨矣!一撞之下,神经错乱至此!”众人纷纷告之以车祸之事,翁力白无之。二人疾呼:“镜来!且为之照,令其清醒!”翁见镜中自己,二十余之少年也。大惊悚,曰:“我还童乎?”众人大笑。中年男子道:“如再胡言,当送精神病院疗治。”翁惧,虽百思不得其解,却又念及还童,大好事也,何不将错就错?乃不复与众人辩。众人亦不提去医院事,遂相安。 翌日,有男女数人来,曰探病,皆不识。问:“为谁?”母曰:“吾儿神智犹未清。此皆亲人犹不识。”父更一一指点,乃叔、乃舅、乃姑、乃姨尽有之,问之,皆位高权重者。日久,渐知家有别墅、豪车;又有密码柜者数,分别存金银,珠宝、房契、古玩、名表、美金等,翁于是悟知已托生豪门,喜不自胜,乃呼中年男女为爹为娘者甚亲。自是,翁忘己所来,于此安居若泰。所食,皆膏粱,所衣,皆锦缎。又多女伴,皆画中人也。自谓神仙日子,无过于是,夙愿得偿矣!乃忘却本来,挥金似土,恣意享乐,依仗权势,横行街头。时间既久,俨然衙内,得列于本城“四大公子”之位,专行恶少之事。 一日,衙内驾豪车出,撞人。其同行者索赔。不予,缠久,殴其人,伤甚重。路人见之不平,且欲告状。衙内怒甚,曰:“我父某、我叔某、我姑某、我舅某,我姨某,皆官也,豪且富,何惧尔等之状?”竟潇洒离去。及归家,遥见门首警车若干,其父其母其姑其舅其姨等,皆自门镣铐而出,周围观者何止千人。又闻有鞭炮声震耳。方惊愕间,忽数十人围之,皆怒目指曰:“此贪官子,可骂之!”于是众人皆骂。其无地自容,不敢面对,紧急中忽忆本身,有所悟,乃辩白曰:“我,货卖之许翁也,何污我为贪官之子?” 争论间,一人忽持大砖头至,视之,乃方才所撞之人。急欲避之,其人砖头砸出,正中头,但觉头裂,灵魂出窍矣,彷徨缥缈多时而不知所归。忽见菜市场,见己之本来身体犹然僵卧,乃迅疾从鼻窍入。遂呻吟。听人叫:“醒矣!醒矣!”睁眼,见眼前摊床犹在,周围商贩同行环列。人递杯水,方饮,照见杯中面目,仍复一苍髯老翁也。 ...
明末年间,徐州大旱,百姓民不聊生,不仅天空不下一滴雨,并且云龙湖中水位几乎以每天可以看到的速度下降,徐州府尹是个清官,多次向朝廷禀报,无奈朝廷现在内乱已无暇分身去管一个小小徐州了,大有让徐州自生自灭之意,急的府尹乱转,他令手下贴出告示,凡是解决大旱之人,赏银五千两白银,都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可是这都一个多月了却还是无人揭了那告示,“报----大人,门外的灾民越来越多,我们得想想办法啊。”“没什么办法好想,旱灾若过不去本官与这些难民同进退”徐州府尹似乎做出了最后的打算,就在大家渐感绝望之际,师爷开口了:“大人,昨日下官苦思冥想一夜想到一办法可以试试”“快说”“大人可否知道我徐州云龙山上有一道人?”“听说过,据说二十几年前他曾斩过一位狐妖,被人们认为是天人转世,可是这毕竟是天灾,又不是降妖除魔,再说这位道人性格怪癖,任何人花多少重金请他都吃了闭门羹”徐州府尹虽不是徐州人,但来徐州府多年,对这件事也这个人也略有耳闻。“大人,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办法吗?我们必须什么办法都要试啊!”府尹略一考虑便说道:“好吧,本官明日早上便上云龙山。” 再说这位张道人,二十年前灭了狐妖之后看云龙山景色秀美便生了在此修行的心思,可云龙山上全是石头没办法解决食物的问题,他便从山下挑土到山上,一个月的时间愣是让他弄出了个菜地。 翌日,府尹带领几名手下来到山下向山上爬去,云龙山不高也不险峻爬起来倒也不费多少力气,只是这云龙山绵延好几公里,他们又不知张道人居住在何处,直到太阳快落下时才看到一片菜地和一个茅草屋,从此处向下望去山下优美景色一览无遗,绝对是云龙山上最好之处“徐州府尹朱道明求见张道人”府尹大声向屋内喊去,良久茅草屋门开了,出来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我早已与世隔绝不再问世间事,不管你们有什么事都请回吧,不要打扰我的清修”张道人以一种不可商量的语气对门外诸人说道,‘噗通’府尹跪了下来,官兵见状忙跟着跪了下来;“求求你救救徐州府的百姓吧,徐州大旱,百姓颗粒无收,死的死,走的走,再这么下去徐州只能是死城一个啊!”府尹泪流满面的恳求道,“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这么大的事我也不想管,但此事让我知道了也许命中注定也只有我能管,也罢,我就随你们下山降了这导致大旱的妖。”张道人依旧平静的说道“好,既然张道人肯出马再好不过,快请道人下山”府尹惊喜的说道。虽是日落西山,但道人也没耽误随众人下山去了徐州府衙,在路上众人也知道了大旱的缘故,原来从几人进来张道人已看出众人身上水分流失严重,知道遇到的百年难得一遇的旱魃,旱魃属干性,自出世以来便吸收附近水分,能影响到整个徐州府说明此旱魃已然成妖。 回到徐州府衙早已夜深,府衙为道人准备了一处上房,道人盘腿而坐在地上闭眼道:“明天准备一把锋利的匕首,一张上好的大网还有几个有力气的汉子即可”府尹应声退下。 翌日中午,云龙湖边围满了众人,听张道人说旱魃就在此湖中,张道人缓缓走进湖边说道:“等下我下去捉妖,你们找几个有力气的人拿好网准备即可,我一会把这畜生逼出湖外,你们趁机捉住即可,此妖虽喜水,但对人血非常惧怕,我平生从未杀过生,此事由我来做”就在此时,道人拔出匕首向左手划去,又向右手划去,然后往身上又划一刀,胳膊大腿各划一刀,此时道人早已鲜血淋漓,这时大家才知道原来张道人要与旱魃同归于尽,众人还没来得及阻拦,张道人已跳入湖中,湖边的众人在岸边焦急的等待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湖中咕噜咕噜的冒出白色的大泡,一声哀鸣之后,一只大如犀牛的怪物出来了,说它像犀牛可又不像犀牛,旱魃身上一对肉翅鲜红的扑扇着,众人一时间看的呆了,不知怎么做是好,府尹率先反应过来,大叫道:“快,捉了这怪物!”众人闻声马上拉好大网向旱魃扑去,旱魃努力挣扎着,无奈受了张道人的血之后没有了太大的力气,众人合力将旱魃捉了住,就在众人高兴的时候,从湖中冒出一道紫光直上云霄,大家知道张道人已仙逝,不由又有些心中伤感。 在府尹的带领下众人向湖中磕了三个头后就马上按照之前张道人的吩咐埋在了铺满石头的地下,永远封印! 直至今日我们再去云龙山上的时候在山上还会看到一个路标:张居士故居! ...
一、索命冤魂 清朝乾隆年间,杭州有个秀才叫徐正阳,为人生性善良。这年秋天,徐正阳前往京城赶考,由于赶了几天路程,等到了京城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徐正阳没地方落脚,只得找了一间离贡院较近的客栈住了下来。 傍晚,徐正阳吃过晚饭,感觉有些口渴,就出来找掌柜讨茶喝。这时,碰到一个身材肥胖的书生来住店。掌柜告诉书生,因进京赶考的人较多,客房已经满员,现在只剩下一间柴房,问书生要不要将就一晚?书生听了这话,脸色一顿。过了会儿,他低声询问掌柜能不能帮他换个房间?掌柜摇了摇头,说:“别的客人已经入住了,我怎么能随便给你换呢!倘若你不想住柴房,可以去别的客栈。” 然而,书生却为难地说:“别的客栈离贡院较远,我担心误了明天的考试。” 徐正阳听到这话,就走过去对书生说道:“出门在外,总有不方便的。有间柴房住算不错了,但你为什么不肯住呢?” 书生面色迟疑了一下,并没有说出原因,只是从衣袖里掏出一锭银子,用商量的口吻对徐正阳说:“这位仁兄,可不可以将你的房间换给我?只要你愿意,这锭银子就是你的了。” 徐正阳并不是一个见财起心的人,见书生确实不想住柴房,猜想他可能是嫌弃柴房简陋,就对书生说:“好了,收回你的银子,我跟你换好了。” 书生听了,顿时大喜过望,连忙拱手道谢。 一会儿,徐正阳将自己的行李搬到了柴房里。一进去,就感觉地面非常潮湿,而且到处堆满了柴火。徐正阳虽然有些后悔,但觉得与人方便,也算做了一件好事。晚上,徐正阳铺开柴火,躺到了上面。 过了不久,徐正阳正准备入睡,忽然外面刮起一阵阴风,将窗户给掀开了。借着月光,徐正阳看到一个少妇像树叶一样从窗外飘了进来。徐正阳瞪大眼睛一瞧,只见那个少妇穿着花袄长裙,扎着高高的发髻,脸色白得跟纸一样。 那个少妇双脚着地后,张牙舞爪地朝徐正阳扑了过来。徐正阳顿时吓得冷汗直冒,全身发抖,暗想:我生平尚未做过作恶之事,这个鬼魂为什么要找我索命?想到这里,他一边往后退去,一边哆嗦着说:“我与姐姐素不相识,姐姐为什么来找我?死也让我死个明白吧!” 那个少妇听到这话,抬头朝徐正阳仔细地打量了一眼,然后停下脚步,纳闷地说:“这不是书生住的地方吗?你为什么会住在这里?” 徐正阳听到她说话的语气跟常人没什么分别,就不那么害怕了。于是,他把自己和书生换房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少妇听罢,竖起双眉冲徐正阳厉声说道:“实不相瞒,我与书生有血海深仇,这次是来取他的狗命的。请你快点去叫他来,以免我误伤了你。” 徐正阳听了,心中有些为难,说:“可人家毕竟是个活生生的人,如果我去把他叫来,等于在协助你伤人性命,那不是作恶吗?” 少妇想了想,说:“那你告诉我客房号,我去找他。” 徐正阳刚准备说出书生的客房号,但又觉得不妥。他暗中观察少妇,发现她脸上没有了刚才那股戾气,就问她跟书生有什么仇恨?少妇说:“这不关你的事,请不要多管闲事。” 徐正阳为人正直,平时最喜欢替别人排解纠纷,就要求少妇说说看。少妇只得长叹一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出来。 二、事情起因 原来这个少妇叫秋花,是湖北襄阳人氏。她嫁给一个农户为妻,不到二年,就生了一个孩子。而书生是秋花当地的一个富户的儿子,家里有良田千顷。农户租了书生二十亩田地,每日早出晚归辛勤劳动,每年除了缴纳书生租金外,剩余的收成勉强可以养家糊口。可是去年春天,农户突然染上重病,不到一个月便撇下妻儿撒手西去。这样一来,家里的重担都落在了秋花的身上。一天,秋花去书生家交租,书生见秋花生得年轻貌美,不由色心大动,便在私下挑逗她。可是秋花却贞洁守志,宁死不从。书生没办法,就诱惑秋花,只要她愿意做他的填房,即免去她所有的田租,还会帮她抚养孩子。秋花觉得这样做有些对不起丈夫,说什么也不肯答应。最后,书生就咬着牙,恶狠狠地威胁秋花,要是再不顺从,便收回所有的田地,一分田都不租给她。秋花被逼无奈,只好勉强答应了下来。 不久,书生将秋花迎娶了回去,刚开始对秋花和孩子还算善待。可时间长了,书生喜新厌旧,在外面看上了别的姑娘,就把秋花赶了出去。秋花受到了欺骗,恼怒之下,把孩子交给双节村娘家人看管,接着去找书生理论。谁知,却被书生一把推到门外,不小心撞在石柱上断了气。 书生见出了人命,便找个下人替自己顶了罪。秋花死后冤魂不散,一路跟着书生来到了京城。本来准备在中途下手,不料书生阳气极重,根本无法近身。她算到书生可能会到这家客栈的柴房借宿,因柴房为阳光照不到的阴暗之地,便于下手,就现身出来了。哪知,书生好像早有准备,竟提前跟徐正阳换了房间。 徐正阳听完述说,这才知道事情的经过。他低头叹息了会儿,让秋花稍等片刻,当即转身去找书生了。 此时,书生已经睡着。在睡梦中听到外面的敲门声,书生惊醒过来,得知敲门之人是徐正阳,就打开房门,询问徐正阳来找他干什么?徐正阳将秋花找他报仇的事说了出来。书生听后,吓得冷汗直冒,惊骇地说:“她终于来了,看来那个相士算得没错。” 徐正阳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书生告诉他,秋花死后,他一直心神不宁。在进京之前,他找一位相士算过,相士说他将会遭恶鬼报复,还叫他不要去柴房之地。他知道秋花可能会去柴房下手,便跟徐正阳换了房间。说到这里,书生跪在地下,乞求徐正阳救他一命。徐正阳摆了摆手说:“害了人家一条性命,我怎么帮得了你呢?” 徐正阳又说:“只要你肯按照我的方法去做,可能会救你一命。如果你吝惜钱财,我也没办法了。” 书生家里有的是钱财,为了保命,马上点头答应下来。徐正阳见他应允,微笑着说:“我的方法很简单,那秋花不是有个孩子吗?既然你害死了她,就送她孩子一万两银子和二十亩田地,让他衣食无忧,或许能解开秋花对你的怨恨。” 书生一听大喜,连忙指天发誓,表示愿意把银子和良田送给秋花的孩子。徐正阳见他答应了,随即转身回到柴房,将书生的话转告了秋花。秋花听说一场恩怨要用银子和良田来化解,起初不太愿意。徐正阳却劝她说:“当初,你之所以向书生妥协,落得这样的下场,还不是为了孩子。如今他若能给你孩子银两和良田,你还有什么可忧虑的呢?如果你不听我的劝告,弄死书生,最后你的心愿达到了,可那个苦命的孩子怎么办?你能保证你娘家人有能力把他养大成人?” ...
柜顶 我终于在医院后面的一处小房子里找到了樊纲,听说他找了一份没人愿意干的工作,可是我看他这里还可以,房间虽然不大,但是很整洁清静。樊纲听我这么说,苦笑地摇摇头,然后给我指了指房间里面的一扇门。 我这才注意这间小房子有两个门,于是我伸手打开了。刚探进头去,我就立刻缩了回来。吓死我了,原来里面是太平间!我这才明白樊纲找了一个看太平间的工作。 “那你还敢干?”我问道。 “这里薪水很高,而且我已经坚持29天了,再坚持1天就能拿到工资了,拿到钱我就不干了!”樊纲求我道,“你能陪我最后一夜吗?” 我点头同意了。聊天儿到了晚上,樊纲给我拿了一床被子,然后放在了一排铁柜子的上方,并嘱咐说:“据说死尸晚上会动,就像电影里的僵尸一样,你睡这上边吧,安全一些!” 说着,樊纲躺在床上和我又聊了一会儿,我们便睡了。 深夜,我被推门声惊醒。妈呀!十几个平举着胳膊的僵尸走了进来,它们眼神呆滞,好像在寻找猎物,我在柜顶上正好和它们四目相对。这时我才发现原来僵尸的眼睛是不会动的,它们只能看到我躺的这个高度! “它们饿了快一个月了,我坚持到现在不容易,对不住了,我熬不过今天就白干了……”樊纲露出了一丝奸笑,然后爬出了屋子。 艺术家 要想人前显贵,必先人后受罪! 这句话说得一点儿不假,可是王鑫就是不想受罪。既想在追求女生的时候能够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又不肯专心苦练技艺。 某日,寝室里的同学议论鬼上身的事情时,王鑫忽然有了灵感:要是让一个曾经是艺术家的鬼上自己的身,是不是就能在女生面前显摆一下了……心动不如行动!王鑫为此请了法师,由法师带着他去找能上身的鬼,以便确保自己的人身安全。 “找了好久,就这个是艺术家!” 法师指着一个正游荡的鬼说,“就是艺术领域受众面小!” “无所谓,是艺术家就行!”王鑫倒是不在乎艺术门类,只要能让自己在女生面前有面子就行。 法师做法后,王鑫感觉一阵眩晕,接着手脚就不听自己使唤了。鬼上了王鑫身后带着他向湖边人多的地方走去,一群女生正在听一个男生弹吉他,都是一脸崇拜的样子。 王鑫想这下好了,接下来该自己表演了,不知这个鬼的艺术造诣如何? 步履好轻盈啊,而且有些模特步,王鑫有些窃喜。“自己”一边走,一边潇洒地解开了衣领的扣子,而且还一副傲视群芳的感觉! 女生们果然被王鑫吸引了,数十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他身上。王鑫第一次看到男生们用嫉妒的眼神看着自己,这种感觉真爽。 突然,好冷! “王鑫”迅速脱光了衣服,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上百双眼睛惊愕地看着王鑫……王鑫万万没有想到这个鬼是个裸体行为艺术家! 把头还给我 暑假要回家了,我和几个同学在候车大厅里等车。 好困啊,这还是我第一次在大厅里睡觉。人很多,想躺在椅子上很难。有个同学发现了一个不错的位置,就是大厅外面靠河边的公园长椅。但等我们到那里才发现,好的位置都被占了,只有一处极其黑暗的角落里貌似还空着一个位置。 虽然很黑,但我还是摸到了长椅上。就我一个人,我可以伸直腿躺着了,那叫一个舒服啊! 睡到后半夜,我忽然听见长椅的另一面有人说话,听声音像是孩子和爸爸之间的对话。 “爸爸我怕有鬼!” “不怕,我们就是鬼,没什么可怕的!” 我想笑,但又觉得不妥,爸爸骗小孩子睡觉无可厚非。 “睡吧,别闹了,把我的头还给我!” “不,爸爸,我用你的头吧,我不喜欢我的……” 我以为听错了,刚想看个究竟,就发现黑暗中,那个孩子把自己的头拧了下来…… 天亮了,同学们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缩在长椅下很久了,并且裤子都湿了…… 哦,对了,他们还发现长椅那边躺着一对在车站广场卖艺跳大头娃娃的父子,此刻他们睡得正香呢! ...
民国时期,中国还都笼罩在恐惧之中,所有现在科学无法解释的事在这一段时间层出不穷,所有的一切又要从几个看似平常的五位女生说起了。 亚,哪,静,于,宁,她们五个是从初中就认识的,一起度过了初中三年,到了高中就又在一块上课,这使他们十分高兴,一晃眼间高中快毕业了,他们开始憧憬那美好的大学生活,但是,高三这一年发生了太多他们不能预料的事,因为她们是高三毕业班晚上放学会比他们高一高二的晚一些,这天,亚和于晚上放了学去厕所当时他们去的时候还有一两个人,但很快都走光了,这时娜和静走了进来,亚和于当时听到厕所后门口那边有声音他们两个就过去看,当时于走在前面,过去之后与就跑过来说后面什么都没有,当时吓得亚很严重,她们两个都想从前门跑出去,娜和静就问他们怎么了,跑那么快,亚说你们听,果然他们都听到了,那好像两个女孩子说悄悄话似得声很小偶尔还有一两声笑声传出来,当时那还没反应过来,静说你等我一会,,那说怎么了,静说你听,当时娜都愣住了,只好说你赶快,她们两个都跑了出来, 他们几个到学校说起这个事宁说当时他也听到过,只是没在意以为是外面传出来的,现在想想也是蛮害怕的。 今天她们五个约好一起在去厕所看看,听一听还有没有那说的悄悄话…… 篇章虽小,句句属实, ...
