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一共有多少级台阶? ——你来数数有多少台阶。 不知道为什么,这天学校体操训练结束后,许多人都围在教学楼一楼那里不停地数台阶。 明明每天都经过这里,怎么突然数起台阶来了? 我莫名其妙地回到二楼的班级,由于班级门口正对楼梯口,所以依然能清楚地听到外面数台阶的声音。 班级有好奇的人到处询问缘由,我虽然也很好奇,但是因为没有能够询问的对象,所以只能竖着耳朵去听。 ——据说一楼那里的台阶一共有十二级,但是到了晚上就可能会数到第十三级,如果数到了,那么那第十三级千万不能踩! ——踩了会怎样? 听到这样对话的我马上开始回忆一楼的台阶到底是不是有十二级。因为尽管每天都在走,但是从来都没有去数过。当然,这时候也有同学冲出去打算亲自验证一下。 但是,他们也没有说清楚到底是该从上往下数还是从下往上数。 当时既有人数到了十三,也有人数到了十二。 “这种骗人的传说也有人信。” 她坐在咖啡厅的棕色椅子里,和十年前一样自顾自地翻着手里的漫画。 “倒是你,真是一点没变?十年没见,一见面就讲这种无聊的往事。” 被她这么说,我不好意思地喝了一口咖啡。 我面前这位衣着时尚烫着棕色大波浪发型的女士就是我中学时期的班长,贾宁宁。说实话,作为班长她很不称职,作为朋友十年间也未曾与我联系过,我甚至怀疑,在学校里她其实是讨厌我的,只是我没察觉到,还每天跟她聊漫画。 “你也偷偷数过吧?一楼的台阶。” “顺便数过那么一次。” “果然是十二级没错吧。” “不,十三级。” 她头也不抬地看着手里的漫画,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我。 当然,现在已经不是争论到底有十二级还是十三级这个问题的时候了,好不容易将十年前的老同学约出来不是为了纠结这个问题的。 我看了一下表,我们竟然早到了一个多钟头。我现在很希望其他人也提前来,缓解一下这尴尬的气氛。 “不管怎么样,那晚好像出事了吧?” 听到这个,她愣了一下,随即想起什么似的默默地点点头。当然,自始至终目光还是没有离开那本漫画。于是我继续说: “据说有一个班级的女生从二楼走廊的窗口掉下去了。”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所谓二楼的窗口就是位于我们班级外面走廊尽头的一扇夏天会开着通风的窗子,就当时来说窗口也不算大,一般人就算想跳出去都困难,要说是不小心掉下去,那实在太难得了。 “真的是当时传说的因为那里聚集了太多人,所以不小心掉下去的吗?” “谁知道呢。” “是吗……当时传言是把这件事都归罪于那个诡异的一楼楼梯了。” 她“啪”地一下合上看了一半的漫画书,抬起眼睛看向我。 “奕晨,你记忆力还真好。” “那个时候有许多稀里糊涂的事情,当时身在其中并不在意,但是回头想想有很多疑点。” “你该不会是当警察了吧?” 我摇摇头。 “法医?” “业余撰稿人而已。” 她看着我微微笑了一下。 “你觉得为什么那天傍晚会突然出现那种吓人的传说?” 回想起那天傍晚,夕阳染红天际,教学楼总是在那种时候显得幽暗而惊悚。 “大概是气氛吧。” “你没有发现那些数阶梯的都是同一个班级的人吗?” “是这样吗?” 实际上我有些脸盲,甚至中学毕业都没有认全自己班级的同学,所以要分辨其他班级的人就更难了。 “我想应该是有人把那个女生推下去了才对,然后把这个事件归罪于那个阶梯。实际上,从窗口坠楼,和那个阶梯没有一点关系,不是吗?” “你是说……那是事先计划好了的?有人事先传播这样的恐怖传说,目的就是为了掩护欺凌事件?” 一想到那晚放学时聚集在我们班附近的几个外班学生和一楼楼梯处的那些人,当时与他们擦肩而过的我竟然没有任何想法,我就有些失落。有些事情如果不早点察觉,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不过真的有人看到吗?那个传言连女生的名字都没有,当晚真有发生那样的事故吗?” 突然说话的人拉开我身边的椅子,坐了进去。 这个男生衣着休闲,手里提着台笔记本电脑,看到他来了,我实在松了一口气。 “黄赫!” “我还以为我第一个到,没想到你们这么早。” 说完,他转头跟服务生要了一杯黑咖啡。 刚刚黄赫说得没错,如果传言内容属实就不可能会说“有个女生昨晚坠楼了”,而应该是“X班XXX昨晚坠楼了”。但凡真实发生的事情,在消息灵通的学生间传播如果是真的都会精确到班级和姓名。 ④五十年前的学生 其他人面面相觑,黄赫说: “其他班的人去过吧,说什么防空洞,刚刚不是还说六班女生的事儿来着?正好景珩来了。” “什么六班女生?” 景珩吃了一大半,汗也消差不多了,抬头问我们。 “啧,就是以前三年级时候那个大冒险。我们研究那个女生怎么突然消失了呢。” 鹏飞马上解释。 “嘿,你们还记着那事儿呢啊?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 “算什么账?” 我们一起看向景珩,谁都不记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们当时也真浑蛋,跑得一个比一个快!” “喂,还不是你先跑的。” 这事儿我可记得清清楚楚,所以我马上反驳。 “我跑得先?我是最后一个跑出教学楼的!是你们跑得先,危机时刻把同伴甩后面。” 说完,景珩继续低头吃冰激凌。 “怪不得当时你生气地说什么都没看到。” 黄赫总算找到解释了,但是我有点不知所措。 如果真如他所说是我们先跑的,那么当时应该是我先跑的。 “我为什么会跑?自己一个人都去了好几次,要不是你先跑,我也没道理第一个跑吧?” 听我这么说,景珩耸耸肩,他一定认为现在根本没必要讨论这些过去的事情。 仔细回忆的话,景珩确实是最后一个从教学楼里面跑出来的人,我又不记得拉着琪琪逃的时候超过了谁。 那么……那晚突然从我身边转身逃跑的人……是谁? 我深吸一口气,说: “该不会是那些人吧……” “谁啊?” 其他人都不明所以地看着我,景珩手里的勺子停顿在空中,重新抬起头看向我—— “别乱说啊。” “你们在说什么啊?” 从当时那年算,事情是发生在五十年前。 早在战争年代,小镇修过防空洞,一口气从市中心修到郊区山上,防空洞内部四通八达。后来停战,防空洞就废弃了,能进的入口也就那么几处了。这个学校就有两个入口,一个在后院,一个在主教学楼正门前面的体操台下面。五十年前的某天,有几个贪玩的学生从学校的后院入口打着火把进入了防空洞。据说当时有一家玻璃厂的货存在学校的防空洞里,于是,进入防空洞不久,就引发了大爆炸。几个人都死了。自此,那个防空洞彻底废弃了,入口也被学校锁上了。但是之后不论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在学生之间仍然流传着相同的传说,夜晚他们还是会回到学校。 “听说学校一到晚上就锁住通往后院的门也是这个原因哦。” 景珩补充道。 “你们这都是哪来的恐怖故事,解释不了就全推给鬼神。” 贾宁宁立即反对。 “不过玻璃会爆炸吗?” “传说就像记忆,几经转手,就会变化多端,也没必要去推敲那个陈年旧事了吧。” 黄赫如此总结。 我叹了口气,依次看了一遍眼前已经成为大人的老同学们。 “其实是真是假对我们来说都无所谓。到底六班那个每天学习到最晚的女生存不存在也无所谓。是谁先跑的、抛弃别人或是被抛弃都无所谓,反正所有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是这样吗?” “大家都长大了嘛。” 鹏飞随口回应道。 “但是,大家却忘了。不,不是忘了,是根本就不想提起她,想回避所有和她相关的话题。” 我并不想当破坏气氛的恶人,但是既然一开始就已经决定说的话,就不得不说。 “毕竟人都不在了……根本没有必要刺痛自己吧……” “我曾经想过,为什么大家会那么轻易那么默契地选择把她忘了,大家是害怕想起她吧?琪琪失踪那件事,你们真的到现在都无话可说吗?” 说着,我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字条,放在桌上。 字条是由笔记本纸张撕成的,折了两折,上面用黑色签字笔写着一行字。 ——周日下午1:00,学校后门集合。 ⑤我们的十年 “大家谁去过防空洞呀?” 那天晚自习,琪琪突然问出这个问题,大概是因为看到了后院的防空洞入口又有了什么新想法。 “听说别的班的人去过。” 鹏飞说。 “那我们也去吧?” ——我周六有补课。 ——我妈要领我去A城。 ——要是大家都没时间,我也…… “唉?” 琪琪失望地叹了口气。 “那周末呢?” ——周末也…… ——你要是实在想看,自己先去看看。 “可是我自己会害怕呀。” 实际上大家虽然很喜欢琪琪,但是已经对她那些幼稚的活动厌倦了。 “要不我们去爬山吧。” 一听到防空洞就想起那些传言的我也不想参与,所以提出了爬山。 “我不去!” 琪琪一下子收拾好书包,先离开了。 那是我最后一次和琪琪对话,后来听说琪琪那个周日上午出门之后就再没回家。得知她失踪的消息已经是周二了。周三上午得到消息,从与学校一条马路之隔的小河下游发现琪琪的校服。打捞船打捞了好几天,也没有找到尸体,船工说,有可能被冲到更远的下游了。 看着这张字条,其他四个人表情瞬间僵住。 “也就是说,大家在周五那天晚自习琪琪气冲冲离开的时候都收到这张纸条了吧?” “当然。” 贾宁宁不自然地回答。 “为什么我没收到?” “哎?琪琪没有给你吗?” “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肯说实话呢!” “对不起!” 道歉的人是黄赫,他比任何人都迅速地道歉,原因是他发现了这张纸条来自哪里。 在这次约见之前,我曾为了寻找一些同学的联系方式去了黄赫家,连同毕业时候的通讯录也翻阅了。这张纸条就是里面夹着的,不用署名,看字迹就知道是琪琪的。琪琪失踪前,也就是三年级转来我们班之后的每个周末的活动内容我都记得清清楚楚,这张字条是从未见过的。 其他人也终于明白了什么似的露出尴尬的神情。 “那天你不是和琪琪吵架了嘛,我们觉得当时交给你不太好。” 鹏飞马上解释。 “可是周末的时候也没人告诉我这件事。” “因为大家约好了,都不去……” “约好了都不去?什么意思?” “当时大家是觉得琪琪太任性了,根本不考虑大家的感受,所以想用这种方法来抗议一下,如果你去了的话,这种抗议就没有意义了。” “所以……就连知道琪琪失踪的时候,你们都没有说出这个事情?” “怎么说得出口……那样的话,就是因为我们,琪琪才死的。” “难道不是吗?” 所有人都说不出来话,和我发现这张字条的时的感受一样,如鲠在喉。 “这种事情即便说了也不可能找到琪琪了吧!” 景珩愤愤地说道。 “而且真的是溺水吗?一个人跑去河边做什么?这些问题根本找不到答案的!” 贾宁宁说得没错。 在场之人既没有杀人动机,当时也都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这次聚会的目的并不是审判任何人,只是想找回十年前正确的回忆。 关于琪琪的记忆,越是反复回忆越是混乱模糊。 当感到关于这个人的音容笑貌可能彻底消失不见之时,我竟然开始惶恐。 “大家……难道没有一个人注意过校服的事情吗?” “校服?” “周五那天放学,琪琪并没有穿校服走啊。” 所有人都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瞳孔放大,仿佛时间倒流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周五。 没人会记得那个周一上课时琪琪的座位上到底有没有校服这件事,到底是不是有人将琪琪的校服丢入河里制造出琪琪溺水身亡的假象已经不得而知。 “这样啊……你是什么时候察觉到校服的事情的?” “十年前说在河里捞上来校服的时候……” “那你为什么不……” “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幸好这件事与我无关,等到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错过了说出这些的时机。” 我自嘲地笑了,很喜欢琪琪的我,当时竟然冷漠地选择了袖手旁观。 我珍惜地收起桌上的字条。 “你们会觉得我发现这张字条的时候很生气吧?明明那么喜欢琪琪。但是我的第一反应竟然仍然是庆幸,庆幸你们当初的隐瞒,这样我就可以将那一切都归罪于你们。但是,那样不行,那样又会和十年前一样,会和大家一样只选择逃避。” 十年后,在一个小咖啡馆里,琪琪,我们又鼓起勇气提起了你,为你、为自己,流下悔和恨的泪。 ...
所谓“人之生、鬼之生”,人体的最终归宿━━坟场,便成为分隔阴阳界的恐怖地方。在这里,存在有各式各样的游离脑波,恁你胆大包天,终有看见鬼的一天。而且,如果你在坟区嘻戏或对死者口出不敬之言,极有可能会诱引群鬼跟至你的住处捣乱,让你一辈子不得安宁。这也就是为什么老人家千叮咛、万嘱咐━━没事千万不要到坟场去,去了坟场也千万不要乱讲话,其原因就在此。复x专校的後面就是座坟山坡,满山遍野都是年久失修的古坟,天气一阴、山 风一吹,便弥漫着一股戚戚的肃杀,令人在不知不觉中,生出一种凄凉的心境。坟墓山的传说本来就多,学生常把这些故事说来吓人,倒也常有出乎意料之外的效果,直到有人恶作剧过头,差点没闹出人命,这才稍稍收敛,不敢再用鬼来吓人。“阿宝!你看,这副棺材里的人跑出来了!”星期假日,阿宝和室友闲着没事,三个人便相邀至校後的坟墓山上闲逛,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新奇的发现。没想到才逛了一会儿,便遇上坟墓失修,从棺材里滚出尸体的怪事。那尸体想来埋在此地已经相当多年,整个躯体早就已经腐烂不堪,散发出阵阵令人作呕的味道。阿宝他们看了尸体一眼,马上捏鼻皱眉,跑到一边呼吸新鲜空气,心想怎么会这么倒楣?大白天就遇见一具腐尸? 正恶心之际,突然灵光一现,想起了一个恶作剧的方法,打算恶整令一个回家的室友阿辉。阿宝的诡计很简单,就是找人扮尸体,再把阿辉骗道坟墓山里吓他就成了。