1. 我站在镜子前方,等人高的穿衣镜里映出了我的影像。 我将脸凑近镜子,镜子如实地将我的每寸肌肤呈现了出来。 我身边的桌上放着一瓶安眠药。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在还没有报仇之前就这么死去。那个人,他必须死。 仇恨占据了我的思绪,我没日没夜地想着如何复仇,我的黑眼圈就是这个原因造成的。 因为他的存在,我的生活被搅得一团糟。在我眼前一寸是黑暗,回头还是黑暗。因为他,我身处黑暗无法自拔。 没有人可以替我报仇,所以我只能靠自己的力量。 而上天给了我这个力量,足以毁灭他,也毁灭我自己。 云梦郁闷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身边几个陌生的人,心中很是不爽。 同样表情难看的还有房间里的其他人,他们也和云梦一样,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得从头说起。 云梦自幼丧母,和父亲相依为命,前几个月,父亲带回来一个和她同岁的男生,说是他的远房亲戚,因为一些事,想寄养在他家中一段时间。这个男生总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但是人不可小觑,思考起问题来,他的思路却是相当清晰。男生名叫王可乐,因为这个名字太过古怪,云梦就管他叫乐乐。 最近云梦的父亲云青正忙着处理一桩凶杀案件,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家吃饭了。死者是X医院的皮肤科医生,死在自己家中已有两日,家中被人洗劫,目前警察正在从财杀和医患关系方面人手查找凶手。为此,父亲云青又要数日不回家了。 云梦有个堂姐,名字叫云瑶,她是S大学的大四学生,目前正在到处投简历面试。但是她前几天居然在百忙之中抽空来云梦家,得意洋洋地挥着手中的一张“恐怖屋”的票子。 “感谢我吧,我这个好运女神,买包糖炒栗子都能抽中参观券。”云瑶不用云梦招呼,自顾自地走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了下去,沙发随着她的体重也陷了下去,“有啤酒吗?” “喂,你不是要去面试的吗?” “就是因为要去面试啊。”云瑶啧啧了两声,“所以没空参加这个什么恐怖屋的免费游玩。” “恐怖屋到底是什么东西?”云梦不明白。 “我记得在报纸上看过,”乐乐插话道,“是国外最先发明的,建立一个活动房子,里面布置了各种道具,整个房间光线全暗,只是隐隐约约透着一丝光,就在这似亮非暗的环境里,工作人员躲在道具帷幕什么的后面,穿着鬼怪的衣服,随时随地跳出来吓人。” “哦,这样啊:”云梦恍如大悟,连连点头。 只是云瑶相当不高兴:“说得这么透,玩起来还带劲?” “倒也是。” “算了,反正这票我就送给你了,云梦啊,你就看着办吧,不去也是浪费,哦对了,因为只是试营业,而且最近恐怖分子什么的,社会很乱,所以还要带身份证,我的借给你好了。”云瑶把自己的身份证丢给她,“求职一张复印件就够了。” “啊,对了,这个送给你。”乐乐递给云梦一个手链。 “咦?你居然会送她东西?”云瑶坏坏地看着他们,嗤嗤地笑了。 乐乐的脸顿时红了:“反正你戴上就是了,这是特地给你定制的。” 2. 就这样云梦稀里糊涂地拿着云瑶的身份证顶替她进入了恐怖屋。好在云瑶和云梦毕竟是亲戚,两人长得也很相像,所以混过了检票员的检查。 也就是这么稀里糊涂的游玩,云梦在恐怖屋里不知被谁用麻药捂住了口鼻,昏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云梦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四周是洁白的墙壁,干净得不见一点斑点。 云梦从床上爬起,忽然觉得一阵凉风吹过耳边,回过头,这才发现床头边是扇半开的窗户,风就是从外面吹进来的。 云梦探出头,外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楚。 云梦关上窗,这房间里没有多少摆设,居然连窗帘都没有。 在离床不远的地方,是一张写字桌,上面放着一叠白纸,因为开着窗户,所以白纸上压着金属镇纸。白纸附近有一个笔筒,里面插着几支笔,还有一瓶白雪涂改液。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云梦环视了四周,四周的墙壁像是被人信手涂鸦一般,各色颜料画得到处都是,这些涂鸦还散发着难闻的涂料气味,轻轻用手指一摸,擦下不少色彩。床的对角附近有一扇闭着的门,实木大门相当厚实,外表漆成了朱红色。 云梦试着转动门把手,门咯吱一下开了,门外钥匙孔上插着自己这扇门的钥匙。 云梦拔下钥匙,房间外面是空荡荡的走廊,走廊旁边及对面都有和自己一样的房门。 云梦试着敲了敲隔壁和对面的房门,没有人开门。这些房门都是紧锁着的,无法进入。 走到走廊尽头,是向下的楼梯。 楼梯旁是土黄色的筒形扶手,握住时的手感相当不错。 走下楼梯,是个不大的客厅。客厅三面都放了条长沙发,沙发上坐着几个人。 云梦走下楼,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同时,客厅里的这些人,也用莫名其妙的眼光看着她。 5. 我看着怀里的照片,照片卜的她,是如此的美丽动人。 “亲爱的,明天是你的生日,你想要什么礼物?”电话那头是她动听的声音。 泪水滴在了照片上,握住照片的手在颤抖。 为什么?拿着礼物的她,如此年轻的她,却丧命在离我家不远的滚滚车轮中。 没有人向她伸出援手,有的只是路过人的冷漠。 躺在床上,云梦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奇怪了,莫名其妙地被人弄错带到了这个陌生的房间。而且,如果正如磁带里所言,这是场复仇,那么行刑者是谁?如此黑漆漆的夜晚,难道他躲在外面正窥视着里面的人?又或者他躲在这屋子的某个角落里,正在蠢蠢欲动。 算了,到明天再说。 云梦扭头看了看书桌,上面镇纸压着的白纸还静静地躺在书桌上。云梦可不打算写什么认罪书,要说认错,把自己和堂姐搞错的家伙才要认错呢。 云梦扭过头去,心中默数着小羊。 “一头羊,两头羊……一百零一头羊……” 就在迷迷糊糊间,云梦仿佛听到了“哐当”巨响,像是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 云梦躺在床上,思想斗争了半天。 这到底是什么声音啊?是梦还是真实的? 挣扎了半天,云梦决定还是起床,主要是白天睡的时间太多了,晚上就算是数山羊数到了一千,还是无法真正入睡。 开门走到了走廊上,这才发现其他人也没睡。 张秋水站在走廊上,望着这边,抹红的指甲上夹着一支点燃的烟。 “我说,你一天要吸几支烟啊,咳咳,我这个老头子可受不了哦,要得肺癌的咯。”何无极站在云梦的身边,咳了几声。 “真是吵啊,刚才那是什么声音?你们听见了没?”杭彬说道。 “我也听见了。”柳敏璃点了点头,“这不是幻听。” “原来大家都听见声音了。”云梦说道,“到底是哪里发出来的?” “我听着像是我隔壁传来的。”张秋水说道。 “你隔壁,那是谁的房间?” “是蔡逸闻的吧。” 其他人在张秋水的带领下,来到蔡逸闻的房间,敲了敲门,并没有人应门。云梦试着转动了下门把手,门上了锁,打不开。 “喂,蔡逸闻,你在吗?”云梦敲门,大声喊道,耳朵贴在了门上,但一点声音都未能听到。 房内,是一片死寂。 “你们之前一起出去的时候说了什么?”何无极问道。 “他说,”云梦忽然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说他可能会被杀,被绑架我们的人杀害。” “什么?”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半晌,柳敏璃道:“会不会,真的出事了?” “把门撞开看看吧。”张秋水提议道。 但是云梦环视了一下身边的几个人,身边只有老人和女性,唯一一个看上去年纪较轻的男子杭彬却是一脸的不情愿。这下,由谁来撞门成了大问题。 “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得帮忙。”云梦一脸严肃地说道,“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那我们要重新考虑眼下的状况了。” “好吧。”杭彬极其不愿地同意了。 “老先生就免了,万一摔到了哪里就不好了。”云梦接着说道。 何无极点点头,表示同意。 “张秋水也来帮忙吧,至于柳敏璃,”云梦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如此单薄的身子,要她帮忙撞门实在是不太现实,“还是算了吧。” 三人齐心协力,在连续撞了五下的时候,房门终于撞开了。 “蔡逸闻……” 在房子中央,一个男子被五花大绑地绑在了一把椅子上,椅子同人横躺在地板上。 “蔡先生,你怎么了?”云梦冲在最前面用身子挡着,不让其他人靠近。多次遇到的凶案早已让她养成了对凶杀的敏感。 直觉告诉他,蔡逸闻死了。 云梦弯下腰,只见蔡逸闻两眼瞪得滚圆,几近突出,舌头吐露在外面,侧躺在地上,他的嘴唇青紫,裤子里散发着难闻的排泄物的刺鼻味。 蔡逸闻的颈动脉没有了跳动,身上的余温还在,说明他刚死不久。 拉开他的衣领,脖子上有很明显的勒痕,从前面延伸至后面,几乎形成了一个圈,奇怪的是,在脖子后面,差不多是在中间的位置,有一个圆形的痕迹,仿佛是被人盖了个图章。在他的椅子下面,压着一把钥匙,应该就是这间房间的钥匙了。 “他到底怎么样了?”柳敏璃站在门口,不敢进来。 而其他人的胆子明显比她大得多,站在云梦的身后,看着云梦检查尸体,自然,他们也知道了,蔡逸闻已经死了。 “是被杀的吗?”原本初生牛犊不怕虎,一直说着嚣张话的杭彬此刻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试探地问道。 “应该是的,死亡原因是机械性窒息,简单地说就是被人活活勒死的。”云梦道。 “难怪这房间里的气味这么难闻,早听说被勒死的人会大小便失禁的。”张秋水捏着鼻子阴阳怪气地说道。 “那是因为死者死后,括约肌自然松弛,失去了控制大小便的功能所致。”云梦简洁地介绍道。 “小姑娘,你不害怕吗?”何无极问道。 “就是啊,小姑娘,你好专业啊!”张秋水佩服地说道。 “害怕?”云梦嘴角微微牵动着,“第一次见到的时候的确很害怕,但是后来渐渐地习惯了,谁让我是警察的女儿呢。” “原来是这样啊,那云小姐,你看,他是被绑架我们来的那个犯人所杀的吗?”何无极继续问道。 “不知道,如果这里除了我们还有别人的话。”云梦摇了摇头。 云梦环视了一下房间四周,和自己的房间一样,四面墙上画的到处都是,各色涂鸦还不算难看,如此装饰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你们的房间也是这样的吗?”云梦问道。 “哎,是的啊,一醒来就发现了,也不知道是谁把墙上涂的到处都是的。”张秋水厌恶地皱着眉头。房间里的其他几个人也不住地点头称是。 “我说你们有人动过窗子吗?”云梦起身看了看窗户,蔡逸闻的房间和云梦的房间一样,都是只有在床头边有扇窗户,如今这扇窗户从内紧锁着,半圆形的扣锁不是能用机关从外面关上的。云梦虽然这么问道,可是她心里很清楚,自己方才一直用余光监视其他人的举动,但是没有一个人靠近这扇窗户。 “没有啊。” 云梦得到了她意想之中的答复。 如果窗户原本就是关着的,门也是紧锁着的,再加上自己是第一个冲到死者身边的人,钥匙又是在死者坐的椅子下面发现的,那这不就是一个密室了吗? 可是,如果不止有一串钥匙的话? 但是这串钥匙,云梦仔细打量着,如果没看错的话,应该是电子钥匙才对,电子钥匙是无法复制的。 那这样看来,这还是密室。 云梦仔细检查了房间里的每件家具、地板以及墙壁,不像是有暗道机关的那种。 更重要的是,蔡逸闻是被勒死的,可房间里找不到任何符合条件的凶器。 6. 哈哈,他死了。 复仇还没有结束,接下来的人,全都要死。 夜已经深了,屋内的几个人却因为蔡逸闻的死而睡意全无,坐在了楼下客厅的沙发上。 “你们看看这个。”云梦甩出一叠纸。和自己房间一样,蔡逸闻的房间里也有一张写字桌,上面用镇纸压着一叠纸。纸上写着歪歪扭扭的一行字: 是我撞死了那个少女,我认罪。 下面有行小字,字体和上面完全不同——复仇开始了。 “难道说是他干的?”杭彬说道,“所以他被制裁了。” “那这样我们是不是就可以离开了?”柳敏璃道,“我们可是无辜的啊。” “磁带上说见死不救的也要受到制裁啊。”何无极道。 “可是我们开车谁注意旁边有没有人躺着啊。”杭彬做了个握方向盘的动作,“我们流行的是飚车,是风驰电掣的感觉,考虑这么多,还怎么开车啊!” “不管怎么说,有人被杀了,你们怎么还这么镇定?”张秋水一脸急躁。 “反正他是做了坏事被绑架者杀了啊,我们又没干吗。”杭彬嘟哝道。 “那么绑架者在哪里呢,我想如果真的有这号人,他一定是在哪里躲着看我们吧。”何无极道。 “对啊,我们得找出这个绑架者,狠狠地揍他一顿。”杭彬右手握拳,挥了挥。 “这样吧,女生留下来在屋里搜寻,我们两个男的到外面去转转,看有没有可疑的人。”何无极这么指挥。 “老先生,你行吗?” “呵呵,别看我这把年纪了,身子还算硬朗。”何无极一笑。 张秋水、柳敏璃和云梦三人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从二楼到底楼,查遍了各个角落,将所有的橱柜打开,但是未能找到丝毫有人呆过的痕迹,更别提有人了。 云梦唯一的收获就是掌握了每个人所住的房间位置,绘制了一张平面草图。 就在三人沮丧之时,门“乓”的一声开了,是何无极。只见他一脸疲惫地走了进来。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杭彬呢?” “我跟他分开了。”何无极说道,“外面实在是太大了,我们起初在屋子的附近逛了几圈,无论是屋子的外墙还是屋子附近,都没见着有人,后来杭彬提议说要去离屋子远一点的地方看看,于是我们就分开了。” “你辛苦了。”云梦把他拉了进来,“呀,手都是冰冷的,外面一定很冷吧。” 客厅里,云梦和张秋水面对面坐着,何无极不停地在房间里踱步。柳敏璃则跑到了厨房,不知道在干吗。 “刚才,我们在搜查房间的时候,”张秋水的脸色相当难看,“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厨房里一点食物都没有。” “也就是说,如果绑架者不出现的话,或者我们找不到逃脱的方法的话,我们即使不被杀也会活活饿死的。” 客厅内,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好一会,杭彬才出现在门口,脸色苍白,气喘吁吁,疲惫不堪。 “怎么了?”云梦忙迎了上去。 杭彬却悄无声息地伏倒在云梦身上。 “喂,你……”云梦刚想把他推开,痛骂他一顿,忽然看见他背上多出了一截木头,是木箭,一支木箭从背上插进了他的胸膛,已经回天乏力了。 “这是?”云梦这才意识到自己手中全是血。 松开手,杭彬滑倒在地上,再也不动弹了。 云梦愣在那里,而她身后的张秋水不由得发出了高八度的惊叫声。 何无极也傻在那里。 唯独柳敏璃一个人还在厨房里哼着小曲,怡然自得。 许久,三个人七手八脚地把杭彬抬到了二楼,放在了他自己的房间里。云梦注意到,在他的书桌上,白纸上一片空白。 “他什么都没有写。”云梦说道。 “也就是说,不管我们悔罪与否,犯人都不准备放过我们了咯。”张秋水死死地咬着嘴唇,朱唇快被她咬出了血。 “和柳敏璃说一声吧,这事也得让她知道。” “大家,喝杯水吧。”毫不知情的柳敏璃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托盘上放着几杯热气腾腾的茶。 “这是?” “我在储藏室里找到了一些茶叶,所以就将就着泡了杯茶,但是我也说不清这茶叶在这里搁了多久了。”柳敏璃将茶杯分给大家。 “那我就不客气了。”何无极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好喝。” “有件事我们要告诉你。”云梦端着茶杯,一脸严肃地说道。 “什么事啊?”柳敏璃疑惑地看着云梦。 “就是……”云梦话音未落,却听见自己身边传来了“呜呜”的声音。 张秋水也吓了一跳,手中的杯子摔在了地上,热气腾腾的水四溢。 只见何无极干枯的手卡着自己的喉咙,那“呜呜”声便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 “老先生,你怎么样了?”云梦关切地问道。 老人的另一只手却在空中乱舞,仿佛在做垂死挣扎,不多久,他的口角吐出了白沫,随后是汩汩鲜血,在四肢经过最后的抽搐之后,他倒在了地上。 “何老先生!”张秋水也急了,俯下身子抱住了他,“你醒醒啊,别吓我啊。” “张小姐。” “没,没气了!”张秋水怯懦地说道,随后便是放声大哭,“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都死了?为什么都要死?” 忽然,张秋水跳了起来,指着柳敏璃的鼻子道:“是你,是你下毒害死了她!” “什么?我?”柳敏璃委屈地要哭鼻子了,“我没有。” “怎么没有?我知道了,其实这里根本就没有其他人,绑架犯就是你,是你杀了杭彬。” “杭彬?怎么了?他死了?”柳敏璃莫名其妙。 “是啊,不知道被谁从后面射了一箭,强撑着走到了屋子外面,然后就倒下了。”云梦道。 “干吗和她废话那么多,从背后射杀他的不就是你么,柳敏璃,在我们几个人都在大厅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在厨房,没有人能为你作不在场证明,你分明就是爬出厨房的窗子,射杀了杭彬之后再爬回厨房,若无其事地泡茶毒死了何无极。你到底有何居心,是不是打算将我们所有人都杀死?” “我……我冤枉……”柳敏璃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别以为你哭就能解决问题。”张秋水道,“我现在回房,你们谁都不准过来,云梦,你最好提防一下这个小丫头,别被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给骗了。” 说完这话,张秋水便转身跑上了楼。 客厅里,云梦与柳敏璃面面相觑。 “好了,别哭了。”云梦上前安慰道,“别哭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包括三年前那起案子,我真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因为我偷偷地开出了家里的车子,那时候我还未成年,我怕被警察抓住盘问,所以就故意将车开得超级快,然后,我也不知道,好像撞上了什么东西,我害怕,更不敢下车报警,我怕警察找我爸妈告状,所以我既没下车,也没报警,就这么回去了。我也后悔啊,如果我当时下车一看,或许那个女孩就不会死了。” “好了,别哭了,别哭了。”云梦紧紧地抱住她,安慰道。 “张秋水她,不会真的生我的气吧。” “我们上去看看她吧,说不定此刻她已经平静下来了。” 7. 张秋水的房门锁着,无论云梦怎么敲门,里面都没人应声。 “云梦,这里!”柳敏璃从隔壁的房门里探出头,招呼云梦来到蔡逸闻的房间。 一块白布盖在了蔡逸闻的身上,房间里依旧弥漫着排泄物的臭味。 柳敏璃趴在床边的窗户上:“她的窗子是开着的。” 云梦一看,果然如此。 “张秋水,张小姐!”云梦朝着窗户喊了几声,依旧没有人应答。 云梦目测了一下两扇窗户之间的距离,忽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云梦冲回自己的房间,扯了块白布,卷成了绳索。 云梦将绳索一头牢牢地系在腰间,另一头则系在蔡逸闻房间的窗栏上。 “我从这里爬过去,你帮我看住这头,别让它松掉了。”云梦吩咐道。 “嗯。”柳敏璃点点头。 云梦身子探出窗户,脚踩在窗下的装饰边缘上,伸出手想去够隔壁的窗户。 还差一点——就够到了! 云梦的左手抓到了隔壁窗户的窗栏,就在云梦奋力试图爬向另一边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却发生了。 系在腰间的原本紧绷着的绳索突然松了,云梦回头一看,差点倒吸了一口冷气。 柳敏璃露出了她从未有过的阴险的笑容,一手拉着原本系在窗栏上的强索的一头,轻轻地丢在了窗外,另一只手上拿着镇纸。 “你干吗啊?”云梦质问道。 “我想自救啊!这也太奇怪了,莫名其妙地被带到了这里,然后身边的一个个就这么死去,这实在太奇怪了!”柳敏璃咧着嘴,八颗洁白的牙齿在夜晚显得特别明亮,“最奇怪的人就是你,说什么被错带的人,我看,你才是真正的凶手吧,没办法,如果你不是,也只能请你原谅我吧,我撞死人的事情必须成为秘密,既然已经到这个份上了,我不能留活口。” 说罢,柳敏璃举起手中的镇纸,向云梦砸去。 “不要啊!”云梦一闪,脚底一滑,原本踩在脚下的边缘就不宽,这下子,她除了左手紧把着窗栏,整个人就腾空在外面了。 “哈哈哈哈哈,得救了,我不会死了!”柳敏璃狂笑着,远离了窗口。 云梦死死地抓住窗栏,努力向上。 黑色的夜终于要离去了。 晨日的朝阳远远地在地平线上,射出了一丝红色的光芒。 借着美丽的朝阳照耀,云梦隐约中看见张秋水倚在窗户旁,夹着香烟的手无力地垂在了窗台上。张秋水的嘴唇嫣红,表情极其安详。 那是一种只有人在心满意足的时候才会露出的笑容。 云梦心里很清楚,张秋水死了。 现在,就剩下自己和柳敏璃了。 手好酸啊,毕竟自己不是男生,单手无法将自己从这危险中拯救出来。 左手手腕上的手链在依稀迷人的朝阳下闪着光芒,着实令人觉得好看。 乐乐,此时你在干吗呢? 一种酸胀感,从手指蔓延到了手腕,五指渐渐地无力,抓不住任何东西。 终于,手松了,云梦觉得自己如同砸在牛顿头上的苹果,正在自由落体。 原来屋子外面是一片竹林,绿的发黑。 8. 我站在客厅里,身边是被迫服下了安眠药,静静地睡去的柳敏璃。 这个女孩,我无法原谅她,小小年纪,偷开父母的车,还压过了已经身受重伤的她。 还有张秋水,她不过是个婊子,在夜总会里陪男人喝酒,赚了点钱,就买了跑车,见死不救的罪她也有份。 还有,还有…… 我也有罪啊,因为她之所以会在那个夜晚走在那样的小路上,是为了给我庆祝生日。 她,是我的恋人,年仅23岁的她,就被这么一群人夺去了生命。 无法原谅,无法原谅的还有我自己。 不过在我谢罪之前,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 我推开了屋子的大门,我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接受外面刺眼的朝阳。 当我推开门的一瞬间,我惊呆了。 ...