三个人议定完毕,就开始进行这桩恶作剧。到了晚上,阿辉回到了宿舍,阿宝他们三个人假意闲聊,聊着聊着,便突然聊到早上所看见的腐尸。“你都不知道有多可怕,那具尸体的身体已经烂光了,眼睛、鼻子、嘴巴也不见了,简直把我们吓死了!”阿宝加油添醋地形容那具尸体的恐怖模样,有意让阿辉的心里先蒙上一层可怕的想像。“哼!那有什么好怕的?要是我在场的话,我一定会把他装回棺材里,免得他暴尸荒野。”阿挥不屑地嘲笑阿宝他们的胆小,“铁齿”地如此表示。“你现在当然这样说罗,我才不相信你胆子会这么大,要不然我们打个赌,你赢了我们请你吃牛排,你输了就请我们!”阿宝见大鱼冒大气,感紧用激将法引他上钩。“行!怎么赌?”阿辉果然中了激将法,一口答应了下来。“很简单,我现在这里有一颗糖,你在半夜十二点的时候,到我这里来拿,然後我会告诉你那具腐尸在那里,你把这颗糖放在他口中就可以了。隔天我们去看,如果那颗糖在尸体的口中,那就算你赢了,怎样?”阿宝胸有成竹的说出打赌方式,一面用眼觑着阿辉。阿辉听得脸一阵青一阵白,又不想坍了自己的台,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阿宝他们则在心里暗笑诡计得逞。半夜十二点,阿辉向阿宝拿了那颗糖,依照指示,摸黑走进了坟慕山里。那天没有月亮,一层层厚厚的云沉甸甸地堆在天空,令大胆的阿辉心头闷闷的,不过,话说回来,即使一个再大胆的人,要他在半夜拿支小小的手电筒在坟墓山里走动,说心里不发毛那是骗人的。好不容易阿辉疑神疑鬼地走到阿宝所说的那个地方,这才松了一口气。那是一座班驳的古坟,坟墓旁躺着一具尸体,阿辉也无暇多看(其实是不敢看),只觉得那具尸体的脸死白一片,好不骇人,但为了面子,只好把心一横,迅速扳开它的嘴唇,硬把那颗糖塞了进去。岂知,那具尸体咕噜一声,就把糖吞了下去,同时幽幽道∶ “谢谢!” 阿辉愣了一下,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喔!”然後呆呆地站起身来,僵硬地走下山去。过了半晌,那具尸体突然起身,噗哧笑了起来,同时从坟墓後面走出了两个人,同样笑得乐不可支,显然是阿宝和他的室友。“笑死我了!你没看见阿辉的样子,我差点当场就笑出来了。”扮尸体的那个人笑道。“不过阿辉的胆子还真大,你跟他说谢谢的时候,他居然还『喔』了一声,没有吓得不腿就跑。”阿宝边笑边揉肚子。才说完,不远处就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哇━━有鬼啊!”接着一切便归於沉疾。这一叫把阿宝他们吓了一大跳,但接着却又恍然大悟般的捧腹大笑起来。“还说他胆子大,这下可把他吓坏了!”“好啦!别笑了,我们去找他吧,免得他受惊过度,出了什么事那就不好了。” 果然,走没多远,他们便发现阿辉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已经昏迷不醒。阿宝他们吓了一跳,心想这次玩笑可开得过火了。他们七手八脚的赶紧将阿辉抬回宿舍急救,幸好阿辉没事,醒过来之後,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折腾了一个晚上,阿宝他们三个人也都闹出了一身冷汗,於是各自拿了盥洗用具,走进浴室冲凉。洗着冲着,其中一个人忽然发现门口有颗人头向他们窥探,便向其他两个人低 声说道∶“喂!你们看,门口那边有人在偷看我们洗澡。”“变态!看我拿水泼他。”阿宝装了一盆水,趁着那个人缩回头时,蹑手蹑脚地走至门旁,等待那个人在伸头偷窥时,给他浇上一头冷水。不一会儿,那个人果真又伸出头来看他们,阿宝嘿的一声,作势将水泼出,那人转过头来,阿宝顿时有如被点了穴一般,全身僵硬,脸盆举在半空中一动也不能动。那个人赫然就是今天早上他们遇见到的那具腐尸,这会儿正用那两个黑窟窿看着他,掉了下巴的嘴则上下喀动不已,不晓得在说些什么。阿宝夏得牙齿直打颤,耳边传来其他两名室友的惊叫声,跟着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直到隔天,才有人发现他们三个人全都光溜溜地躺在浴室里。待他们道出其中原委,却惹来他人一阵善讪笑,咸认为阿宝他们三个人是集体梦游。然而,接下来每天晚上都有人发现有颗头在偷窥他们,偷窥的地点包括浴室、厕所、寝室……等,可是等他们追上去看的时候,门外都没有人,於是闹鬼之说便不胫而走。 对於偷窥者的出现,阿宝他们知道是自己闯出来的祸,後来也曾买了奠品去那座古坟(已经重新修筑)祭拜道歉,可是并没有什么效用,直到毕业那年,宿舍里还是有偷窥鬼出没的说法。只是有件事,阿宝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为什么那个鬼那么爱偷窥呢? ...
关于画圈的这个传说,在我们学校也是广为流传的。 据说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学哥学姐们曾经信奉过这样一句话:“圈圈不画,考试不挂”。学生不画圈圈是不是真的不会挂科我不知道,但我却知道,老师们是坚决不画圈圈的。 大学最终极的目标六十分,有句话叫做六十分万岁,不过在我的学校,却从来没有过六十分。不只没有六十,七十,八十,九十……只要是和零有关的数字,全都没有,甚至就在课练题中,只要是手写的,都会彻底的避开零。更为可笑的是,英语教学中的字母O都开始用一些其他的乱七八糟的符号所替代。而且,就连考试之后,最常见的两个数字也是“五十九”和“六十一”。 这事情大家心里都有数,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在学校里,圈本身就是一个禁忌。如果说起这个禁忌的话,还是不得不提起我们学校曾经那位很有远见的老人。 之前我曾经提到过,那个很有远见的老人在当时还是郊区的这里画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圈,这便成了我们学校的校区。事实上,我们学校的实际面积原本你说要看到的大得多得多,当初那个老人圈画的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学校根本就用不了那么大的占地面积。 在我的家乡,有这样一个习俗:逢年过节,春秋祭祀,不在家乡父母祖坟的人们,就找个十字路口,画个圈,留个口冲着家乡祖坟的方向,焚香烧纸,祭奠一下。在人们的理解中,这样的话祖先们便会收到子孙儿女给邮寄的物件,在另一个世界更好的活着。 当然,这个和学校里不能画圈圈没有什么关系。虽然在一片野坟地里画一个大圈很渗人,但毕竟全国高校那么多,不可能说每一个学校都不能画圈圈。最主要的是,画圈圈的是这个老人,或者说,这个老人画圈圈的时候,画到了些不该画的东西。 大概老人自己当时也没想那么多,他只是单纯的想把我们学校的面积画的大一些。老人从起点开始,不厌其烦的走着,可是还没到画回去,便出了意外,出现意外的地点,便是之前提到的那个小树林。 据说当时老人画的时候不经意间从一个野坟的正中间画了过去,这个其实也不能怪老人,画了一整天,而且那么大的地方,野坟哪都是,明显的可以避过去,一些坟堆都快磨没了,还怎么避?但那块野坟却真真实实的划过了,而且划出了骨头。 更重要的是,因为当时没人在意,那块不知道是谁的骨头,竟然被不知哪来的野狗叼了去。老人病了,但这是一位伟大的老人,最终还是忍住病把那个圈画了完,以后便是一病不起。据说最后还是靠着学校里在暗地做的一场小法事才最后康复。但有些事毕竟是暗地里的,学校这么大,难道还能大张旗鼓的做场大法事?种种原因,尽管当时的法师一再劝告,但学校最终还是放弃了。大概学校自己也没有想到,后遗症会来的那么的快。 第一次事情发生在学校建教学楼时,那个时候,工人们都是直接在工地睡的,不是工棚,而是刚刚休整完的一楼。工人们也是无聊,到了晚上不能开工,便点盏昏暗的灯,几个人聚在一起,讲着这,吹着那,其中的一个,更是无聊的在地上画起了圈圈。 而这个时候,工地的周围,竟然传出了阵阵犬吠。当时工人们并没有在意这件事,都是农村出来的,难道还能怕狗不成?可是犬吠一声接着一声,学过物理的人应该知道有种东西叫做共振,我想大概就是那么一个原理,在一声声犬吠中,楼竟然塌了! 十多个工人,就那么活活的埋在了下面,和钢筋混凝土一起埋在了地下。 这件事情,本来是被压下来的,有些事情本来就不该让学生知道,正常讲,也不会有人知道,但当一起起的画圈事件发生了之后,这件最初的事情,也就自然而然的被翻了出来。 第二个出事的是一个学生,出事的原因未知。当时是第一批搬进新校区的学生,还很空,宿舍有很多空间,而他就是自己一间。如果不是一次查寝,甚至都没人知道这个学生死亡的消息,后来,那个学生死亡期间的几位任课老师都受到了处罚,不过于事无补。那个学生就是死了,法医的验尸结果是受到撕咬,受到的是什么什么动物,法医也不清楚。现场的伤口处没留有一点痕迹,比如DNA,比如其他。总之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在那个学生血肉残渣的下面,有一个作业本,上面写的是最后一句话是:“当O=x2……” 可能那个学生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成为了我们学校的悬案之一,如果不是后续的几件事,大概也没有人会把这些事情串联起来。 