编者按:好一段情缘,有爱,一切皆能克服!作者文笔凝练,有文言文之感,欣赏! 丰白露胶东人士,容貌甚伟,乡人以“小潘安”称之。丰生苦读数年未第,乃弃文丛商,奔波于江湖之间。 一日行于曹州道中,天色将晚,未逢馆舍。正愁不知夜宿何处,遥见路旁似有庄园一座,遂前往借宿。到得近前,但见石狮玉阶,朱门铜环,果是高第深宅。生轻叩门环,须臾,朱门轻启,一女郎白衣素裙,立于门内。生细观之,女年方及笄,身姿窈窕,容华若仙。生停睇不转,竟而忘言。女见生痴态,掩口笑曰:“公子眈眈视奴何为?”生方躬身施礼曰:“小生丰白露欲借贵庄,小憩一宿,望主人允准。”女笑曰:“奴名明月乃此间侍女非主人。主人远游未归,家中只奴一人,公子欲借宿请随奴入宅可也。”生虑孤男寡女恐有不便,婉言相拒。女摇首轻笑:“奴虽女流尚不避嫌,君七尺男儿何所惧?恐奴为妖魅噬君乎?”生无言以对,随女入宅。 入得门内见宅邸宏阔,雕梁画栋,非寻常人家可比。明月引生至西厢客房,房内陈设甚奢,生自奇之。生奔波一日已自饥肠辘辘,明月闻之笑曰:“公子五脏庙当祭矣!且稍待片刻。”既以酒食饷客。食毕,红日已没,圆月初升。是夜月光甚明,明月邀生后花园赏月观花,生欣然而往。 生随明月迤逦而行,园内怪石嶙峋,竹林藏幽,繁花匝地,绿水流觞,光皎皎,清风徐来,百花垂首,楼台亭榭错落有致,间有小亭供人小憩。时值暮春,园内各色牡丹尽展芳华,香气盈园,中人欲醉。明月穿行于花径,衣带当风,翩然若仙,丰生为之倾倒,随口吟道:“春夜月明花弄影,仙姿翩然花径中。满园牡丹皆垂首,半因玉人半因风。” 明月闻之,回视丰生,玉面含羞,摇首跺足娇嗔曰:“公子取笑奴家,奴家不依。”生见明月娇态,神为之夺。片刻方道:“小姐勿恼,愿借主人牡丹赔罪,未知小姐喜何色牡丹?”明月星眸流转,俏脸轻扬,笑问:“‘百无一是’君可知否?”丰生沉思片刻,折白牡丹一枝,献于明月,明月拈花斜插入鬓。丰生笑言:“惜乎,吾生而为人,若生为牡丹花常伴玉人,无憾矣!”明月闻言,颊飞红霞,幽幽叹曰:“奴乃仆役之人何能受君深情厚意?”丰生闻之,跪于地下,指天为誓,言:“此生非明月不娶”。明月感其诚,既以身相许。 翌日晨,丰生欲携明月而去,明月不从,曰:“主人以宅托于明月,明月岂可有负?君可暂回,明月禀明主人方可随君去矣。”丰生闻言,叹曰:“也罢,今日暂别待,吾江南之行,获利而回,定以重金礼聘。” 明月问丰生远去江南意欲何为,生答曰:“吾于胶东购上等珍珠数十颗,欲贩之江南。”明月闻之急止之曰:“君误矣,今岁江南大旱,五谷歉收,饥民盈野,饿殍遍地,珍珠不能充饥,恐欲售无门。不若于此地以珠易粮,携粮南去定可获利。”丰生闻之摇首嗤笑曰:“商贾之事岂女流可知?勿多言。”明月闻之向天叹曰:“君不用妾言,定将悔矣。妾恐与君缘分尽矣。”言罢掩面而泣,生见明月如此只得假意应允,明月方转悲为喜,丰生始去。 丰生不用明月之言,携珠南往。果如明月所言江南大旱,唯粮紧缺,丰生明珠在手,欲售无门。丰生不欲空手而回,勾留日久,为盗所乘。丰生流落异乡,乞讨度日,至此方恨向日不用明月之言。 一日夜,丰生忽梦一神人黑面浓须,头戴铁冠,手执铁鞭,身跨黑虎而来。神人自言:“本尊乃财神赵公明是也,明月乃本尊座下善财童女是也。明月知汝有难,特求本尊襄助于汝。”言罢赠金一锭。丰生问明月何在,财神言到:“汝前世于明月有恩,今生明月已报汝恩,汝二人仙凡殊途定无善果,汝当决念。事毕,本尊去矣!”丰生拦于驾前,泣求再于明月一晤,神不胜其烦,以鞭击生,生骇然而醒,见身侧果有金一锭。 生急返曹州,遍寻昔日庄园不得,唯见庙宇一座香火鼎盛,入内视之,见内供财神,财神身侧立童男童女各一。三像栩栩如生,细观童女,正是明月! ...
6岁的许愿瓶 婚礼前一天,循例新娘和新郎是不能见面的,段诗诗的朋友们便借机为她办了个Panty。 Party的主题是告别单身,一些多年未见的同窗都携家眷赶过来,大家追忆过去,感慨颇多。闺蜜小洛俏皮地问起段诗诗:新郎可与她当初许下的愿望相符? 段诗许这才想起那个许愿瓶,是在6岁那一年,几个小朋友把写满愿望的纸条塞进许愿瓶里,埋在幼儿园墙边一棵老槐树下。 Party结束后,段诗诗就带着铲子去了城郊,昔日的幼儿园早已被改造成一个服装加工厂,好在那棵老槐树还在。 段诗诗费了很大力气,终于挖出了那个许愿瓶,瓶子密封得很好,纸张还没发黄,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满是错别字的愿望: 我希汪(希望)苏行是我的心狼(新郎)! 苏行? 回家的路上,段诗诗一直都在想这个名字。 最后,她确定,从3岁记事起,她从来就没认识过一个叫苏行的人。 许愿瓶里的新郎出现了 第二天,身穿飘逸婚纱的段诗诗没有等到她的新郎。 新郎张默在接她的路上出了车祸,车祸夺去了他的双眼,对于一个画家来说,这跟要了他的命没什么分别。 段诗诗卖掉新房,带张默去了S市的郊区,那里有一片开阔的草地,张默可以在草地上肆意奔走,毫无障碍。段诗诗开了个服装店,没有客人的时候,便会陪张默坐在草地上,闭着眼睛,静静地感受风轻日暖。 这段美好的时光持续了大约两年,两年后,段诗诗遇到了一个人。是在上货回来的路上,下火车的时候,那男人看段诗诗提着大包小包,便主动过来帮忙。 男人不算帅气,却很耐看,眼睛细长型,有点像陈道明。他比段诗诗大几岁。 一路,他跟段诗诗聊得很投机,一直把她送到大门口,分别的时候,段诗诗知道了他的名字:苏行。 那一瞬,段诗诗有些恍惚,原来在她的生命里,真的会出现一个叫苏行的男人,6岁的她已经成功地预料到了这一点! 私奔未遂 后来,苏行经常来段诗诗的店里,每次都是轻手轻脚地来,又示意她噤声,他自己亦不出声,只是坐在门口,静静地望着她。 面红耳赤的段诗诗,深情凝望的苏行,静听风声的张默,这几个人构成了无声而动人的风景。 段诗诗希望日子就这样一直过下去,张默出事之后,她就强迫自己变成一个女强人,可这不是她的本色,事实上强人不是任何一个女人的本色,如果条件允许,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做一个娇弱的小公主,可以被爱人捧在手心里。 苏行的出现,让段诗诗那个压抑已久的公主梦又重新生根,发芽,然后,生机勃勃地成长起来。 终于,在一个月光柔美的晚上,段诗诗出逃了。她的心砰砰跳,手在苏行的手心里兀自微微地哆嗦。等火车开来,贼一样跟苏行匆匆跳上火车,奔赴遥远的南方小镇。 段诗诗依偎在苏行怀里,做了很多梦,梦里都是张默,没瞎那几年,才思敏捷,才华横溢的张默;瞎眼后在那片草地上无奈地吹着清风,晒着太阳的张默……寒夜里把她冰冷的脚捂在手里的张默,摸着她进货后手上被塑料袋弄出的勒痕,默默叹息的张默…… 睁开眼时,已是黎明,天边半个红彤彤的太阳,很美,她突然就落下泪来。 她在下一站下了车,回家的心情从未如此迫切过,苏行一直陪着她,等车,换车,他一声不吭。 直到站在家门口,看见张默以一贯沉寂的姿势坐在草地上,苏行突然说话了:“我可以让他重见光明,如果……你愿意!” 好吧,拿爱做个小买卖 那个晚上,苏行去见了张默,他们两个关紧门窗,亦未开灯。段诗诗守在门外,整整一夜,她不知道苏行对张默做了什么,可是,第二天早晨,张默推开门走出来,眼里却有了神采。 但他看也没看段诗诗,只是朝苏行鞠了一躬,便大步离开。 后来,苏行告诉段诗诗,他跟张默达成了协议,他可以治好张默的眼睛,条件只有一个,张默重见光明后,再不许看段诗诗一眼。 张默竟然很痛快地履行了这个承诺,这让段诗诗很伤心。她觉得她和张默的爱情,就像一桩平凡的买卖,被张默当作筹码拿去交换了。 而苏行又是什么人?他怎么能治好连医生也治不好的眼睛?她有这个疑团,却不能问。这有一点点害怕在里面,一个人具有超能力已经很可怕了,更可怕的是,她现在已经只有苏行了,如果他也嫌弃她,抛弃她,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好。她害怕孤独,害怕被寂寞埋掉。 段诗诗卖了服装店,离开这个伤心地,跟苏行去了南方小镇。 苏行跟段诗诗的日子过得很和谐,他好像她的灵魂伴侣,总是能准确地猜到她的所思所想,然后做出让她满意的事来。比如,做她爱吃的紫菜包饭,炖可口的罗宋汤,每天买一束姜花放在茶几上。 这样的生活,段诗诗理应觉得幸福,可是,她总觉得缺了点儿什么,内心深处有一个小小的口子,常常张开嘴,把一切繁华都吞噬掉,只剩下无边的空荡,好像那些繁华与幸福,都是虚假的,一切都像一个梦。 段诗诗知道症结所在,是张默,他曾经的柔情与分手时的绝情,在她心上添了这道口子。所以,也只有张默能解开这个结。 在离开S市3年后,段诗诗又回去了! 活着的苏行是谁 房子还在,草地却一片荒芜。段诗诗没找到张默,在小城晃悠了半个月,遇到了小洛。 婚礼后,段诗诗就与朋友们失去了联系,她不想看到她们同情或惋惜的目光,那样只能加深她对生活的怨忿。 她努力摆出一副幸福的样子,告诉小洛,她的丈夫真的与她当年许下的愿望相符。 唯恐小洛不信,她还拿出她和苏行的合影。 小洛扫了一眼,视线突然定格,她一把夺过照片,失声尖叫:“苏行!” 小洛认得苏行。小洛说,4岁那一年,他们做了邻居,此后的3年,他们整日都在一起,那时还是小朋友的他们私定终身,彼此承诺将来的伴侣非对方不可。也许,段诗诗和小洛一起写了许愿瓶又埋在槐树下,所以,段诗诗后来刨出来的那个许愿瓶,其实是小洛的。 7岁的时候,苏行随着家人移民澳洲。可是,缘分有时候就是这样奇妙,小洛跟一个聊了一年多的网友互换联系方式时才发现,那个网友,竟然就是苏行。 多年来,苏行一直是小洛的一个梦,可是一年多的网聊让她知道苏行其实是有女友的。于是梦碎了,他们也就此疏离了,最后一次得到苏行的消息是4年前,她无意中接到他病逝的消息。 原来,苏行早在4年前已经死了,那么,一直陪在段诗诗身边的那个苏行,又是谁呢?他们是同一个苏行吗?但会长得那么像吗? 灵异的纸片儿男子 段诗诗拉着小洛去了南方小镇。事先没打电话,她怕一旦说破,苏行就会像一缕云雾那样消失,她只是拉着小洛,战战兢兢地推开门。 家里很安静,一切都跟她刚离开时一样,甚至厨房灶台上那半碗面条都保持着她离开时的姿势。她们的视线定格在卧室里,苏行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面无表情,身子薄而硬,像一张纸那样,好像已死去多日。 可是,在段诗诗的注视下,这张纸又吹气一样慢慢鼓胀起来,胸脯也忽高忽低的,有了呼吸,然后,他轻轻睁开了眼睛。看到段诗诗,他呼啦一下坐起来,一把抱住她,他太过高兴,才没发现她眼里深深的恐惧。 这个苏行,他不认得小洛,不记得小洛口中的那些童年,他的全部记忆,只围绕着段诗诗。 他也没有任何可以证明他身份的证件。 段诗诗站在大街上,第一次失去了方向,她不知道应该去哪儿,哪里才是她的家。 她抬头望天,天如此黑,让她想起了张默那双失去光彩的眼睛。她想念张默。 爱是画与现实的一座桥 段诗诗终于找到张默,在S市郊区,她和张默曾经的家里。他原来一直都在,只不过是躲在地下室里,那里如今已经成了他的画室。 画卷堆满了整个地下室,段诗诗轻轻翻过去,就像是播放动漫一样,她看到了一组又一组连续的生活画面,画中的主人公只有两个人:她与苏行。 这些画面事无巨细地记载了,或者说,定制了她这3年的生活,画中的她只是一个轮廓,可是苏行,却被描绘得细致入微,单单是一个拥抱的动作,从抬手到拥抱,就用了十几张图。 是在车祸两年之后,张默发现自己具有这种能力的,他可以看到并且画出想象中的东西,并赋予它们生命力。像以上的叙述一样,只要他不停止地画,画出的人就是真实存在的。画的世界可以和真实的世界接壤,于是画中的人可以代替他爱段诗诗,代替他给她幸福。 段诗诗第一次在梦里叫出苏行的名字时,他就知道,他这项能力有了用武之地。 他认得苏行,通过他的同学小洛,他见过苏行的照片。当然,他不知道段诗诗根本就不认得苏行,天知道她说梦话怎么会把那个许愿瓶里的名字喊出来。 可是,张默当了真,他用自己的画笔造出了一个活生生的苏行,怕段诗诗放不开,他又给自己画了一双神采飞扬的眼睛,漠然地离开她。 这个画家几年来不眠不休,偶尔打个盹儿,那个苏行便也跟着偷懒,迅速沉睡过去。 此刻,他已经累得只剩下了一口气,他趴在画纸上,瞪大空洞洞的双眼,吃力地画着想象中的那幅画面:段诗诗与苏行依偎着坐在草地上,仰头望着天空。 苏行的脸刚刚画出了一半,画笔就被夺去了,接着,一双柔软有力的小手扶起了他的身子。 多么好!在累断气之前,他又感受到了阳光与青草的芳香,以及来自段诗诗的、真实的爱的味道! ...
每个人心中都有着许许多多的美好愿望,可是这些愿望有的却永远也实现不了,如果现在有一个人出现在你面前告诉你,她可以实现你的一个愿望,但是这个愿望实现是要付出代价的,哪怕那个代价是要你的命,付出你的灵魂,你也要实现吗? 有流传这样一个传说,有一个可爱女孩挂坠,她曾经被不同的人得到过,她不是普通的挂坠,当你的心中有着极度的渴望时,这个挂坠就会变成许愿女孩,询问你要实现什么愿望,若你不许愿,那么许愿女孩会重新变回女孩挂坠,若你许愿,那么在达成愿望的同时,你也要付出代价,但那些代价是什么,却没人知道… 暑假过去,同学们都回到学校读书。学校门口,两个女孩正在热切的谈着话,可能是久别重逢太激动了。她们聊了一会便手牵着手一起走回教室了。 我望着一起手拉着手走进教学楼的两人,她们两人是班级里的一对好朋友,叶子长的漂亮是班上的班花,也是歌唱团里的主唱,样样都很优秀,而娜娜却长相普通,虽然她是歌唱团的一员,但是却唱的没叶子优秀,而且在功课上也不是很好,谁也没有想到优秀的叶子会和这样一个什么都不优秀的女孩成为好朋友,但是她们的友谊的确让人羡慕,我走进教学楼,开始了新学期的生活。 歌唱团在音乐教室里练习唱歌,叶子的歌声还是那么的甜美,当叶子唱完一曲,教室里响起了掌声,老师走过来微笑地说:“过段时间就是市里的歌唱比赛了,到时候你们可要加油,好好努力我们争取冠军。”学生们听了都异常激动,期待着大赛的到来。这时候叶子突然开口:“老师,这次要不再加一个主唱,我觉得像这种大赛,两个主唱发挥会比较好。”老师听了觉得有道理“那你觉得谁可以当这第二个主唱?”“娜娜可以”叶子笑着推荐道,被点名到的娜娜愣了一下,不敢相信的看向叶子。“娜娜,在这两个月一直努力练习,还一直和我通电话问我练嗓子的技巧,我相信娜娜可以胜任。”叶子望向娜娜露出甜美的笑容,老师听了脸色变的为难起来“这个…若是娜娜同学真的有所进步,再加上叶子同学推荐,让老师考虑一下,这段时间娜娜同学也要努力练习,等老师考虑好了,就告诉你。”说完,老师叫同学们接着练习便走出了教室。叶子跑过来拉住娜娜的手,给予娜娜信任的眼神,娜娜也回给叶子一个微笑,这时周围传来嘲讽声“切,不管再怎么练习,也比不上人家主唱,丑小鸭也不会变成白天鹅,还想当主唱,可笑。”周围的嘲讽声越来越重,娜娜的笑容僵在脸上,最后渐渐沉了脸,叶子恨恨看向周围人,看到叶子的脸色,人才纷纷散开,一个个都去练习,叶子转过身担心的看着娜娜:“娜娜,你不要听她们那些人的话……”“好了,叶子”说完不等叶子回话,快速的离开了教室。 在广场散步的我看到了坐在长椅上的娜娜,看着她好像很伤心,身为同班同学,我走过去关心的问“娜娜,你怎么了?”娜娜抬起头满脸的泪痕看了我一眼又低下了头,我坐在她身旁递给了她一张纸,再次问他怎么了,这次娜娜没有在沉默,告诉了我刚才在音乐教室的事,我安慰了她一下“不要伤心了,你唱歌不优秀这不是你的错。”娜娜仍然在哭泣,我探了口气“你想要变得优秀,变的什么都比叶子强吗?”娜娜突然瞪大了眼睛盯着我看,我继续开口说到“今天晚上放学,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在校门口等我,只要你相信我,我可以让你成为比叶子更优秀的女孩。”说完不等娜娜做出反应,便起身走开,走之前还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晚上放学,娜娜依照我说的在校门口等着,她始终还是来了,我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似乎被我吓到了,不等她开口,我先拉起她的手说“走吧”我们走了很久,终于在一家装饰很奇怪的店面听了下来,“这里是哪?”娜娜有些害怕,我没有回答她,拉着她走进了这家店,里面的装饰非常的暗色调,前面有一张桌子。桌子前坐着一个老婆婆,她正闭着眼睛摸着桌上的水晶球,这好像是——“占卜屋”娜娜奇怪地想着,我开口对着娜娜说:“你把你的事告诉这位婆婆就行了,我先走了。”说完我便放开她的手,走出了店,“小许同学”娜娜见我走了,面对着这位婆婆,心中浮起了一丝紧张。与此同时这位婆婆睁开了双眼,对着娜娜说:“我知道你为什么而来,坐吧!”娜娜听着便在婆婆的对面坐了下来,婆婆慢悠悠的开口:“你自卑,你自卑你自己什么都不如你的朋友,你想要变的优秀,变的比她强,与其说你羡慕她,倒不如说你嫉妒她。”娜娜,似乎被说中了心事,眼神中带了一丝慌张“她说得没错,虽说自己和叶子是朋友,但是看着她样样比自己强,心中难免有些嫉妒,难免有不服气”婆婆这时从衣服里拿出一条挂坠,那是一个十分可爱的女孩挂坠“这个给你,这个挂坠可以帮你实现愿望,但是也要小心她,此物给你带来幸福的同时也会来灾难。”娜娜接过这个挂坠,起了身,走出店,出来没有看到我的身影,以为我先走了,便自己离开了,待她走远,我从旁边走了出来,嘴角又浮出了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再次走进了店里。 娜娜家。娜娜拿着手里的挂坠,想着自己和叶子的事,人人都说我们两个人的感情很好,好到让人羡慕,但是在别人眼里叶子什么事都比自己强,歌唱的比自己好,学习比自己好,长的也比自己漂亮,她样样都优秀,和自己一比真是一个天一个地,为什么自己就不能这样,为什么自己不能比她强。想着想着,心中的嫉妒越来越重,我这挂坠的手劲也越来越大。此时的她并未发现窗边有一个人影,它的双眼正在幽幽的看着她,嘴角带着一抹冷笑。 第二天,娜娜回到学校,走进音乐教室,只见老师正在和叶子谈话,见娜娜进来,老师一脸严肃的走过来:“娜娜同学,老师决定还是只有一个主唱比较好,叶子同学还是主唱,所以不好意思了!”娜娜一脸平静,看向叶子,只见叶子一脸对不起的表情望着自己,心中冷笑了一下离开了音乐教室没有顾教室里的人叫喊,跑出了学校。 回到家中,娜娜拿出昨天的挂坠“不是说你可以实现愿望吗?那你让我变得优秀,变的比叶子还要完美、优秀的人啊!”娜娜激动的说着,最后用力的将挂坠扔在了地上。这时一摸黑夜出现在娜娜的身后,似乎感觉到后面有人,娜娜惊恐的回过头,她看到一个披着披风,戴着面具的女孩微笑的站在自己面前,这么微笑感觉似曾相识“你要许什么愿?”少女突然开口,“你,你真的可以实现我的愿望吗?”娜娜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位少女,“当然”少女开口道“但是实现愿望是要付出代价的。”“什么代价?”娜娜紧张的问。“这个你不用知道,许愿与不许愿你定。”少女凑近脸隔着面具盯着娜娜,娜娜犹豫了一下,但是想到今天的事,心一狠“好,我许愿”少女嘴边的笑意更加深了,脚步往后退,最后消失在了窗口,娜娜震惊的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回头发现挂坠也不见了。 清晨,刚起床的娜娜正在梳洗,这时来了电话,娜娜立刻跑回房间,接起电话,当听完电话里的人讲完,娜娜整个人都呆了,急匆匆跑出了家门,脑子里只有刚才电话里讲的那句话——叶子现在在xx医院急救 跑到xx医院,叶子还在急救室里,手术室外站着叶子的父母,从叶子父母嘴里得知昨天叶子家发生火灾,恰巧叶子父母不在家,叶子结果被困在里面,待救出来时脸部已经被烧毁。 过了几个小时,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医生说叶子皮肤大面积烧毁,喉咙也因火灾而被烟呛的声带出了问题,叶子母亲一时没受得了打击晕了过去,而此时的娜娜一脸震惊的站在原地,脑子里回忆起昨晚的一切。 因为叶子出了事,歌唱团要重新找一位主唱,而这个主唱就是娜娜,在那之后,娜娜的嗓音离奇一般的变的如天籁之音一般,而且人也越变越有气质,成绩也直线上升,这令大家都不敢相信。娜娜也为自己的完美而沉浸在欢乐之中,但是她忘记了这种快乐的背后是要付出残酷的代价。 在歌唱大赛前几天,医院传出消息说叶子因病情恶化,经抢救无效死亡,叶子一死,就如娜娜许的愿望那样她永远都比叶子完美,优秀了。 夜晚,熟睡中的娜娜悠悠的醒来,眼前迷迷糊糊地出现了一个人影,待完全看清时发现眼前的人影是“叶子”娜娜满脸惊恐,“叶子”是背对着她的,突然“叶子”动了,慢悠悠地转过身来,终于看清了那张脸,那是被大火烧的面目全非的脸,“叶子”猛地扑向了娜娜 “啊——” 谁也不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在那晚之后,娜娜变的疯疯傻傻的,只是一直说着“叶子,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娜娜的父母也为此伤痛了心。 终于在歌唱大赛的一天,发现娜娜从自家坠楼身亡,死的时候嘴角还带着一抹诡异的微笑… 与此同时在那家占卜店外,一位少女正盯着娜娜家的方向,冷冷的笑着,那位婆婆从店里走出来对着这位少女说道:“那位女孩死了。”“我知道”少女开口说:“我说过许愿是要付出代价的,一命换一命,很公平。”说完便将脸上的面具拿了下来,我就是小许,我就是许愿少女,是我诱使娜娜许愿,而许愿付出的代价就是在死后灵魂会到那些少女挂坠上,走进店里,桌上放着一个大盒子,打开盒子,里面装着满满的可爱少女挂坠,每一个挂坠上都寄居着许愿者的灵魂。“现在,又多了一个了。”说完便把那个寄居了娜娜灵魂的少女挂坠放进了盒子里。看向站在店门口的婆婆冷笑道“婆婆你说,这个流传的传说真是传的越久,改编的越多,那些少女挂坠不过是灵魂的容器罢了!”说完许愿少女消失在了黑暗中,而那个婆婆冷静的站在原地,似乎她也是一具失去灵魂的肉体。 在城市的一处,一位女孩蹲在角落里,手里拿着一个可爱挂坠,回头,一位披着披风,带着面具的少女带着冷意的笑着对蹲在角落的女孩冷冷地说道:“你要许什么愿?” ...
孔明灯,将愿望写在孔明灯的外围,点燃烛灯,就能升上高空,天上的神仙就会看到,实现你的愿望。 深山里,一个巨大的孔明灯上迅速膨胀起来,上面用血水写着:樊城,我一定会让你家破人亡! 孔明灯被改造了一番,本来点灯的地方做成了一个长方形的一个铁盒子,盒子里洒了些许汽油。 她穿着红色的衣服,披头散发,在这巨大的孔明灯前,显得十分诡异。她点着一根火柴,毅然的踏进了盒子里。当火柴的火星碰到了汽油,就如火星撞地球,火势迅速在盒子里燃烧起来,吞噬着她的全身。孔明灯缓缓升上了空中,逐渐高过了树梢,惨叫在空中凄厉的响起,惊吓了一大批鸟儿。 …… 在一个小村庄里,有一个这样的习俗,每当过节,村里就会写上风调雨顺,来年丰收等之类的愿望,绑上贡品,然后放飞孔明。那时候的夜晚,是最热闹的,天空中挤满了冉冉上升的各色孔明,十分漂亮。 漾清望着头顶上的孔明,大眼睛笑成了月牙儿,一身碎花裙的她,甜美的看着空中,清纯漂亮。让樊城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漾清,你许了什么愿望?”樊城有一双勾人的丹凤眼,笑起来,很邪魅。 “哼哼,不告诉你。”漾清的脸红的如苹果,脸上写满了那个愿望就是关于樊城的。 “不说,那我就挠痒痒了哦。”樊城将手放在嘴边哈了哈气,伸手就去挠漾清的咯吱窝。 欢声笑语在这个夜晚格外的暧昧。 两年后,樊城牵着漾清的手,身上背着一个大背包,深情款款的说:“等我在城市站稳脚了,我就带着钱,回来娶你。” 漾清同样深情相对:“等你回来。” 他们现在已经是一对夫妻了,在村里是人人羡慕的恩爱。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每一个节日,村里的孔明灯会,她都不会错过,每一个愿望都是希望他早日回来。 家里的活儿并不重,他每月也都会寄些钱回家。大概是村里的风水养人,并且村里的所有吃食并没有污染,她又正值青春,所以她的容貌非但没有因为劳作衰老几分,反而更加水灵了。 村里垂涎她容貌的也有几个,纷莫是其中一个。他是个性格内向的男孩子,在漾清还未嫁给樊城的时候,就已经将她深藏了心底,表白的话一直没敢说出来,怕拒绝后连朋友也做不成。 在等待樊城归来的这些日子里,她一直恪守不渝,对她好的男人,她也冷淡对待。 一天,她去河边挑水,刚下完雨,路滑,在挑水站身的时候,不小心摔进了河里。 “救救命啊。”一大口水狠狠的窜进了她的喉咙里,十分难受。她不会游泳,就这么一会儿,就开始往下沉了。意识模糊时,她看到了一个人奋力跳进了河里,很温暖的一双手,将她抱住了。她微微一笑,便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床上了,全身暖洋洋的,床底下放着几个暖炉,门外还有一担水。 “那个男人是谁?我身上的衣服…”漾清一想到这里,全身就不住的颤抖,身子被陌生男人看了,看了…漾清虽然受过教育,但思想还是比较保守,此时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她房里房外的找了一遍,但半个人影都没有。漾清心存侥幸,“还好还好,没人知道。” 每天早上起床,门口都会放着一担子水,这样的日子平淡的过了许久。漾清曾守夜在一旁,想看看到底是谁,可最后都熬不住睡梦的纠缠,沉沉的睡了过去,那个救她,帮她每天早上挑水的人始终没有影。时间一长,她便习惯了。 一天,一个衣裳华美的女人牵着两岁大的孩子找到了漾清。女人打量着一身布衣的漾清,眼里露出惊羡和嫉妒。 “你是谁?”漾清一看这女人的相貌就知道不好相处,感觉自己与她合不来,她有些防备。 “我叫周念宁,你是樊城的前女友吧,还有点姿色。”女人堆着虚伪的笑容。 “前女友?!我是他老婆。看样子你也认识他吧,他怎么不回来见我。”漾清是个聪明女人,从她的话中猜到了一些事情,心里有些慌,语气不由的激动了些。漾清看向了一旁的孩子,她似乎从孩子的眉目间看到了他的样子。心突然被针扎了一下,细小的伤口,却流不出血。 周念宁笑眯眯的抱起孩子说:“这是我跟樊城的孩子。”樊城二字她说的极重。“你们还没领证吧,只是明面上办了酒,只限这村子里知道你们是夫妻,外边的人并不知道。” 周念宁还从包里拿出了一张证明,赤裸裸的结婚证,上面有民政局的章印,刺痛了漾清的眼睛。 “滚!”漾清发狂的用扫把赶女人出去。她把自己锁进了屋子里,透过门缝,似乎是想找到女人脸上的一丝心虚,来证明自己此时的狼狈是值得的。 周念宁扬起高傲的面孔,打了个电话,特意开了免提,温柔的说:“老公,我和孩子快要回来了。” 电话的另一头,一个浑厚的男人声音出现在漾清的耳边。“嗯嗯快回来吧,我挺想你和宝儿的。” “呵呵呵~”漾清瘫在地上哭笑,那个男人的声音曾经是多么熟悉啊,现在说的话却又如此陌生。那么狗血的电视剧情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两天两夜,什么也没吃,眼泪枯竭。几天时间,她就憔悴消瘦了一圈。只有那一担水,依旧如从前,放在她门口。 ...
2013年7月,一场强热带风暴席卷了整个佛罗里达州,肆虐的风雨盘桓在迈阿密不肯离去。平日热闹的街道到了夜晚显得异常冷清,几乎见不到人影。 布莱恩是联邦调查局迈阿密分局的一名普通警员,这天轮到他和同事欧文在局里值夜班。漆黑的窗外,狂风裹挟着暴雨,伴随着隆隆的雷声,远方天际不时亮起一道刺目的闪电。坐在电脑前的欧文小声说了一句:“希望今晚不要发生什么事情。”可他的话音未落,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布莱恩的妻子艾丽丝在电话那端惊恐地叫道:“你快回来吧,我好害怕,好像有人偷偷溜进了房子!” 布莱恩的家距警局大约20分钟的车程。他跳下车,浑身上下顿时被雨淋得湿透。抬头看去,他家的二层小楼阴沉沉地隐没在黑夜中。布莱恩的心剧烈地往下一沉,抽出佩枪,小心翼翼地靠近房子。 大门敞开着,整幢房子静悄悄的。布莱恩的嗓子里像吞进了滚烫的炭球,又紧又痛,可他还是谨慎地挨个房间进行搜查。 在餐厅的门口,布莱恩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借着路灯稀薄的光,他看到脚下横着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他心惊胆战地打开手电筒,映入眼帘的是妻子惨白的面孔和惊恐的双眸,诡异恐怖! 这时,从落地窗方向传来一阵簌簌的响声,布莱恩连忙举枪,可是黑夜遮挡了一切,他什么也看不见。 就在布莱恩踌躇之际,一道闪电亮起,将站在落地窗外的一个人影清清楚楚映照出来,那是张熟悉的面孔,而且曾经很长一段时间在布莱恩的噩梦中出现。 布莱恩冲到屋外,却已是空无一人!这时,欧文不放心同伴,驱车赶了过来。恐怖凶残的场面令他倍感震惊,两人默默地对现场做了初步勘查后,始终绷紧面孔的布莱恩突然用惊恐的语气说:“我刚才看见凶手了!” 欧文探询地望着他:“是谁?”“是卡洛斯!”布莱恩轻轻吐出这个名字,却像在空中打了个炸雷,欧文顿时呆住了。 5年前,迈阿密接连发生凶杀案,被害人都为30岁左右的女性。联邦调查局接手了此案,布莱恩和欧文也参与了侦破过程。 经过深入调查,警方发现被害人有个共同特点:婚后出轨。这会是导致她们被杀害的原因吗?如果是这样,凶手一定有过失败的婚史。循着这一线索,又通过对犯罪现场一些物证的提取分析和大量的排查工作,他们最终将凶手锁定在一个叫卡洛斯的男人身上。 15年前,卡洛斯的妻子雪儿抛下他和7岁的儿子,与一个有钱男人私奔了。郁闷至极的卡洛斯从此借酒浇愁,不思上进,靠着微薄的失业金以及房屋的租金勉强度日,而到手的钱他又用来买醉,对儿子毫不关心。有一天,卡洛斯的儿子独自在外面玩耍时失踪,从此再也没有回来。卡洛斯对此似乎也没放在心上,照旧醉生梦死地混日子。 面对找上门来的警察,喝得醉醺醺的卡洛斯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他甚至满不在乎地说,因为对妻子怀有怨恨,他把愤怒转移到儿子身上。因此他亲手杀死了儿子,并把尸体抛进了大海。 就在众人准备给卡洛斯铐上手铐之际,他突然掐住欧文的脖子,死死不放。布莱恩只得瞄准卡洛斯扣动了扳机。 卡洛斯咽气前,表情古怪地瞪着布莱恩,嘴角含着一丝冷笑,断断续续地说:“我会回来找你的!”因卡洛斯死前对所犯罪行都已招供,连环案就此了结。从此,迈阿密再没有类似案件发生。 死人突然复活又作案,可能吗? 这起案件引起了联邦调查局的高度重视,特派一位资深探员格伦负责调查。不幸的是,当时正值狂风暴雨,现场室外的所有痕迹都被冲刷干净,而在室内也没有找到任何强行闯入的痕迹。为了验证布莱恩关于杀人凶魔复活报仇的说法,警方掘开了卡洛斯的墓穴,里面是一具几近腐烂的尸体,经法医确认,就是卡洛斯。 经过一系列调查取证,格伦突然提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极为震惊的猜想。他认为,案发当晚根本没有第三人出现,是布莱恩接电话时假装说妻子出了事,然后匆匆赶回家,在欧文赶到前杀掉了妻子,并假称看到死去的卡洛斯。至于他这样做的动机也已经查清—艾丽丝在外面有了情人!格伦拿出艾丽丝与一个男网友的聊天记录,语言极尽暧昧。几天后,一起意外事件印证了格伦的说法。一个名叫凯莉的妇女在夜晚回家途中遭到持刀歹徒的袭击,幸好被几名路人撞上。歹徒没来得及下手便跑掉了。而凯莉所描述的凶犯样子竟与布莱恩一模一样。格伦当即下令对布莱恩实施抓捕。 事先已得到消息的布莱恩驾车发疯般地行驶在郊区公路上,疑惑和愤恨交织在心头。到底是谁在诬陷自己?难道真的是卡洛斯复活了?他该如何洗清冤情?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是欧文。“伙计,出事了!”他焦急地说,“刚接到报案,昨晚东区发生了一起命案,死者是卡洛斯的前妻雪儿,并且有目击证人,指证你当晚在现场附近出现过。” 夜晚郊外的公路冷清而空旷。布莱恩打开车上放着的笔记本电脑,进入联邦调查局的资料库,调出一年前的卷宗,仔细研读中,一个不寻常的细节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两天后,布莱恩趁着夜色悄悄驾车来到了偏僻的哥顿路,卡洛斯的旧宅就在路旁,这所平房如今已被充公并租了出去。此时,只有一个房间从窗帘的缝隙中隐隐透出一丝光亮。 布莱恩走上前敲了敲门,半晌,门才缓缓地打开。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看到布莱恩,漠然地问:“你找谁?”布莱恩微微一笑说:“我找卡洛斯。”那人用怪异的眼神瞪着他,冷冷说道:“对不起,那你只有去地狱找他了。”布莱恩点了点头,随即问道:“那么,我找雷米,他是这里的房客。”那人似乎厌倦了谈话,做出要关门的架势。 布莱恩识趣地告辞转身离开。走到车门前,一群警察突然冲上来把他团团围住,将他押解远去。 一个人影悄悄地向外窥探,他正是租住在卡洛斯房子里的雷米,看着布莱恩被带走,他嘴角露出了胜利的冷笑。 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雷米迟疑了片刻,拉开门,猛然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吓得浑身一震。“史蒂夫!”那女人颤声叫着缓缓抬起头,雷米瞬间神色大变,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满脸的惊惧。 “史蒂夫,我是你妈妈雪儿呀!”那女人向前踏上一步,伸手想要拥抱他,雷米骇得倒退两步,一把甩开那女人触到他胳膊的手,语无伦次地叫道:“别碰我,你这个坏女人,你已经死了!你该死—丢下我和爸爸!” 他猛然住了口,因为他视线的余光看到格伦和布莱恩从阴暗处走了出来。布莱恩说:“我在翻阅卷宗时,发现一个不大合理的细节,卡洛斯没等我们讯问就把所有罪状都招认了,还提到杀死了儿子,他为什么要说这些?答案只有一个—他想用生命来保护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卡洛斯的儿子。” 当布莱恩发现这个细节后,突然想到,卡洛斯的儿子可能并没有死而是长大成人了。因为童年阴影,人格发生扭曲,从而对那些不忠的女人怀有深深的恨意,导致杀机突起,那么所有的疑问就都解释得通了。 只是,如果这个孩子还活着,他会在哪里?布莱恩想到,卡洛斯由于多年的颓废生活,已经很少和人来往了,布莱恩很自然地想到租住卡洛斯房子的房客。于是,他给欧文打电话,让他调查一下。 结果让布莱恩大为振奋,这位叫雷米的租客不仅与卡洛斯失踪的儿子在年龄上完全吻合,而且雷米竟是一名混迹于好莱坞的化妆师,他最擅长的技术就是塑型化妆,能把一个人变成完全不同的另外一个人。如此一来,困扰布莱恩的疑团—复活的卡洛斯以及第二个布莱恩就迎刃而解了。布莱恩将自己的猜测通过欧文与格伦进行了交流,于是他们将计就计联手导演了这出戏。雷米被捕后,警方果然在他的住所搜出用来装扮卡洛斯和布莱恩的假脸模。至于死而复活的雪儿,则是警方聘请了另一位精通此术的化妆师来完成的,布莱恩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手法,终于使雷米败在自己设计的圈套中! ...