第三个出事的应该是一对情侣,其实我也不知道是应该算作第三个还是第四个,因为第三和第四之间时间实在是太近了,同一天晚上,甚至距离都不是太远。当时好像是在做什么情侣间的小游戏,最后你知道的,结果也是很惨。 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 乱七八糟的在很短的时间内发生了很多事。学校方面终于承受不住压力,在一个晚上偷偷摸摸的搞了一场很大的法会。偷偷摸摸和很大并不矛盾,反正学校当时处地荒凉,学生不说,老师不说,也就没人知道,但法会真正起到的效果并不是很明显,后来据说一个法师向学校透露了些什么,再然后,不能在学校里面画圈圈就成了学校几大禁忌之一了。 ...
我在湘潭医学院读书的时候,最好的朋友是胖子。我们背景相似,一样的家庭条件,一样的无心向学,一样的胸无大志。胖子其实不胖,一米七的身高一百四十斤,但是在那个物质还比较匮乏的年代,他这样就被认为是胖的了。 那时大学里课余生活非常单调,周末学生们通常有两个去处:跳舞和看电影。跳舞是男生跟男生跳,女生跟女生跳,我们更喜欢去学校大礼堂看电影。那几年,我看了许多记忆深刻的片子,例如《追捕》、《佐罗》等。 有一个周末,电影院放一部古装国产片,片名好象叫《血溅朱门,说的是宋代名探狄仁杰破案的故事。其中讲到一个案子:一户人家的男人早上被发现死在床上,浑身上下找不到伤口,后来狄仁杰用剃刀将死者全身毛发刮干净,发现在他的脑袋发髻的位置钉着一根铁钉,原来是其妻子与姘夫联手将他于半夜谋害了。看着看着,胖子突然抓住我的手,我感到他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怎么了?”我奇怪地看着他,发觉他呼吸急促,神色紧张。 “我刚才突然想起,我们学校解剖教室有一具尸体,嘴巴的上颚钉着一颗钉子。我前不久无意中发现的,一直没留心,看了这电影才想起来,觉得很恐怖!”胖子严肃地告诉我,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样子。 我们学校的结构与大多数医学院一样,教学楼的地下室有一个陈尸池,里面全是用福尔玛林浸泡的尸体。学生上完《人体结构学后,老师就会捞出一具完整的尸体,给学生演示一次人体解剖,用过的尸体就摆在解剖自修教室,供学生随时查看和练习。最后被手术刀割得体无完肤时,统一送到火葬场焚毁。 电影一完场,我们立即跑到解剖教室,那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整个教学楼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然而对于我们医科学生来说,胆子必然比普通人大几分。打开教室的灯光,那股熟悉的油脂味冲进鼻子里,胖子冲着里面躺着的一具乌青的尸体说:“就是那个。” 打开他的嘴腔,果然看到上颚处牢牢地打着一根钉子,不留意根本看不出来。我们面面相觑,咋咋称奇,百思不得其解。 回宿舍的路上,经过谭教授的窗前,见到灯光还亮着,胖子说:“干脆,去问谭老师吧!”我好奇心盛起,非要把这个秘密解破才能安心,点了点头说:“好的!” 谭教授五十岁左右,单身,性格有些孤僻,但是为人十分低调随和。我们敲开了他的房门,他略显惊奇,然后让我们进去坐下。我四周打量,看到他的屋子非常简陋,墙上的书柜摆满了各种书籍,连基本的生活用品和电器都没有。 胖子快人快语,没等板凳坐暖,就把这件事一股脑地说了出来。谭教授静静地听着,一言不发,末了,他点了点头,说:“你们观察很认真,学医就应该这样。这具尸体,其实里面有一个故事,现在知道的人已经很少了。” 我们聚精会神地听着,大气也不敢出。 “那是67年文革的时候,我们学校有两个老师被划为反革命份子,市里对他们进行公开批斗。那天他们被押着游街,一伙失去理智的群众对他们展开人身攻击,结果他们被人用大砍刀从脖子上砍下,当场尸首分家。他们的尸体被学校的几位老师抢了回来,存放在教学楼下的陈尸池旁,因为那个地方,一般的人不敢进来。” “两天以后,一项秘密的手术开始实行。我们学校当时的校长吴凯先生,被公认为当时全国最优秀的外科专家,有‘中华第一刀’的美誉。由他亲自主持,对这两名教师进行头部接活手术。这个手术对外界来说是不可思议的,但是吴凯已经在内部成功地论证了,具有很大的可行性。” “吴凯在尸体口腔的上腭钻了一个孔,用钢制锣丝钉将头部和脊柱连接固定起来,然后进行神经再造。经过一个星期的细胞组织培养,两名教师都成功地复活了!” “为了不被其他人发现,这两名死后复生的教师只能在教学楼里活动,晚上仍旧住在地下室里。