“叔叔,救救我,我还不想死,救救我……呜呜”,一个满脸是血的小女孩在一辆汽车的后座上呼喊, “好,叔叔马上来救你,别怕” “叔叔,就是你杀了我,我不会放过你的,你要下地狱!”突然,小女孩眼球暴出,鲜血不断从嘴里流出…… 啊~,阿龙又一次从梦中惊醒,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汗如斗大,周围死一般的黑寂,这个梦境已经不止一次出现了。打开床灯,来到卫生间,阿龙把头放在水龙头下猛冲,想让自己清醒清醒,凉水果然最能刺激大脑,抬头,望着镜中的自己,他仿佛又看到了三年前的场景…… (一)最后的任务 阿龙原名陈玉龙,B市警局刑侦支队特勤大队特勤员,也就是所谓的卧底,三年前的一天下午,阿龙开车去公干,行至B市H区黄华路十字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左上方路口一辆黑色本田突然启动横冲直撞,连撞三名路人,依然不减速,为避免更多人员伤亡,阿龙开车直接撞上本田车,由于阿龙用车头去撞本田的侧身,阿龙倒没受多大冲击,他连忙下车查看,本田车已被撞的不成样子,前排男司机头错位180度,当场死亡了,后排座位上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小女孩,满脸是血,还有呼吸,隐约见到人来,有气无力的呼喊:叔叔~救~我~,阿龙用手将车门硬生拉开,正要抱出小女孩,忽然听到了滴滴的声音,这声音阿龙再熟悉不过了,是炸弹!仔细一看,小女孩腰上有个微型自制定时炸弹,显示器上显示00:04,还有4秒,“快跑,有炸弹!快跑!”,阿龙冲周围人大喊,众人一听有炸弹都作鸟散状,阿龙瞅了小女孩一眼,也决然跑开了,没跑几步,“轰!”炸弹爆炸,阿龙飞出数米远…… 不知过了多久,阿龙睁开眼,周围一片白,是医院的病房,旁边坐着王警官,阿龙的上司,也是他的直属上线,大家习惯叫他王警官。阿龙刚要说话,王警官示意他不要动,“那孩子已经炸死了,算你小子命大,炸弹威力再大点,你就挂了,”听到这话,阿龙默不作声,自己算见死不救吧,“头儿,你说人死后后有灵魂留存吗?我想见见那个孩子,跟她说声对不起”,“别想了,这不是你的错,不必太自责”,“可是~”,“好了,别说了,先看看这个吧”,说着,王警官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纸片,上面有个打印的卍字符号,“这是?”,“这是从现场发现的,可以肯定的是,这绝对是有人趁乱刻意留在现场的”,阿龙接过纸片仔细观看,纸片很干净,奇怪,没有硝烟痕迹!“在什么位置捡到的?”,“在爆炸汽车的旁边,因为当时很乱,没人知道是谁放的,而且~”,说到这,王警官顿了一下,继续说“同一时间全市共有4起类似事故,现场都发现了相似的纸片,”“故意杀人?犯罪团伙?”,“市局正在全力追捕的一个制毒贩毒团伙强国森团伙的标志就是这个符号”,“我记得这个符号是佛家的吧,第十六种大人相,位于佛的胸前,又称吉祥云,或吉祥喜施,除了希特勒的反卍,还有人用这个标志”,“阿龙,我决定派你打入这个团伙内部,找出强国森,取得他的信任,搜集确凿证据,将他们一网打尽”,阿龙看着王警官,“头儿,我的报告不是已经批了吗,我不想干卧底了,我不想我妈再受到伤害,”“阿龙,我知道你是孝子,上次的事情是我安排不周,这次我保证全天安排人员贴身保护,绝不会再有报复行为发生”,“头儿”,“好啦,想想死去的小女孩,孩子总没错吧,这很有可能是强国森安排的,你不是想对孩子有个交代吗,找到罪证,一举多得,假如你真光荣了,你妈就是我妈”,“头儿,你这是巴不得我早死啊,我真死了肯定隔三差五找你‘汇报’工作”,王警官知道阿龙已经答应了,便笑着说到“小兔崽子,死了就滚去投胎,敢来烦我”,“嘿嘿~,头儿,千万照顾好我妈”,“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咱妈的”,听到这话,阿龙很欣慰,他知道王警官爱护部下,这也是阿龙死心追随的原因之一,“对了,阿龙,把这个带上,强国森手下有咱自己人,见到这个会帮助你的,找到这个人也是你的任务之一”,说着王警官从兜里掏出一个硬币,阿龙接过来,是一枚普通的一元大小硬币,只是正反面印的是反方向的卍字,“既然是咱自己人,为什么要找,再说,我怎么找,总不能拿着它挨个人问吧”,“那人直接受局长领导,虽隶属咱们队,连我都没见过,最近,局长和那人断了联系,所以我们怀疑可能是遭遇了不测,至于怎样找,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我可提醒你,露出了马脚,你会死的很难看,强国森可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哦”,阿龙漫不经心的应和说,或许,对于一名经验丰富的老卧底来说,每次任务都是惊险异常吧,“阿龙,活着回来,这是你最后的任务了”,“每次都这样骗我”…… (二)侠女 阿龙用了三年的时间混进强国森团伙,由于身手敏捷,反应迅速,头脑也灵光,他强国森被聘为贴身保镖兼助手,现在他们隐藏在云南境内某村庄的地下秘密据点内,这地方是强国森花大价钱建造的,隐蔽性极好,一般人很难发现,阿龙却早已将进出路线记下,堡垒往往从内部攻破,这也是卧底存在的必要。 此刻,阿龙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尽量平复情绪,千万不能露出半点马脚,否则自己可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咚咚”,有敲门声,“龙哥,龙哥,醒醒,老大让你过去一趟”,“好的,来啦,大半夜的,哈~欠”,阿龙故意掩饰着,过了几分钟,阿龙开门,跟着小弟来到了大厅,强国森正坐在沙发上,两个黑衣保镖一左一右守护者,毕竟阿龙也得睡觉,总得有人替,两保镖齐声喊了句“龙哥”,其地位可见非凡,“嗯,辛苦了”,阿龙随声附和,随即笑着对强国森说“老大,有什么重要的任务吗,我最近正好手痒”,“呵呵,年轻人,火气很旺啊,”强国森继续说“正好,最近有批货要出,到越南境内,你替我跑一趟吧”,“好的老大,对方是谁啊”,“对方是越南境内的头号毒贩‘地龙’,货都准备好了,到了有人接应,时间地点等通知,货给他,拿回来30万人民币,这小子可是个老油子了,经常黑吃黑,你得当心啊,他要老实呢啥事也没有,他要不老实直接灭掉,那边有几十号兄弟听你指挥”,阿龙一听便明白了强国森的用意,抢地盘嘛,“放心吧老大,钱是你的,货是你的,地盘是你的,‘地龙’是阎王的”,“哈哈哈,阿龙,我的位置早晚是你的,” 显然,强国森对阿龙的回答很满意,他也相信阿龙的身手,“阿龙,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给你个帮手,还不进来”,强国森冲着门口说,阿龙也顺势向门口望去,门“嘎吱”一声开了,映入阿龙眼帘的是一名身材窈窕的女人,下身牛仔裤,脚踩一双高跟黑面白边板鞋,上身休闲外套,一头纹理烫,BOBO头,精致的五官,标准的美人胚子,“阿龙,我给你介绍,这是我的另一得力助手,侠女”,“侠女,这是阿龙”,侠女主动伸出手,“你好,龙哥,初次见面,请多关照”,阿龙瞅了一眼侠女,又瞅了一眼老大,嘟囔的说“老大的女人,得叫嫂子吧”,没等说完,强国森一巴掌过来,呼到阿龙后脑勺上,“王八羔子,说什么呢,这话传到你大嫂耳朵里不得怼死我啊,我可是忠贞的男人,再说,人家侠女还是单身呢,别怪我没给你机会啊”,说完强国森奸笑起来,阿龙一脸无辜的样子,侠女笑着说“听说龙哥身手不凡,能不能领教几招啊”,“欺负女人不好吧”,阿龙仍旧漫不经心,“阿龙啊,侠女的身手不在你之下,别看是女流,小心挨揍啊”,“呦,那我得领教一下,老大不要,给我当媳妇也行啊,哈哈,”,“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说完侠女右出拳向阿龙砸来,强国森见势已经快速的闪到了一边,其他小弟听说两大高手对决,都过来凑热闹,再说阿龙,见侠女快速出拳自己也不能落后,用手一挡,胳膊竟被震得生疼,小妮子有些力量!阿龙不敢大意,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侠女绝对是练家子!见攻击被挡下,侠女飞起右脚旋身一个回旋踢,阿龙不料侠女身手如此之快,慌忙用右肘防御,顺势双手抱住侠女右腿,一使劲,往墙边一扔,侠女也惊于阿龙的反应速度和力量,在飞身被扔出去的一瞬间腰部用力,空中一个漂亮的翻身动作,双脚稳落在地面,阿龙冲上前,打算用擒拿手压制住侠女,上前就要直取侠女脖子,侠女哪敢就擒,双脚一蹬,打算与阿龙正面对抗,阿龙现在可不管对方是女流了,被女人打败,面子往哪里放?一招一式逐渐加力,侠女似乎也拼尽全力,你一拳我一脚,几个回合下来,二人皆有些气喘,侠女率先改变招式,双手作鹰爪状,小妮子还会鹰爪功!阿龙紧紧防御着,虽然吃不了亏,可也得不着半点便宜,霎时,侠女胸前吊坠由于打斗抖落出来,阿龙定睛一看,是刻有反卍字的硬币,阿龙一愣神,难道她是卧底?侠女抓住机会,从后腰间掏出匕首指在阿龙脖子处,周围小弟都看傻眼了,高手多绝果然精彩,“哈哈哈,好,侠女果然是女豪杰,阿龙遇到对手了,今天就到这吧,以后侠女听阿龙指挥,明天一早动身”。 (三)暗杀 去往越南的路上,阿龙一直在想侠女是不是卧底,王警官曾说过,有同样卍字硬币的人就是自己人,侠女的硬币自己绝对没有看错,对,找机会试她一下。来到越南,在接应人的安排下,俩人住进了当地一家华人宾馆的四楼,休息了一天,静静地等着消息,阿龙正在想怎样不动声色地试探,有了!“侠女,我看咱俩是不是应该一起吃个饭增进一下感情啊”,侠女白了他一眼“登徒浪子”,“哎呦,可别这么说嘛,我好歹也是一帅哥啊,怕我没钱请不起啊,咱可不差钱啊”,说着从兜里掏出钱包,拿出大把钞票,期间阿龙故意把卍字硬币拿出来,看看侠女的反应,侠女见到硬币,先是一愣,然后马上回复原表情,期间经过不过一两秒,但这逃不过阿龙的双眼,此刻阿龙已经确信,侠女就是卧底,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帮助侠女搜集罪证,并向王警官报告,考虑到此刻周围的环境,阿龙打算等解决了“地龙”再汇报。 一连几天他们都呆在宾馆里,阿龙倒是觉得舒适的很,找到了“自己人”,自己不再是孤军奋战了,虽然二人言不挑破,但阿龙单方面确信彼此已经“心照不宣”了。第四天晚上,阿龙一早上床睡觉了,这几天相安无事,也没有任务,信但阿龙确定那是用类似针的的东西开门锁的声音,有人!!阿龙一下子清醒了,他从枕头底下拿出匕首,又轻声下床,把被子鼓起,弄成人形状,而他自己则躲在了窗帘后面,外面虽有灯光,但屋内还是比较暗,阿龙也不怕有人会通过窗户狙击自己,要是想狙杀自己,就不用派人亲来了。不知道来者是谁,阿龙第一个想到的是地龙,黑吃黑嘛,他调整呼吸,把喘息声降到最低,静静地等着。咔一声,门开了,轻声推门,闪进来一个黑衣人,那人来到床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在地上,从腰间掏出利器慢慢向床头逼近,“敢来刺杀老子,让你有来无回”,阿龙悄悄从窗帘后面出来,准备从后面偷袭那贼人,这时候活命最重要!几步之内就要碰到贼人了,近距离击杀,又是偷袭,阿龙对自己有信心,他紧握匕首,正欲发力,向贼人后背刺去,那人突然回头,一个飞脚,将阿龙踢回窗边,好大的力气!阿龙没想到自己会被发现,起身欲还击,那人飞速冲出门外,阿龙也冲出去,可楼道内已然空无一人,阿龙冲到一楼大厅,询问值班人员是否有人出入宾馆,得到否定的答案后,阿龙确信那人还在宾馆内部,他马上招来几个小弟让他们挨个房间搜查,发现可疑人物立马上报,一旁的值班人员不干了,冲着阿龙说“先生,你们不能这样,会打扰到其他人休息的”,一个小弟冲过来一个耳光扇过去,值班人员被扇倒在地,那小弟拿出一个卡片在值班人员面前晃了晃,“知道我们什么人吗,再废话老子废了你!”值班人看到了卡片,一脸惊恐,不敢说话。看来强国森在这边还能耀武扬威啊,阿龙心想,他也瞥了一眼那卡片,上面印着卍字图案。卡片!等一下,暗杀自己的人好像在房间内留了什么东西,想到这,阿龙返回房内,打开灯,一眼就看到了床前的纸片,拿起纸片阿龙呆住了,上面同样印着卍字图案,不过是反的,怎么回事?是侠女?难道不是暗杀,而是侠女想和自己接头?亦或是她想传递什么信息?会不会自己卧底的身份被外人知道了,自己遭人设计了?可自己卧底的身份只有王警官知道,他是绝不会泄露信息的,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连串的疑问让阿龙浑身颤抖,他感到有些害怕,此次出来必须加倍小心了。不管怎样都得去侠女房间看一下!阿龙径直来到侠女房间门外,她的房间在楼梯拐角处,“砰砰”,阿龙轻声敲门,“侠女睡了吗?”,“砰砰”,“谁呀,大半夜的!”“是我,阿龙,出了点事,请开下门”,“等会……”,过了2、3分钟,侠女打着哈欠开开门,满脸倦意,身着一身宽松的睡衣,尽显美态,可阿龙的心思却不在此,“侠女,刚才有人想暗杀我,人已经跑了,你……”,阿龙刚想问些什么,却被侠女打断,“那你没事吧,”“哦哦,我没事,我怀疑是宾馆内部的人,你小心些,你没有发现什么可疑额人吧”,阿龙说着眼光便向屋内扫去,“看什么看,我屋内还能有别人啊,我刚才在睡觉,什么也不知道,再说,你死不死的关我什么事,就算你死了,我自己照样交易!我要睡了”说完,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有病吧,说翻脸就翻脸,阿龙想,女人翻脸果然比翻书还快!但她房内应该没有别人,刚才阿龙一直在观察侠女,确实是刚睡醒的样子,屋内也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或是“东西”,看来自己“多虑了”,可这“自己人”也太不关心自己死活了吧,想到这,阿龙不免有些抱怨,或许,她可能真的不是自己人,回到自己房内,阿龙又拿出那张纸片看看,不对?卍字方向怎么又正了,难道自己看错了?阿龙又仔细看了看,卍字的笔画很粗,墨迹印透了纸片,刚才自己把纸片拿反了!虚惊一场,阿龙虚叹了一声,自己太紧张了。再说侠女这里,关上门,门后站着一人,手里拿着枪,处于戒备状态,侠女听着门外阿龙走远了,冲门后人小声说了一句“好像没什么异常”,那人回应“继续观察”,“是”…… (四)交易 第二天下午,阿龙收到了来自老大的消息,说下午三点有人来接他和侠女,让他二人带上货,前去交易,对方只允许两人前去,所以强国森让他二人前去,但暗地里,强国森会派人秘密跟随,让他二人大可放心。到了下午三点,宾馆门口来了一辆黑色奔驰,车门一开,下来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人,满脸带笑,上来就问早已等在宾馆门口的二人“是阿龙先生和侠女小姐吧,二位久等了,请二位上车,我们老大在等您二位呢”,说完拉开后车门,请他俩上车,阿龙拎着皮箱和侠女上了车。车行大概三十分钟,一直在绕路,是怕阿龙和侠女记路吧。大约又过了二十多分钟,车来到一片树林中的别墅前,别墅门口站了十多个人,个个配枪。 等车来到门前,有人上前打开车门,阿龙、侠女下车,被带到别墅大厅里,这些人竟然没有对阿龙和侠女搜身,是相信自己的实力吧,阿龙心想,也可能是自己电影、小说看多了。“哈哈哈,欢迎二位到来”,阿龙顺声望去,从大厅内门进来一位白发老者,身穿白色休闲服,“欢迎,欢迎”,说着伸出手迎向阿龙,阿龙也伸出手,并回应道“您好,您 就是地龙先生吧,久仰久仰,今日得见,仙风道骨相啊,真是老神仙,您的汉语说得真棒!”,“哈哈哈,年轻人,很会说话啊,我虽然是越南人,但从小生活在中国,对中国文化很是喜欢,之前还有缘跟随一位道士修道,中国文化真是博大精深啊,哈哈哈”,“是,是”,阿龙随声附和几句,“你看,年纪大了,礼数都忘了,说了半天还让二位站着,快请坐,快请坐,”阿龙坐到沙发上,侠女忽然说到“地龙先生,我想用下洗手间可以吗”,“来人,带这位小姐去洗手间”,说着一位女仆从外面进来,“谢谢”,说完侠女跟着女仆走了。老者正色对阿龙说“年轻人,货都带来了吧”,阿龙拍了拍放在脚底的皮箱,“我得先看看钱才行”,老者一打响指,一个保镖装扮的人手提两个箱子进来,放到了阿龙面前,打开,“每箱十五万,你看看”,阿龙用手在钱面上一扫,放心地说“老先生是讲究人,货在这,全都是纯的”,说着把自己带来的皮箱递给保镖,让他带到老者面前,老者打开箱子,看了箱内一眼,又看了看阿龙,放声笑道“哈哈哈哈,时代不同了,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狂妄了,来人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废了”,话音刚落,从门外冲进来几个大汉,上前就把阿龙摁住,让他跪在地上,阿龙赶紧说到“老先生,晚辈不明白您的意思”,“不明白?哼”,说着老者把阿龙的箱子往地上一扔,竟然是空的!阿龙很是诧异:不对啊,箱子自己明明检查过,而且自己拎箱子的时候也没感觉到什么异常啊,怎么回事?被人摆一道,是侠女!“强国森这王八蛋,我要给他点颜色看看,一点尊老的礼节都不懂,都愣着干嘛,还不动手!”老者冲着大汉们吼道,其中一个大汉从怀里掏出手枪对准阿龙的头,阿龙感到危机异常,脑子飞速旋转,想着如何脱身,几步之内冲上去劫持地龙,自己应该能做到,就是不知道侠女去哪了,先不管她,当务之急,保命要紧,说干就干,阿龙正欲动手,突然听到侠女的声音:“地龙先生”,是她,拿着箱子从内门进来,“地龙先生,这是您要的货,为了以防万一,所以用空箱子作掩护,您见谅”,说着,把箱子送到了老者面前。剩下阿龙一脸茫然:她是什么时候偷换的箱子?刚才去厕所就是为了拿箱子吗?阿龙感觉自己完全被蒙在鼓里,这可是拿自己的命在“开玩笑”啊。老者接过侠女的箱子,验了一下,一摆手,几个大汉放开阿龙,阿龙绷着的神经松了下来,“你们二位先到楼上休息,晚上给你们介绍个朋友”,说完老者让人把阿龙和侠女带上了楼。 (五)再遇王警官 二人被带到二楼的一间卧室内,卧室内一张大床,简单的家具,阿龙先进门,侠女随后,当侠女关上门,转身时,阿龙突然上前,用右手肘顶住侠女的脖子,把她压在门上,厉声问道“你他妈到底是谁,那晚暗杀我的人是不是你?说,不然我现在就弄死你!”侠女想反抗,但身体已经被阿龙死死压住,“我是强国森的助手,我没有暗杀你,我要是动手你还能活到今天吗”,“好一个助手,箱子是不是你换的?”“是我换的”,“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这样会害死我的,知道吗混蛋!”阿龙语气越来越强硬,手肘的劲越来越大,侠女几乎快喘不上气了,“阿龙,你听我说,要是我想害你还会救你吗?再说,这是老大的命令,我只是执行命令罢了,现在四周都是恶人,杀了我,你只会少一个帮手”,侠女明显感觉到了阿龙眼里的杀气,阿龙缓了一下,又问道“上次跟我比试的时候你胸前的硬币吊坠哪里来的?”“那个啊,是老大送我的”,“老大送你的!?”阿龙很诧异,幸亏没有向上级汇报,松开手,他心里五味杂陈,自己处境如此复杂凶险,本来以为找到了自己人,没想到却认错了人,硬币竟然是老大送的,难道之前的真正卧底被杀了?如果真是那样,老大那样做的目的就显而易见了:用那硬币引出自己!可这一切都建立在自己卧底的消息泄露出去,因为反卍字硬币是王警官亲自交给自己的,按局里的规定,应该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就算泄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也应该泄露了,老大直接杀了自己即可,何必这样麻烦?既然侠女不是自己人,那之前自己向侠女展示硬币岂不是露出了马脚,侠女动手杀自己肯定就是时间问题,之前那个暗杀自己的人肯定也是侠女,难道这次任务的真正目的是干掉自己,还是之前那个问题,干掉一个小小的自己何必如此大费周章?那个地龙肯定有问题,之前强国森说他喜欢黑吃黑,若是动手肯定就在今晚,不管怎样自己不能死,一是任务没完成,二是自己死了家里的老娘无人奉养,三是自己还没结婚,可不能过早的成为烈士,虽然自己也曾经有过爱的女人……侠女看着满脸疑问的阿龙轻声说到“好了,再怎么说,咱们都是为老大效力,我不会害你的,先休息一下吧,我躺床,你做沙发,没意见吧”,“随你”,阿龙闷地坐在沙发上,侠女也侧身躺到了床上,背对着阿龙,“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侠女小声说了一句,阿龙当时正在胡思乱想并没有听清侠女的话,“你说什么?”“哦,没什么”,侠女不再说话,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流出,阿龙当然没有看到这一幕…… 到了晚上,阿龙和侠女被叫到大厅,地龙早已等候,阿龙冲地龙说道“老前辈,交易都完成了,我们在这边也没有什么朋友,不知道您让我们见什么人”,“哈哈哈,年轻人,听说你前几天遭到了暗杀,在我的地盘上对我的后辈们下手就是不给我面子,虽然我这张老脸也不值几个钱,毕竟还要在这片混,我把要杀你的人给抓住了,送你个人情”,说着递给阿龙一把手枪,阿龙正在纳闷:自己遭暗杀的消息他怎么知道,不是侠女,难道另有其人,还是这只是个烟雾弹,地龙在诈自己,阿龙的大脑快速旋转,不管怎样,见机行事吧,地龙一拍手,两个大汉押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从内门进来,看来这人受了不少罪,两大汉把那人押到阿龙面前,其中一个大汉揪着那人头发让阿龙看清其脸,只看了一眼,阿龙浑身的汗毛竖起,是他!竟然是王警官! 阿龙思忖着:王警官竟然是暗杀自己的人!他不是在国内吗,怎么会来到这?地龙这混蛋,肯定知道什么,妈的,必须干掉这只老越南猴子!阿龙的心跳急速加快,可表面上上仍然不动声色,不管怎样,都必须救下王警官,于公于私都得救!阿龙迅速观察着四周,地龙离自己几十步远,以自己的身手,快速冲过去,劫持他应该不是问题。正想到这,地龙突然说话“年轻人,这个人就是暗杀你的人,是强国森派来的,连自己人都杀,这种人不值得你效忠,你们还是考虑一下换老板吧”,还没等阿龙说话,侠女抢先开口“你胡说,老大不会对自己兄弟下手的,这人是你自己安排的吧,阿龙别信他”,此时的阿龙早已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唯一想的就是救下王警官。王警官抬头看了一眼阿龙说“没错,就是我,是强国森派来的,你是警方的卧底!”“什么,警察?该死的中国警察!”地龙一挥手,十几个大汉冲阿龙和侠女冲来,阿龙见状,几个箭步,冲到地龙面前,右手拿枪抵着地龙的头,一侧身,从后面用左手扼住地龙的脖子,“地龙先生,这原本就是你安排的一出戏,想黑吃黑,直接了当不更好嘛,何必如此,再说,我可不吃你这一套,快放我们出去,不然打爆你的头!”地龙不慌不忙的说“年轻人,枪可是我给你的,里面有没有子弹我可比你清楚!”阿龙一惊,老狐狸!“老前辈,就算我用手也能捏死你,我呢就是烂命一条,杀了你,你的手下再杀了我,扯平了,您可不一样,您还想着舒服着多活几年呢吧”,“有魄力,有狠劲,我喜欢,难道你不管那位小姐的死活吗?”阿龙看了一眼侠女,转头又对地龙说“老前辈,您不了解他,就算您的手下加在一起也不一定能伤着她”,“年轻人,这都什么年代了,拳脚固然厉害,可抵挡不住子弹”,阿龙听言右脚尖触地,微型尖刀从鞋底冒出,阿龙猛地踢向地龙的右腿肚子,地龙大叫一声“啊~”,“赶快让我们走,不然我先废了你!”阿龙几近咆哮着对地龙吼道,“好小子!算你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女的可以走,你得留下来”,阿龙想,自己留下来也好脱身,“可以,不过得让侠女把这个人带走,想暗杀我,我得慢慢折磨他”,阿龙瞥向王警官,“折磨他?年轻人,你恐怕不是想折磨他吧”,地龙忽然阴阳怪气的来了这一句,阿龙说道“你是什么意思?”“哈哈,没什么意思,这位小姐,你和他可以走了,回去告诉强国森,记得来替阿龙收尸!”侠女看了看阿龙,又看了看王警官,顿了一下,最终拉着王警官出了大厅的门,阿龙知道老大的人肯定在周围,不管出于什么目的,王警官只要能出去肯定有办法脱身,至少比在这里好。“年轻人,你要求的我都做到了,你可以放了我了吧”,“放了你,休~”那个‘想’字还没有说出口,阿龙就感到后脖处一阵刺痛,接着全身松软失去力气,没想到现在还有人用这种卑鄙的伎俩,阿龙倒地的瞬间看到了地龙满脸的奸笑…… (六)真正的目的 另一头,侠女带着王警官出了别墅,一出大门,侠女便带着王警官向北跑去,侠女知道,强国森的人在南面一个隐蔽的地方等候,这是提前约好的。跑了一会,王警官说“累了,不跑了”,侠女看着王警官问“你真是老大派来的?……真不明白阿龙为什么要救你”,王警官从怀里掏出一个吊坠,是卍字符号吊坠,“我不是强国森的人,我也是警察,阿龙是卧底!”“什么,阿龙是卧底?”“是的,侠女,阿龙已经跟我汇报了,你也有这个吊坠,你是警方的高级卧底吧?”“该死的,什么时候汇报的”,说着,侠女也拿出了她的吊坠,“既然是同志就好说了,阿龙是我的部下,更是我的兄弟,我得回去救他”,王警官说道。“可是就咱们两个人,寡不敌众啊”,侠女回应说,“那也要救,我一定要救出我的兄弟!”王警官目光坚定。侠女此时也不好再说什么,王警官接着说道“我知道这别墅有一条地下暗道,是警方搜集的可靠情报,今晚咱们就杀回去,来个回马枪,他们万不会想到,咱们还敢回去”,“地道?我怎么不知道,你们早知道地龙会跟强国森在此交易?连我都是临时知道的”,侠女貌似有些疑问,王警官顿了一下,说“哦,我们这些‘下层人士’也有自己的情报网,相信我,”侠女嗯了一声…… 阿龙慢慢醒过来,还是感觉浑身没力,睁眼之后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还是在大厅里,眼前,地龙正在恶心的笑着,“年轻人,不得不说,你很有勇气,只是,我本人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阿龙说“老先生,大家都是跑腿的,何必这么认真呢”“年轻人,你是什么意思?”“你不是真正的地龙,只是替身吧”,“哦?你说说看,我为什么不是地龙”“出来混,这么多年,是龙是蛇,我也能看个七七八八了,有两点,第一,我劫持你的时候你虽然故作镇定,但身体明显在抖,地龙不会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吧,第二,你的手下见到自己的老大被劫持,一点反应也没有,这不太合情理吧”,“”“哈哈哈,年轻人,我真的很欣赏你,你很快就会见到真正的地龙了”。阿龙在想,在真正的地龙没出来之前,自己还是安全的。 再说侠女和王警官,两人等到了天黑,在王警官的带领下,真找到了一条地道,两人进入地道,一直往前走,侠女问王警官“你确定安全吗?”王警官回答说“放心吧,绝对安全”,侠女也没说什么。别墅外面,两个人正在拿着夜视仪监视着,其中一个说道“她跟王警官已经进去了,去救警方的卧底了,要不要支援?”耳机里传来命令“继续监视,等待指示”,“是”…… 过了很大一会,阿龙听到有敲地砖的声音,是从地下传来的,替身地龙说“来了”,他一挥手,一个手下走到离阿龙五块地砖的位置,撬开地砖,一个洞口出现了,下面居然有暗道,真正地龙为何以这种方式出现?正当阿龙疑惑时,王警官的头探了出来!阿龙浑身一个机灵,难道?不等阿龙反应过来,王警官从洞口钻出来,接着侠女也钻了出来,侠女一出来也被这场面震惊了,她冲着王警官说“怎么回事?”没等王警官开口说话,替身地龙先说话了“地龙先生,您辛苦了”,替身地龙毕恭毕敬的冲着王警官说,王警官笑着说“老马,辛苦啦”王警官就是地龙!侠女吃惊不小,最吃惊的是阿龙,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他甚至怀疑自己的麻醉药效是不是没有消退,以至于自己产生了幻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警官,不,地龙微笑着对阿龙说“阿龙,很遗憾,我其实不想跟你这么快摊牌,上面催的紧,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我也不为难你,这样吧,你杀了侠女,我放你出去,这是我的意思,也是上面的意思,也是你这次越南之行的真正目的”。 (七)阴谋 真正的目的?这么说,地龙,也就是王警官,和强国森早就串通好了,也就是说王警官是黑警!不,阿龙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自己的上司,自己的兄弟,会是黑警,会和强国森这种人渣勾结,突然,阿龙歇斯底里的大喊“我妈呢,头儿,不地龙先生,我妈呢!”“你妈,哈哈,阿龙,我早就告诉过你,作为卧底,不能有任何的感情,亲情、友情、爱情,任何一种感情都会导致任务的失败,你忘了小慧的教训了吗”,听到‘小慧’俩字,阿龙的心一颤,小慧是阿龙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在一次任务中,为了救出误闯虎穴的小慧,阿龙放弃的任务,结果,小慧也被炸死了。阿龙不知道,在他的心颤抖的同时,侠女的心也在颤抖。或许是因为想起了小慧,更多的是因为自己的母亲吧,阿龙变得狂躁起来,“地龙先生,我妈呢!”“好吧,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不过,你也不用太着急,很快会送你去见她的,她临死前求我把这个给你,给你求的护身符,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不,这不可能,你~”阿龙变得异常愤怒,眼睛边的青筋爆出,身体试图摆脱绑缚,自己的母亲,活了大半辈子,没有享过一天福,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杀了,阿龙不能原谅,不能原谅地龙,更不能原谅自己,说到底,是自己害了母亲!“啊!妈,儿子不孝,儿子不孝啊,啊!”阿龙边哭便喊,侠女趁此间隙,企图挟持王警官, 她一个箭步冲上去,鹰爪手直夺王警官喉咙,哪知,王警官眼疾手快,向后一退,右手掐住侠女的脖子,把她举起来,“看来,局长的亲信也不过如此,哼”,王警官一用力,往前一扔,把侠女扔到了阿龙面前,侠女,被摔到地上,她爬起来,双手按着自己的脖子,咳嗽了几声,回头看着阿龙,此刻的阿龙,眼泪放肆的流着,悲痛欲绝,侠女抬手打了阿龙一记耳光,“阿龙,振作点,我们得活着出去,你不想报仇吗?”阿龙,看着侠女,眼神越来越凶狠,报仇!“地龙,今天,你必须死在这,你们全都得死!”阿龙,恶狠狠地冲着地龙众人说。 “阿龙,好久不见,你越来越狠了啊”,说着,强国森从内门走进来。侠女和阿龙盯着强国森看,强国森眯着眼,笑着,“侠女,你说我待你也不错,怎么能吃里扒外呢,背叛我可没有好下场,”“呸,强国森,你这种人渣,早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哼,法律,法律怎奈我何,这么多年,你们还不是拿我没有办法,那些卧底全都让我给解决了,哈哈哈”,阿龙死死的盯着强国森,恨不得马上杀了他,此刻阿龙想要杀死所有的人,为自己的母亲报仇,尤其是王警官!强国森转身对王警官说“老王,你说上面怎么想的,搞这么个麻烦的计划,直接了当多好”,王警官说“我倒是十分赞同这个计划,一石多鸟,哈哈”,“好了老王,我的走了,赶紧交差,你也赶紧完事啊,老地方等你”,强国森对王警官说,王警官点了点头。说完,强国森让人去搜阿龙和侠女的身,把侠女和阿龙的卍字吊坠和硬币搜走了,完事,强国森带人出了门,临走前,意味深长的看了替身地龙一眼,替身地龙会心的一笑。 “好了,阿龙,我知道你下不了手,只好我替你做了”,说着拿出枪对准了侠女,“等等,头儿,我有最后一个请求,我想知道真相”,“真相,好,阿龙,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我告诉你,”王警官收回枪继续说道“这事,还得从几年前你的任务说起,”“我的任务?”阿龙一脸疑问,“对,你的任务,当时我还没有和强国森‘合作’,我兢兢业业,一直想贡献自己的力量,靠自己打拼,老了以后钓鱼看书,可是,我再怎么努力也升不了职,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查到某些局领导跟强国森勾结,贪污受贿贩毒什么都做,每天道貌岸然的上班,满嘴的仁义道德,我们这些卧底兄弟拼着性命换取的情报,一次次地逮捕强国森,却一次次的失败,是那些局领导从中作梗,我不服,找他们理论,甚至,想去揭发他们,结果,这些人渣,找人杀了我本以被安全保护的妻子和儿子!还强行给我注射了毒品,我染上了毒瘾!没办法,我只能跟他们合作,”“是个男人,你应该找他们拼命!”阿龙恶狠狠的说,“拼命!哼,我还得靠他们,不然谁给我白粉,”“败类!”阿龙骂道,“随你怎么说吧,我只能这样活着,给这些人渣卖命,自己也成了他们一分子。表面上,我还是王警官,实际上成了地龙,管理着一片地下世界。在你追捕强国森对头的那次任务中,我们得到消息,你的女友小慧竟然是马局长的直属卧底,马局长一直局领导中的另类,其他领导一直想除掉他,可是上面一直有人支持马局长,其他局领导也不敢太嚣张,于是,他们就想杀了小慧,杀杀马局长的威风,于是,有人设计把她引到你出任务的现场,把她炸死了,你一直以为小慧是误闯现场被炸死,其实是被我们设计的”,阿龙听到这里,早已按捺不住心里的愤怒,他恨恨的咬着牙,就像狂怒的雄狮,“你他妈混蛋!”“阿龙,先别急着骂我,小慧并没有死,”“什么,小慧是卧底!我怎么不知道,相处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她只是普通的警察,她没死,她在哪?”“看来小慧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不愧是高级卧底。后来,我们仔细搜查现场,没有发现一点小慧的痕迹,你一直以为她被炸的粉身碎骨了,我们也以为是这样,可是后来,马局长派了几名卧底到强国森身边,虽然他的保密措施很周到,但没有不透风的墙,我搞到了名单,按着名单找到了所有人,强国森想清洗,但偶然的机会发现其中一个人的DNA和小慧的一样,我们便猜想,当时小慧没有死,而是改头换面,甚至整了容,又继续卧底工作,这人就是侠女!”“什么?侠女,她是小慧?”阿龙看着侠女,侠女低着头,不说话,“对,侠女就是小慧”,王警官继续说“强国森和众局领导想出了一计,让我派你打入强国森身边,然后找机会让侠女杀掉你,然后嫁祸到马局身上,捅到上面,高级卧底杀卧底,马局长难辞其咎”,“哼,你以为上面的人会信吗?”阿龙说。王警官冲着阿龙说“哼哼,强国森拿走的就是证据,马局长和你们联系以卍字硬币为证,我找人仿制,侠女杀了你后,我再杀了侠女,然后我拿着物证去举报,就说我的卧底在卧底期间查到了有高级卧底的存在,而且已经变节,无奈下和其发生激战,不想自己寡不敌众,被其中一个高级卧底所杀,阿龙的卍字硬币是为了接近高级卧底所制,侠女的,是我杀了变节卧底后拿到的,人证物证都在,马局长肯定会被撤职查办,等他进去后,我们就可以杀了他!神不知鬼不觉,至于其他高级卧底,之前市里的几起车祸已经把他们都给解决了”。阿龙目瞪口呆,多么歹毒的计划!此刻阿龙却想问侠女一句话“侠女,你真的是小慧?”侠女抬起头,眼泪直流“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杨州,龙,我,我就是小慧”,阿龙眼泪如洪水般倾泻而出,小慧没有死!“慧,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你知道这么多年,我多想你,我……”没等阿龙说完小慧便捂住了他的嘴“龙,我知道,可是我不能告诉你,你会有危险的,我不想你有事”,“危险?我阿龙会怕什么危险,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哪怕是我自己的命”阿龙对侠女说。“在强国森那第一次见到你,我真是又惊又喜,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你了……”说着侠女扑到了阿龙身上。“头儿,能不能放过小慧,你杀了我吧”,“阿龙这可不行,你们都得死,”说着,王警官冲着侠女举起枪,“砰”,枪声响起…… (八)结局 阿龙和侠女一个激灵,再看看自己,没事!应声倒下的是替身地龙!怎么回事?阿龙看着王警官,王警官上前,解开了阿龙的绳子,递给了阿龙和侠女一人一把枪,说道“阿龙,什么也别问,去老地方,你会明白一切,”接着,又对侠女说:“带上你的人去B市滨河路鸿运饭店,三天后,你们想抓的人会在哪里聚会”,侠女看着王警官,“我们得人?”“对,你们的人,我知道,此刻他们就在外面,我自己已经这样了,不想连累阿龙,事后,我会跟你走的”。阿龙不明白二人的对话的意思,说道“你们在说什么?”“哦,没什么,快走吧”,阿龙此时却迟疑了“我凭什么相信你,鬼知道这会不会是你们的圈套,地龙先生!”王警官看着阿龙,说“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去老地方,你什么都明白了,现在的情形,你别无选择”。阿龙看着王警官,又看了看侠女,侠女点点头,阿龙不再说什么,拉着侠女往外走,王警官紧随其后,不想,替身地龙没有立刻毙命,他拿起手枪,吃力地对准了王警官,“砰”,王警官倒地,阿龙和侠女二人转身,看到王警官倒地,阿龙冲替身地龙连开数枪,侠女也开了数枪,阿龙看着王警官痛苦的表情,想要说什么,阿龙拉着他的手,“头,不要说话,我马上想办法带你去医院”,王警官断断续续的说“阿……龙,不要……不要管……我了……,我……对不起……你,我……要去见我的妻子和孩子……了”,说完,王警官咽了气,阿龙哭着喊“头儿,……头儿……”……侠女说“阿龙,别这样,他已经死了”,阿龙还是一直在哭。突然两个人闯了进来,到眼前的情况,其中一个人说“报告,外面的人已经被解决了,老爷子命令,即刻撤退”,阿龙看着两人,自己不认识,他又看了一眼侠女,侠女没有说什么,冲那两人说“回复老爷子,我得去个地方,暂时不回去复命,你俩通知其他人三天后去B市滨河路鸿运饭店,该收网了”“可是……”“服从命令,老爷子那我自会解释”侠女语气很强硬,“是!”那二人齐声回答。“龙,咱们该走了,这里还是不安全”,侠女对阿龙说,阿龙很想知道侠女口中的‘老爷子’是谁,可现在,先把王警官的遗体运回国才是阿龙想做的事,“惠,我想把头的尸体运回去”,侠女看着阿龙“好的,我安排人,再怎么说,不能让这位警官独自留在异国”…… 国内,在B市 一个偏远路段的小旅馆内,这是王警官口中的‘老地方’,是一位退休警务人员开的,阿龙和侠女见到了老板,老板没有说话,把他俩带到旅馆后面的一间小屋子外,“进去吧”,说完,老板转身走了,阿龙推开门,床上坐着的是阿龙的母亲,阿龙冲到她面前,跪下“妈,儿子不孝,又让您受委屈了”,说着,阿龙痛哭起来,“阿龙啊,你这是怎么了,妈没受什么委屈,是王警官把我接过来的,为了保护我的安全,你们都是妈的好孩子,王警官没有一起来吗?”阿龙看着母亲,笑了笑说“没有,他有任务”,“哦,对了,他让我见到你把这个给你,让你转给一个叫什么侠女的人”,说着,阿龙的母亲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本类似书的东西,阿龙拿过来一看,第一页写着:侠女收。阿龙翻看了一下,是转账的资料和一些人的资料,资料上的人有些面熟,都是警队内的人,有阿龙见过的,也有没见过的,其中有部分领导。侠女接过来,看了看,说“是强国森的黑金去向记录,还有内鬼,该死的家伙们!”“对了,小慧,你为什么也是卧底,为什么瞒我这么多年,你是谁的人?马局长?老爷子是谁?”阿龙一连串的逼问着侠女,“龙,这些我慢慢会告诉你的,现在要干的就是将这些坏家伙一网打尽”。侠女翻看着,其中两页中间夹着一张照片,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在游乐园玩耍的照片,“阿龙……”,侠女把照片递给阿龙,阿龙也是第一次见这二人,阿龙翻过照片,背面写着一句话“大丈夫,仰无愧于天,伏无愧于地,中间无愧于妻儿老母”,阿龙看着照片,眼泪再次狂流…… 鸿运饭店,五楼一间高级包房内,强国森正在和几个人高兴的谈论着,其中一个人说“老强啊,这事办得漂亮啊,该死的人都死了,咱们可以高枕无忧了啊,哈哈哈”,强国森回应说“肯定的啊,刘局,我跟手下打好招呼了,别墅内的人全部解决掉,再想法除掉马局长,咱们才能真正高枕无忧”,另一个人说“好,明天我就去举报,有了硬币这个物证,不怕扳不倒他马某人”,强国森又说道“还得麻烦您了,孙局”,“哈哈,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不麻烦”这人回应强国森道。正说着,阿龙和侠女带人冲了进来,“全都不许动!靠墙蹲下!”强国森一看,是阿龙和侠女,他俩没有死!“你们?”“强国森,没想到吧,我还活着,为的就是亲眼看着你被正法!”阿龙怒吼道。这时饭桌上其中一个人说“你们是什么人,知道我们是谁吗,敢来抓我们,不想活了!”侠女说“李局长,别乱吼,你们的死期到了,全都带走!”“是!”后面的人齐声回应侠女,众人被一一押走,强国森被押门口的时候突然挣开,抢过侠女的抢,挟持了侠女,阿龙拿枪对准强国森,说“强国森,你干什么,快放开她!”强国森说“阿龙,我知道自己活不了了,就算死,我也要拉着你的女人垫背!”边说,边往窗边移动,阿龙吼到“你他妈放开她,不然我现在就打死你!”“哼,你敢动我就打爆她的头”,“阿龙,别管我,快打死他”,侠女冲阿龙喊,可阿龙不能动手,眼看强国森劫持着侠女到了窗边,阿龙说“强国森,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你放了她,我来当人质”,强国森说“我要的很简单,就是这样!”说完强国森带着侠女往后一仰,二人冲破玻璃,径直掉了下去,此刻的阿龙,连反映的机会都没有!阿龙发疯似的冲下楼,强国森和侠女都躺在血泊了,强国森在抽搐,阿龙拿着枪冲着他的头连着开枪,直至子弹打完,强国森的头也没了。阿龙抱着侠女,冲后面的人喊,快叫救护车,后面的人连忙打电话叫车。侠女嘴里大口吐着鲜血,已经不能说话了,阿龙紧紧抓住她的手,生怕她再次离开自己。吐了几次血后,侠女停止呼吸,阿龙放声大哭,“小慧!!!!”…… 几天后,侠女和王警官的墓碑前,阿龙静静的站着,或许他还接受不了眼前的现实吧,自己的爱人失而复得,又失去,自己的上司也死了,命运给自己开的玩笑太大了。正胡乱想着,自己的肩膀被人轻轻的一拍,阿龙回头看,一位穿正装的老者站在自己身后,阿龙觉得此人面熟,又想不起在哪见过。“他们都是好样的,是英雄”,老者开口说,阿龙问道“您是?”老者看着阿龙,笑着说“你就叫阿龙吧,侠女说你是一名出色的卧底,怎么样跟着我干吧,党和国家都需要你”,“您是‘老爷子’?”“呵呵呵,在她口中,我还是那么老”,“那个,老爷子,我想了解侠女的故事”,“侠女的资料属于机密,你想了解,就得跟我干了”,“可是我不知道您的底细”,“阿龙啊,你不看新闻吗?前两天我还抓了个贪官呢”,“新闻,贪官……您是,六爷!”,“六爷?哈哈哈,这个代号可不错,阿龙啊,你知道侠女的硬币卍字符号方向是正的,你的为什么是反的吗?”阿龙摇摇头,六爷继续说“反向卍字符号是二战时纳粹的标志,王警官故意制作成那样是想告诉我,我们一直追的那个神秘组织还存在,有人还在背后,你的任务是继续挖,找出藏在党和人民里面的蛀虫,清除他们”,看着六爷坚毅的表情,阿龙点点头,再看看侠女和王警官墓碑的照片,两人仿佛在笑…… 有些谜团,得深入了解才能揭开。 ...