正当大家对手术的成功而沾沾自喜时,没多久有人就发现了一个意外情况,存尸池里的尸体无缘无故地越来越少了,大家都感到里面有蹊跷。于是,他们偷偷躲在地下室里,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搞鬼。” “到了晚上,一个黑影走进地下室,从身影中,吴凯看出他是其中的一名再生教师。他揭开陈尸池的盖子,拿起铁钩就往池里捞,很快就把一具尸体从池子里捞了上来。他坐在地上,抱那具尸体的大腿就大口大口地啃了起来,他吃得那么美味,完全意识不到吴凯等人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那几位老师打开了灯,冷冷地看着他。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呆呆地看着吴凯,他在吴凯的眼里,看到了痛惜,看到了谴责。于是,他绝望地大叫了一声,起身就跳进了存尸池中。等到他们把他救起来时,他已经因为吃进了大量的福尔马林而死去了。吴凯把他放回了存尸池中,说他终究是学校的一名老师,就让他将功赎罪,把最后的生命也献给医学事业吧。” 我们听得张着嘴巴,瞠目结舌。 胖子问:“谭老师,那吴凯先生现在在哪儿?” 谭教授叹息了一声,说:“文革第三年,他的妻子被迫害,自杀身亡,他为此悲痛无比,一年后就因为心脏病发作去世了。” 大家都沉默了。突然,胖子又问道:“谭老师,你不是说当年进行头部接驳手术的老师不是两位吗?那另外一个老师呢,他后来怎么样了?” 谭教授的脸抽搐了一下,眼神变得暗淡下来,顿了顿,他默默地说:“那个老师就是我。” ...
我不能说这是一个故事,我只能说它是我,或者我们的一小段经历…… 我是长春人,如果你知道这个地方就该知道这里有个吉林工业大学的,这里的环境非常的好,校园里面就象公园,我的家就住在里面,因为我的父亲和我的大伯都是在这里工作的,就是这样的环境让我拥有了一个不相信一切看不到,摸不到的东西,可是自从那次以后我再也不这样想了…… 我的大伯在大学的子弟小学里工作,所以,每当到了暑假的时候我和我的朋友就会多了一个玩的去处,那年我和我的死党一起回到我们毕业的母校——也就是我们遇到怪事的小学,假期的学校依旧很美,只是没有了往日的喧嚣,我这次来这里是有原因的,因为我的大伯告诉我说每当到了晚上8点钟的时候就会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鼓声,我都是高中生了,哪会相信这样的事情啊,可是这不是他一个人的话,这就使我的好奇心一下子强了很多,所以决心一定要弄个明白。 第二天,我独自早早的等候在学校的大厅里,等候着那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的到来,终于到了19点59分,这时候的学校就要比白天恐怖的多了,我的心在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情况下已经变的很紧张了,来吧,我才不相信有这样的怪事呢,一定是一个可以解释东西,正当我这样的想着“铛!!! 铛!!!……”原来,已经到了8点了,我正在为自己什么也没有碰上感到高兴的时候大伯告诉我“它快来了……”还没有等我的大伯吧话说完,只听见从漆黑的二楼传来了十分急促而且很有节奏并且很容易让人感到紧张的鼓声,声音似乎是在催些什么,我在那一瞬间就忘记了我站在这里是来干什么的了,那声音简直就使人窒息,它驱使我向它的方向走去,走着走着我的脚步越来越快,终于我忍不住了,我带着准备好的一根木绑向那发出声响的地方飞奔过去,并不短的楼梯在那时似乎一下子就飞了过去,很快我来到二楼,但是我并没有看到任何可以怀疑的东西,而那催人的鼓声还是不断从上面的一层楼传下来,我没有给自己更多的时间考虑就又继续向楼上奔去,当我还没有到达3楼的时候它在一瞬间消失了,不在有任何的声音出现,除了我发出的急促的呼吸声,我拖着发软的双腿回到了一楼,我的大伯等在那里,“看到什么吗?”大伯问。 我喘了一口大气,“什么……什么都没有啊……”我想在那时我真的害怕了,“每天都是在这个时候,每次都只有十几秒钟”“什么???刚刚的声音只有十几秒???”我不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只有十几秒,我下意识的看了一下钟,是真的,才刚刚8点过两分,我休息了一下,还是没有想通那是什么样的声音,所以我立刻决定再上去一次仔细的看看,但是结果是显而易见的,我什么也没有发现。 到了第二天,我约了8个好朋友一起来到这里,我和他们讲起这里的事情之后他们都说我一定脑子有问题,可是他们还是来了,我们搜索了整个学校,在8点以前。