1.人手 我叫王茜,是流行猫淘宝店的众多客服之一,我的上班时间从下午五点半到晚上十二点。 最近我不是很开心,因为我的同事丽颖,利用她甜美的长相,弄出一个视频推销的办法。很快,她的业绩就要赶上第一名的我了。 这天下午,丽颖一脸甜笑地收到一个快递,我正胡思乱想间,身旁的丽颖惨叫着:“啊!手!人手!” 她的手满是鲜艳的血迹,死死抓着变形的快递盒,而桌子上有一只断手,斜歪地躺着。我捂住嘴,差点喊出声。 屋子里,除了唯一的男同事倪谦,没人往这里看上一眼。 我们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倪谦推了推自己厚厚的眼镜,一边安慰着站在他身后哭哭啼啼的丽颖,一边喊住我:“王茜,天太晚了,一个女孩回去不安全,要不我开车送你吧。”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不了,我还得回公司一趟,这距离公司也不远,走几步就到了,反倒是丽颖,受了不小的惊吓,你还是送送她吧。” 说完,我抬步走了,背对着他们挥了挥手。 半夜十点,月高风凉,再加上下午发生那样的事情,办公室此刻除了我之外一个人都没有。 我也很害怕,可是想到付不完的账单,很快便调整好情绪,进入了工作。直到我的肚子咕噜噜地叫唤,我才停下手,靠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 突然,我的脚不小心撞倒了一个东西,仿佛是个包裹。因为下午的事情,我有些害怕,但仍忍不住好奇心,将它小心翼翼地拆开了。 里面是一双鞋子,看款式是去年秋天的鞋,鞋子下面塞着一封信,我呼出一口气,抽出信来看。 我知道这个快递的来历了,肯定又是那个人。 说起这个怪人,我还真不知道从何说起。那天我正在上班,他说鞋子有点问题,需要退换,我翻找了—下他的购买资料,看到他是本地人,就想给他公司地址,让他直接来就行,可他硬要将货品快递过来,我也没拒绝,给了他地址。 他的快递是当天下午到的,可里面却是一双好几年前我们家的旧鞋。 我看了有点生气,心想真是个怪人,拿旧鞋想换新鞋,脑袋被门挤了吧。我私戳他的旺信,头像黑着,也不知是隐身还是真不在。我将鞋盒扔在一旁,第一封信就这样掉了出来。 2.奇怪邻居 倪谦又发来慰问的短信,我虎头八脑地瞎应付着。他喜欢我还想追我,他虽然不说,但所做的一切,傻子都能看出来了。我不是傻子,所以一直装作不知道,只是以公司同事的身份,跟他淡然相处着。 回到家,我将信放进了一个大铁盒里,铁盒里满满的都是各式各样的信,寄信者都是他。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家在哪里。 我们也很少聊天,平常都是他找我换鞋。 说是换鞋,但每次他都寄来旧款和一封信,然后就没了人影。 信里说的无非都是他跟他女友的事情,女友又提了什么高物质要求、周末在郊外做了什么、七夕节怎么过的,有些无聊,但很满足我八卦的兴趣。 床头灯散发着暗淡的光,我累得实在懒得梳洗,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床头的闹钟,滴答滴答走动着。旁边的邻居屋内,又开始传来“呲啦呲啦”的声音,像是锯子锯木头的声音,但声音小得又像是划动无数根火柴一般。 隔壁屋上一个租客是对喜欢摇滚乐的年轻夫妻,他们将屋子的墙壁加厚,隔音效果变得更好了。 虽然声音很小,但还是能听见一些响动。前些年,周围上下楼的邻居,也曾敲门和报警,什么办法都用过了。 最古怪的事情是,现在的这个租客像是吸血鬼一样,只在夜里活动。后来只要半夜一出现响动,邻居就会敲门找去。开门的是个男人,听说长得还不错,态度还算客气,说是自己工作很忙,半夜要做建筑的模型,希望周围人多担待。 邻居见他道歉态度不错,也就随便说一说算了。只是时不时还会传来声音,但大家也都忍了。 我曾见过隔壁的男人,那天我因为一个客户的事情,早上六点就出门了,但钥匙却拔不出来,我正急得没办法的时候,—双修长的手伸了过来,只轻轻转动—下,钥匙便拔出来了。 “谢谢!”我感激道。 他个子不算太高,瘦瘦的,从衣服的款式上来说,应该是个很讲究的人,但上面却沾满了土和一些深色的斑点痕迹。 他塞给我钥匙,对我点了点头,就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自打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但隔壁还是会有锯木头的声音。 3.失踪 丽颖失踪了。 我还没到办公室,就听见整个楼层都在私底下讨论着这个事情。 我看了一眼坐在远处的倪谦,他扶了扶眼镜,回头跟我对视了一吓,又转头看面前的电脑了。 可我没有想到警察居然会调查到我身上。我站在老板的办公室里,面前的警察将一个破烂的盒子扔在茶几上,盒子里满是嫣红的血迹,其实那只是红颜料。 “你是王茜?这个快递是你邮来的吧。”他见我不说话,又继续问道,“你跟张丽颖关系不是挺好吗?怎么寄这东西吓唬她?” “我跟她关系好?怎么可能!她跟我是竞争对手,业绩即将超过我,听说下个月还要被店主提升为总监,更何况她还想抹黑我。” 知道她想抹黑我的事情,是在前几天的中午。中午有休息时间,那天公司里就剩下我跟她,我因为还有几个麻烦的客户需要应付,而她只是轻松地逛逛网页。 我们坐在一起,中间隔着一层挡板,时不时地交谈几声,无非是她问我答,她总问些关于我的私事,问完噼里啪啦敲打着键盘。我觉得很奇怪,趁她去茶水间冲咖啡的时候,打开了她刚才浏览的网页,发现了一篇吐槽文。 我粗略地看了看,无非就说她的同事怎样怎样极品,怎样怎样奇葩,整篇文里攻击最猛烈的就是我。 我当时很生气,所以只是想用个恶作剧,随便吓吓她,灭灭她的傲气,仅此而已。 “我只是让你惩罚—下她,难道你把她杀了?”我靠着一堆货物,点了一根细细的烟,吸了吸,语气有些着急地问倪谦。 “不!没有!我没有!我……我怎么可能杀人!”倪谦站在门口,双手握着垂在身前,看他这个样子也根本不像个敢杀人的人,“我送她回家的时候,其实根本没有想到怎么惩罚她,所以……所以我……” “好了好了!”我有点心烦意乱,现在警察觉得张丽颖的消失与我有关,我成了他们的重要嫌疑人,“一会儿警察估计就要找你了,你最好能守口如瓶。咱们两个的事情最好不要透露出来,否则……呵呵,咱俩谁都吃不到好果子!” 我狠狠地捏灭了烟头,瞪了他一眼撞开他,然后大力推开仓库的门,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下午六点半,天刚一黑,同事们都收拾东西回家了,公司里顿时静悄悄的,只剩我一个人。 我起身离开了自己的座位,打开了身旁张丽颖的电脑,她的淘宝旺信都是自动登录,聊天记录里堆满了要买鞋的人,我笑着一一回复,当然是用我的旺信。 她既然失踪不见了,那么这些客户我就不客气了。 我回复完所有的客户,已经晚上九点了,我活动着发酸的手腕,起身想去倒杯水,却看见自己电脑桌下面,又是一个莫名的快递。 我拎了出来,还是平常一样的盒子,盒子周围裹着厚厚的胶带。我小心翼翼地剪掉胶带,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双浅蓝色的运动女鞋,鞋子是新款,码数37,里面还有一封信。 这鞋子我越看越眼熟,拿起却觉得手上沾满了黏糊糊的东西。我举手看去,一手血迹,这不是红颜料,是真真正正的血,带着浓重腥味的血! 我的喉咙此时因为恐惧根本叫不出声音,只能大张着嘴巴,将它扔向一边,然后沾满血的手使劲儿地擦向自己的衬衣,另一只干净的手则颤抖地打开那封信,来自恶魔的信。 …… 她又跟我提出奢侈的要求,我实在忍受不了了,她要的随便一件,就够我两个月的工资。 她又吵又闹,又打叉叫……最后她没声了,我才停下来,分了她的尸体。忘了告诉你,我以前是学建筑的,各式各样的工具我家里都有,而且我家的隔音特别好…… 4.似曾相识 我现在有点不敢回家,我隔壁住的很有可能就是个杀人犯。这个杀人犯还连续好几年给我寄不同款式不同年代的女鞋。我猜那肯定都是受害者的鞋子。 我不能报警,我无法解释床下的那些鞋子,只要我报了警,就可能被认定为杀人犯的同伙,到时候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的。 我站在楼梯口,探出头看了看我隔壁那家的门。没有任何动静后,我再轻手轻脚地走向自己的家门,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后,立刻冲了进去!靠在已经关闭的门上,我深深地喘着粗气。 我是被一个噩梦惊醒的,醒来时已经是凌晨两点,正在这时,手机嗡嗡嗡地震动着,是倪谦的短信。 “睡了吗,茜茜?”这样的短信,我平常都是直接无视删除掉的,但是现在,有一个人还能关心你,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我在家,你能来陪陪我吗?”我发了过去,很快收到了他肯定的回复。 在等倪谦的时候,我打开电脑,打开了好久都不用的一个监视软件。 不一会儿,倪谦便到了。 “进……进来坐坐吧。”我有些尴尬地说道。 “不……不了。要不,你去我那里坐坐?”他害羞地不敢看我,眼睛只盯着地面。 我有些惊讶,他竟然跟我住在同一个小区:“你也住这里?” “是啊,就住那里。”他低着头指了指我的隔壁,我后退了几步。 他察觉了我态度的转变问道,“你……你怎么了?” “没事,你住我隔壁啊,我都不知道呢!”我扯了一个难看的笑脸,继续说道,“你跟别人合租?还是……” “啊?哦,那是我……我弟弟,我们住在一起。”他说着,“你……你过去坐坐吧?” 我本想拒绝,但想到没准还能在屋里发现杀害丽颖的罪证,便点了点头答应了,同时随手将鞋柜上的水果刀藏在了身后,趁他转身开门的时候,将便携刀子放到了兜里。 他的屋子没有开灯,黑漆漆的一片,屋内有一股柠檬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开关在里面,你先进来,我去开灯。”他进了屋内,我犹豫了两秒,也进屋了。 门“啪嗒”地关上,并且自动反锁,我觉得不对劲儿,立刻大力地想要拽开门,但门纹丝不动。灯一瞬间亮起,红红艳丽的灯光,像是恶魔的眼睛,而倪谦就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 “你这是做什么?”我结结巴巴地问着,“你……你弟弟呢?” “我没有弟弟。哦?你说的是不是他?”他说话的语气没了刚才的羞涩,站起身,将自己邋里邋遢、肥旧的夹克脱下,里面是一身干净整洁的西装,“你们这些女人啊,总是只看表面。不过,我觉得你似曾相识。” 他说完,摘下了眼镜,抬起脸看向我——他是那个帮过我的倪谦,也是杀害丽颖和无数女人的魔鬼。 5.前因后果 “你……你为什么杀害丽颖?”我将兜里的水果刀掏出来,藏在身后不被他发觉。 “2009年我遇到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长得很漂亮,也是某鞋店的客服,我以为找到了真爱,供她吃供她喝,还买她店里的鞋,可我这样的买鞋男友她却有二十多个!” 倪谦顿了一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继续说着:“于是我杀了她,那是跟我在一起的第一个女人。 ”后来我也认识了别的女人,这些女人因为和我的习惯、兴趣爱好不同,而与我分手,没关系,我与她们只是没有缘分而已。 “我最恨的就是利用我的人,没有缘分却还要利用我。”他的眼神突然冷峻起来,像是一只觅食的老鹰的眼睛。 “前年,我认识了张丽颖,我被她表面的贤惠懂事给欺骗了!一开始她只买最低档的奢侈品,后来变本加厉,要求越来越高,只要不满足她,她就又哭又闹。” “我只是个小员工,月收入仅仅三四千,根本无力供她的花销。”他凄惨地笑了笑,“后来我被公司辞退,来到她的公司,做了_一名网络维护员。” “她说不能让我上班的时候穿得太正式,便给了我几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其实她是怕我因为自己的样貌,跟别的女同事有什么!” “你杀了丽颖!可为什么要将我扯进来?”我冲着倪谦怒吼道。 他冷下脸看了我一眼,半天没有说话。 “那天中午你也在办公室,是你用丽颖的账号发了那篇文章,又是你用远程控制技术,将那个网址最小化。这一切都是你故意让我看到,让我对她怀恨在心。然后你知道我会报复,所以你故意说愿意帮我惩罚她,是不是?”我站直了身子,一步一步挪向他,遥问着他。 他点了点头。 “这样你就有杀死她的理由,如果警察不小心查到了你,你还可以拉我做个垫背,以至于你不会作为主谋受惩罚!”我走到距离他一胳膊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突然笑了起来,像个孩子,但笑起来的大嘴,更像个小丑。 6.谁是凶手 他拍了拍手,站起身向我靠近:“我发现,你很聪明……啊……你!”前一秒还站在我面前,要准备杀我的倪谦,这一秒已经捂着自己流血不止的脖子,倒在地上。 而学过武术刀法的我,将满是血迹的水果刀塞进了兜里。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你见过我,在你前一个客服女朋友的公司楼下。”我看着躺在地上的倪谦,“你不知道杀人要一招致命吗?烂摊子都要我替你收拾,上一个也是,这一个还是。” 我很早以前就知道倪谦了,我在上一个公司工作的时候,他就住在我的隔壁。他上一任客服女朋友,跟我和丽颖的关系一样,不好也不坏,但她的业绩一直都是第一,而我永远都无法超过她。 我环视了—下四周,熟练地来到厨房倒了一杯水。倪谦还躺在地上,血已经浸湿了他的西服。 “你难道没有发现,你从来没有见过这间房子的房东吗?因为这户房主是我,在客厅的射灯里面,很早就被我去世前的母亲,安装了一盏防我老爸外遇的监控器。” 他咕嘟咕嘟吐地着血泡,我坐在他刚才的座位上,继续说道:“其实,我还真没想到我所认识的邋遢倪谦会是你,但就在刚才,我打开监控器的时候,看到了正在穿旧夹克的你,才知道你们原来是一个人。” “你杀的第一个女人,也倒在你现在的位置上吧。当时我真的很恨她,还有点羡慕,所以在你杀了她之后出门的时候,拿着备用钥匙打开了你家。 ”她还有呼吸,甚至想爬着开门求救。只要她死了,公司里我就是第一了。呵呵,也是这把水果刀,切开了她细嫩的脖子。“我摇晃了一下手里滴血的刀子,说道。 ”你自作聪明地以为是你利用了我,其实是我利用了你。“我戴好胶皮手套和口罩,准备开始清理作案现场,那些分尸工具就在一边。 ”看来,我又得换工作了。“我小声嘟囔着,吃力地拖动着已经死亡的倪谦。 ...
红杏出墙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陈康走在自家楼下,一只黑猫自天而降,正好砸在陈康脑袋上,陈康身体往后一仰,倒在地下……我死了吗?陈康问自己,睁大眼睛看四周,一片黑暗。开灯看看床头钟,凌晨五点。 起身喝杯水,撒泡尿,陈康回到床上。身为心理医生,陈康熟读佛洛伊德、荣格的析梦理论,深谙人类梦境的象征意义,此刻,心理医生陈康开始为自己分析梦境。遭到意外攻击,表示自己对身边暗藏的某些危机感到焦虑,黑猫是西方人眼中的不祥物,陈康学西医,自然也不不喜欢黑猫;猫又是女性的象征,也就是说,身边暗藏的某些危机,并且是来自于女性。 也许李梅对我的越轨行为已经有所察觉,不过,她又能怎样呢?一个下肢瘫痪的废人。 四十岁的李梅比陈康年长七岁,是陈康心理诊所的出资人,五年前,身为医院院长夫人的她勾搭上了现在的老公陈康,然后成功实施系列金蝉脱壳计划,先是把前夫的大笔赃款秘密转移,再向检察院提供受贿资料,把前夫推进监狱后,再用暗藏赃款钱给后夫开了个心理诊所。 对于李梅来说,身居豪宅,俊男相伴,人生已经完美,可惜,后来出了车祸。 对于陈康来说,婚后的生活远不如婚前的偷情美好,但在以红杏出墙为开端的家庭中,女主角对猫儿偷腥的事儿格外敏感,五年婚姻,男主角如困牢笼。幸亏,有了那场车祸。 那场车祸导致李梅的爱车与爱犬失去了前半截,李梅则全废了下半截。昔日颐指气使的贵妇人,眨眼间沦落为豪宅中的轮椅囚徒,靠在阳台上窥视小区居民户外生活打发时光,这个曾经酷爱偷窥的女人,现在甚至连门上的猫眼都够不着。 猫眼里的美女 想到猫眼,陈康打了个寒战,陈康的新生活是从猫眼里开始的。 婚后,李梅卖掉与前夫的旧屋,在豪庭花园购置了一套240平方的住宅,楼高五层,他们住四零一,四零二住着景媛——一个廿六岁的自闭症患者。 陈康是被景嫒从猫眼里认识的。入住四零一不到半年,四零二主人就抱回了他的新娘,现代住宅的邻里之间都有一个共同默契——老死不相往来,对门屋新婚一年半,陈康只在楼道上偶遏一次新娘子,惊若天人的美貌,震撼了陈康,只可惜,家中黄脸婆看得太严,连与艳邻搭讪的机会都没有。 景媛与丈夫温学愈同为园林工程公司高级白领,过着夫唱妻随,朝九晚五,供楼供车喝咖啡的小资生活,不料婚后不到一年半,丈夫在设计一座空中花园时失足坠楼,撒手人寰。 廿四岁守寡,生活还得继续,车可以不供,楼盘按揭款还需按月付给,班还要照常去上,咖啡馆却再不涉足,因为景媛从此患上自闭症,再不能接受与人类交流的休闲方式。自闭症并不是很严重,景媛也因此没有朋友,她下班回到家就会赤着脚踩在冰凉的花岗石地面上,站在夹竹桃的旁边微笑着哼歌或者说话,屋子里面的床帘永远不会拉开,一层深紫色的纱帘一层黑色的土布帘,将最强烈的阳光也变得阴暗。景媛需要这样的阴暗,她只打开电脑看一些帖子,而且总在潜水中,过去的恋情终究已经过去,但是伤痛还是血淋淋地存在在她的心头,怎么都不肯结痂,于是她害怕与任何男人交流,除了一个男人,心理医生陈康。 陈康是被景嫒从猫眼里认识的。楼道上曾有过的一次擦肩,四零一那对外形及不协调的夫妻就在景媛心中种下了好奇的种子,守寡生涯半年后,景媛把猫眼当作了解密钥匙,不知不觉间,一个成熟男子就悄悄驻进了景媛的梦境深处。 直到有一天,从猫眼里看见陈康用轮椅把妻子推回家,景媛产生了一丝大胆念头——触摸梦境。 一念升起,一叶落下,那天上班时,在电梯间里捡到陈康的名片。方才知道,原来陈康是心理医生! 先是按名片提供的网址联系了陈医生,咨询结果确认了景媛的病情,再就是登门求诊,幽闭窗棂,总算揭开小小一角窗帘,一股清新空气扑面而来。 一墙之隔 心理医生虽然不像普通意义上的医生一样操纵人的生死,但也有一条道德底线:介入心理而不投入感情,借助医疗手段而不实施灵肉侵犯,为患者保密而不干涉病人隐私——这是心理医生最基本的职业操守,第一次为景媛诊疗,陈康就突破了自己的职业道德底线。 通过催眠疗法,景媛睡着了,陈康没有按照正常的医治程序用交谈来打开患者心中的病结,而是开始慢慢地陈述:“你是我的女人,你爱着我,不能离开我……”突破道德防线的陈康已从心理医生转化为猎艳狂人。 也许自闭中的女人都分外渴望温暖,也许三年的猫眼窥视就为着这一个暗示,女患者景嫒身心松弛,心甘情愿地成了狼口羔羊。 第二次就诊,四零一主人陈康得到了四零二的钥匙。 如果说,陈康的身边暗藏着一个来自女性的危机,那么,只有可能来自于猫眼后的景媛。 景媛是陈康妻子出车祸后的第一个性猎物,而且是最刺激的一个猎物,想想看,就在李梅的眼皮底下,四零一、四零二的卧室仅一墙之隔,压抑多年的情欲得到了最兽性的发泄。 一年多来,随着新鲜猎物不断增长,景媛逐渐被冷落。 完成了对自己的梦境分析,天也完全放亮,陈康起床,走到隔壁卧室,例行公事地亲了一下李梅,分居一年多,李梅从愤怒到无奈,最后看似归于平静,但陈康总感觉妻子那貌似慈母般的笑容后面,暗藏一股寒气。 只不过,来自李梅内心的阴风,恰好为陈康的情欲烈焰助燃,当然,发泄对象是别的女孩,陈康很享受这种有报复意味的快感,以偷情为开端的家庭,注定了以不断背叛为生活内容。 到诊所接听的第一个电话,来自猫眼后面的景媛。 “我要预约就诊。”景媛提出了无法回绝的要求。事实上,心理医生一旦突破了与病人之间的感情底线,就诊已经毫无疗效。但陈康还是给景媛预定了下周六的门诊,作为邻居,景媛是一颗随时可以爆炸的不定时炸弹。 就在心理医生陈康为自己的恶梦不安的时候,豪庭花园17栋B座五零二室——陈康家楼上,发生一起少年服食安眠药自杀事件,一个患网瘾的17岁男孩,趁父母出差三天时,留下遗书自尽了。 幸亏死者不是四零二的女孩,陈康暗自庆幸,同时也为近邻有这么严重的心理病患者,而自己没能施救,多少有些遗憾。 夹竹桃有毒 一周后,门诊如期进行,一开始,病人还能缓缓陈述自己的生活:“我为本市护城河畔设计了一道特别风景——夹竹桃。” “夹竹桃?不是有毒吗?” 景嫒摇摇头,笑了笑,园艺师谈到自己的专业,说话很有条理。“很多专家认为夹竹桃同龟背竹、花叶芋、水仙、虎刺梅等,均属于有毒植物,其实有点言过其实,这些植物都很美丽,你只要不折枝叶入口,就不会对人体有任何危害。说夹竹桃能释放致癌物质更是缺乏科学根据的。相反,近十几年来,许多生物学家和药物学家经过试验发现,夹竹挑的提炼物可以治多种疾病。 ”知道我为什么选择夹竹桃作为护城河装饰花木吗?“ 陈康摇摇头,也笑了笑。 ”为了让你每天都看到啊。“陈康每天上下班都要经过护城河。 ”我每天下班,都要带回很多夹竹桃花儿,放在瓶子里、脸盘里、浴缸里,看着它们枯萎。“ 陈康已经察觉到了景嫒的变化,她正在慢慢脱离安静的、社会化的自我,开始寻找具有破坏力的释放口。 ”粉色夹竹桃的花朵开得很放荡,那气味让我觉得恶心。我储藏了越来越多的花朵,放在罐子里,架在炉子上熬,熬出黏黑的汁液,发出焦糊的味道。我把它们涂在身上,烫得全身都起泡泡了……你看嘛,好疼哦……“景媛的眼光忽明忽暗,语调忽缓忽急,最后变成了撒娇,说着话,开始把吊带裙的小吊带往下拉。 女人苍白的身上,皮肤被烫得红一块肿一块,景媛拉过医生的手,按在胸前,然后开始尖厉并且怪异而歇斯底里地笑。 多久没揉捻这对乳房了?陈康暗自算计着时间,欢爱场景浮出脑海时,手指很自然地捏拿了一下。就这一下轻轻的捏拿,景媛的怪笑转化为媚笑。 ”康哥,我知道你厌倦我了,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今天我不是来看病的,是来求你,求你再爱我一次,行吗?最后一次,就一次,啊?好不好?从今往后,我再不纠缠你,我保证。“ 景媛庄严地攥紧拳头,举起右手,那一瞬间神情回到了少先队年代。 陈康忍不住笑了,刮了女孩儿一下鼻子:”回去等我吧。“ 血花鸳鸯浴 景媛在浴缸里等她的康哥。 四零二房浴室是打掉小阳台隔墙扩建的,走进四零二房浴室,仿佛走进了一个艺术殿堂。左边,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刚出浴的美女石头雕塑,万种风情,神态优雅:马桶造型简约、面盆像艺术品一样摆放,精美的水龙头和五金挂件,很雅致地与整个空间相得益彰。不同的风格,给人不同的遐想。在浴室中部,一个巨大的高档浴缸,是萨米特卫浴的经典之作,整个浴缸大约有两平方米大,清清的水流呈现柱形,可起到按摩作用,水面飘满了夹竹桃花瓣,在乳白色空间里颤动,如同弹孔中刚刚渗出的鲜血。 景媛坐在浴缸里。乳房以下浸在的粉艳的夹竹桃花瓣儿中,微卷的头发,还湿漉漉地披在背脊上,一会儿,她的右手钻出水面,赫然惊现一把剪刀。 她开始剪断头发,错乱的发漂浮在水面。在粉红色的花瓣儿之间漂浮,仿佛寂寞和绝望同时滋长。 陈康上前抱起她,夺下剪刀,在浴缸里景媛把她的康哥紧紧地压在了身体下面,开始疯狂的吻他,女人的每一根血管、每一处神经似乎都处在随时会爆裂开的边缘,一边吻一边用力地撕扯着陈康身上的每一处布料,直到他也一丝不挂,陈康没有拒绝,轻轻拥着她,任她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啜泣,过了许久,他们开始做爱,事毕之后,她的脸贴着手臂趴伏在浴缸边缘。 空气中弥漫着水蒸气与一股花香、沐浴露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刺鼻的腥味,有点儿像血腥,但,这会儿哪来血腥呢?陈康脑子越来越模糊,最后的幻觉是看见一只黑猫在撕咬他脸上的皮肉,陈康闻到的是自己的血腥味儿。 景媛已经处于虚脱状态,她看见护城河沿边夹竹桃树枝头长出了嫩绿的叶子,可是桃花却渐渐凋谢,树下落满了花瓣,一些花瓣还被风吹到她眼睛里,漂在池塘般的瞳孔上,眼泪不由自主地溢出,桃花流满面,化作猩红血水,灌满浴室。夹竹桃的毒素不入口,则对人体无害,景媛这么想着,也很纳闷,怎么会闻到血腥味儿? 陈康与景媛的尸首是在三个小时后被发现的,五零一房住客闻到楼下飘来的煤气味,叫不开门,便拨打了110。 隐秘时间 出车祸后的第五个月,李梅终于可以坐上轮椅回家了,那时候,医生正式宣布了她的双腿残废, 与陈康结婚三年多,李梅的每一秒都被甜蜜包裹着,尽管幸福得有点令丈夫窒息。直到一场灾难突如其来,她在外出的时候,不幸被卷到车轮底下。 李梅在医院昏迷了两天两夜,奇迹般苏醒过来却无一点劫后余生的庆幸——为了保住生命,她被宣布高位瘫痪,从此成了一个废人。一夜之间,这个世界变得如此陌生而狰狞。一个春天的梦想就这样在这个冬夜里被击得粉碎,她的泪水顺着脸庞滑落下来。在医院的病床上,李梅甚至想到过自杀。 接下来最初的日子里,她像被抽空了似的,精神恍惚,僵若木俑,好长一段时间,她才渐渐习惯轮椅上的生活。心情好时指点保姆做做莱,更多的时候则是她一个人把轮椅摇到阳台上面对着窗子,一呆就是半天,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在阳台上,最多的是听楼上五零一室内传来责骂孩子的声音,听多了,李梅了解到一个叫郑豫丰的男孩子的故事,因为迷恋网络,高考落榜,父母卡断了家里网线,停止了给他提供零花钱,逼他在家闭门复读。 保姆每天上午要进市区买菜,一来一回,至少得三个小时。一天上午,李梅在阳台上,仰天叫小丰下楼来,说愿意出五十元请他帮个小忙。 ”我想给父母亲写封信,但手抖得太厉害,你帮帮我好吗?我给你五十元钱。“ ”好啊。“五十元,对于小丰来说,意味着可以重返《魔兽世界》。 ”亲爱的爸爸妈妈,我对不起你们……“李梅这样叙述着”我已经什么事情也做不了了,不能再孝敬你们了,请原谅我……永别了,爸爸妈妈。你们不争气的……“李梅的哀伤语调,吓坏了孩子,小丰是个善良的男孩,他停住了笔,说: ”阿姨,你别这样想好吗,你会好起来的,真的……我不能帮你写这个。“ 李梅凄笑,说:”给我看看……“接过信笺看看,叹了口气说,”不写就不写吧……“ ”也许,您可以试着走走,电脑游戏里的瘫痪有两种,一种是真性的,一种是假性的,只要肯锻炼,假性瘫痪病人可以复原的。“ ”真的?那,你能帮我吗?假如你能每天来帮我两个钟头,我付给你三十元钱。“ ”好啊。“男孩显得很兴奋。 ”不过,这必须是咱俩的秘密,不能告诉你爸妈,因为他们不允许你拿钱去打游戏,再有,你每天去网吧,一定要在五点半前回家,能答应我吗?“ ”没问题!“ ”还有,也不能让我家人知道,保姆、你陈叔叔都不能吐露半点风声。“ ”为,为什么?“小丰糊涂了。 ”我要给他们一个惊喜。“李梅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那段梦魇般的日子似乎已经远去,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两人之间的秘密契约实施得天衣无缝,小丰帮李梅买来的拐杖也被藏在她卧室的衣柜底部,连保姆打扫房间也从不曾发现过。 每天两小时的锻炼,一年后,李梅已经能拄着拐杖在室内行走了。 从能站立起来那天起,李梅就找机会趴到猫眼上观察对面房的动静。 景嫒是被李梅从猫眼里认识的。陈康在妻子眼皮底下的背叛行径,早就被猫眼后的李梅准确记录下来。 甚至,李梅还拿到了四零二房的钥匙。很简单,先把一支蜡烛溶化,重新搓揉成软团,半夜潜入丈夫房间,从陈康皮带上找到四零二的钥匙,印下两面模痕,第二天,装着把自己锁在卧室外面,请小丰拿”备用模具“去找锁匠……都是跟电视剧学来的。 四零二钥匙到手后,李梅找机会试过一次,很灵光。到此为止,网络游戏迷郑豫丰的作用已经完结。 一星期前,就是陈康梦见黑猫坠楼的前三天,小丰父母双双出差催款——他俩是开服装厂的,年终总难免外出催要欠款。获得自由的小丰在网吧里奋战了两天两夜,只能是两天两夜,因为李梅精心计算过给小丰的上网经费。早晨,李梅一直在猫眼后等待,直到看见小丰拖着疲惫的身体上楼,便开门叫他进屋,摸摸男孩的头,故作惊讶地说: ”可不得了,你病了。来,阿姨给你吃几颗药。“心理医生陈康家,最不缺的就是安眠类药物。 小丰已经神情恍惚,糊呈糊涂就吃下了将近二十片安眠药,然后支撑着上楼睡觉。 小丰衣服也没脱就倒在自己床上,他不知道,李梅阿姨往他口袋里塞进了封信,上面写着”亲爱的爸爸妈妈……“ 守望猫眼 李梅继续守望着猫眼。 一个星期后的周六,景媛出门了,裘皮大衣下摆露出真丝吊带裙裙裾,根据李梅长期观察的结论,景媛周末一般不出门,出门必是找陈康,景媛穿衣总是职业装,着装风骚必是为陈康。 李梅舒了一口气,这对狗男女太久没幽会,李梅还真担心他们停止往来了呢。 景媛前脚离开,李梅后脚就端着一盒冰激凌潜入四零二。 李梅找到煤气阀门,这间浴室煤气隐藏得很好,李梅第一次潜入时,花了近两个钟头才找到,煤气瓶竟藏在美女雕塑身体里,基座上有一道暗门。李梅拧松煤气瓶减压阀与煤气出口之间的螺旋,再用冰激凌封住螺旋口,这样,拧开煤气时,并不会导致煤气外泻,一旦浴室里的温度升高,鸳鸯浴池就成了殉情死地。 整套计划执行得可谓天衣无缝,陈康与情人的死亡,换来了李梅的新生,此刻,她由保姆推着轮椅,在花园里沐浴冬日里难得的和熙阳光,盘算着下一步计划——让保姆帮她学走路。想到自己还要装着学得很慢,李梅自言自语地冒出一句:”麻烦。“ 李梅没料到,真正的麻烦其实才刚刚开始。 警察又来了。命案过后,警察曾为李梅做过详细笔录,几乎所有的警察都很同情这位昔日的反贪英雄、今日的残疾寡妇。但这一次,警察态度大变,他们带来了搜查令。 从四零一室李梅的卧室里,搜出一副拐杖,一把钥匙,换来了一副手铐。 ”这就能证明我杀人了7“李梅歇斯底里地不服。 ”还有,你家冰箱留下的冰澈凌与四零二煤气罐上的冰激凌残痕相符,再有,你敢保证你在四零二浴室里没掉一根头发?“ 李梅低下头,哑口无言了,沉默良久,抬头问警察:”你们怎么怀疑上我的?“ ”你是想知道,你哪儿露马脚了对吧?录完口供后我告诉你。“警察挥挥手,转身上了警车。 李梅的心理防线被彻底摧毁,在公安局里和盘托出了自己的全部罪行。 游戏江湖 ”知道郑豫丰玩的是什么游戏吗?“李梅录完口供后,警察问她。 李梅茫然的睁大眼睛。 ”《魔兽世界》,一个能在一年时间里面吸引数千万玩家的游戏,无论怎么说都是一个成功的游戏。游戏玩家在游戏世界里并肩作战,建立了深深的友情。在魔兽世界里,小丰的亲密战友是一位‘女精灵’。每次上线的时候,小丰总是跟她一起练级,同时,还会把自己现实中的具体生活向她倾诉,包括你要求他写的假遗书内容。小丰突然失踪十天后,‘女精灵’看到了网上的《网络少年自杀》新闻,碰巧,那个女孩子警惕性很高,她根据新闻披露的自杀时间与网上失踪做了吻合对照,于是通过网络向我们报了警,并提供了与死者生前的全部聊天资料。“ ”那个女孩子到底是什么人?“想到自己精心炮制的杀人计划居然毁在一个小丫头片子手上,李梅实在心有不甘。 警察摇摇头:”只知道她的网名叫白猫,对了,郑豫丰的网名叫——黑猫。“ 李梅觉得此刻的自己,像一只老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