然后我们每层楼都留下人,甚至是学校外面,因为我们怀疑那是从外面传进楼内的。就这样我们一切都准备好了,只有等待那个声音的出现,8点钟准时的来了,还有的就是那从来都不曾迟到的鼓声到来,我的伙伴们已经被着一切弄的傻了眼,疯狂的在楼内搜寻着,但是十几秒后他们都沉没了,留在心理的该是恐惧和从来都没有过的兴奋,我们问在外面的伙伴,但是他说他什么也没有听见啊。 就这样,我们的整个暑假都给了这个神秘的鼓声,可是到了最后我们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现,学校找了中国地质学院的专家来,可是得到的是连小孩子都知道是谎话的答案,由于学习紧张的缘故,我们逐渐的淡忘了这件曾经让我们神经紧张的事情,直到有一天我的伯父再次的提到这件事,那已经是一年后的事情了,学校在一阵鼓声结素的时候莫名其妙的着了火,在3楼的老师办公室里,奇怪的是没有发现任何东西被烧坏,可是当时那可怕的火光是上百人足以左证的了,真可怜了那些消防队员们,更奇怪的是从那里以后就再也没有了鼓声,再也没有了鼓声的传闻,就这样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的继续下去了……直到现在…… ...
在我印象中,我的高中似乎是平平淡淡的,三点一线。可事情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我记得在我高中的那段求学的日子里听说了有关我们学校的两个恐怖灵异事件。 第一事件 高一第二学期,我们宿舍转来了一个其他班的学生,正处于青春期的学生精力是特别旺盛的,所以我们晚上都有聊天的爱好,这一晚我们把话题讲到了灵异事件上去了。这一讲还真把我吓到了,我们宿舍新转来的那个舍友说了一个让我心寒的灵异事件。他说他以前班上的一个女同学无端退学了,由于我们的学习是封闭式的,学校管的比较严,所以一般我们都是礼拜才可以出去或者回家。那时刚上高中,由于被分到了重点班,学习的压力比较大,所以班上的很多同学都有晚回去的习惯。由于大家都想争取好名次,不被刷下去,所以个个都很努力。这段时间由于就快期末考了,大家异常的努力,都在争分夺秒的学习。可这一天他们班上的一个女同学因为生病不能去上晚自习,所以向老师请了假看病,然后回到了宿舍。由于宿舍都是在规定的时间内熄灯的,所以当她走回宿舍楼的时候,整栋楼都是漆黑的,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丝的灯光在闪烁,当她走进宿舍楼时,看在宿管在打瞌睡,她也没打扰她就直接走回了她的宿舍。此时正值寒冬,楼道冷飕飕的,由于的她的宿舍在顶楼的最右边,所以她加快了上楼梯的步伐,但她走到顶楼时,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凄惨的叫声,她想都这个时候了,大家都上晚自习了,应该没有人才对,于是她也没多想,就往自己的宿舍走去了。当她打开宿舍门的时候,听见那叫声更惨烈了,她心里一寒,连忙冲进宿舍,可当她关上门转身的那一刹那,一个两眼发红,披头散发的,全身瘦的像骷髅的女鬼在门的背面,那女鬼在瞪着她,她一看此情景,就吓昏过去了。当晚自习结束后,她舍友回来看见她躺在地上,叫醒了她。她把事情告诉了她的舍友,可她们都不相信,那个女的心里很害怕,语无伦次的。不多久,她就退学了,连期末也没考就走了。这件事是我舍友听他们班上和那个女的同宿舍的舍友说的,这件事在他们班上传的很疯,学校也没怎么解析她离开的原因。现在我每次经过那栋宿舍楼时心里都会乱想,特别是晚上的时候。也许人走霉运的时候真的会看见一些不应该看见的东西,但正所谓“人不犯鬼,鬼不犯人”。 ...
2003年,冬。 那个时候小美在沈阳的某所艺术设计学院读书,学服装设计专业。(现在这个学院还在,只是名字换了),当时学院规定所有的学生不允许走读,无论家在什么地方,哪怕就是与学院隔道墙也不准你回家,只有在节假日的时候才可以回家。 学院的环境还算不错,吃住条件也都可以。小美当时正在读预科班,还没有学习专业。她的寝室算上她一共三个人,另外两个女生是学电脑美术设计的。因平时所学的专业不同,所以小美和那两个人接触不是很多,只是在晚上回寝睡觉的时候才能见到一面,相互间只是几句简单的客套话。 圣诞节的时候,小美出去买电话,逛了好多个手机店,只相中了一款手机,三星T108。但当时三星T108的价钱并不是一个普通学生所能消费的(我没有用过那个电话,听小美说当时那款电话要五六千),因为身上的钱不够,小美想了一通后,决定回学校,暂时不买手机,等钱攒够了再买。就在她准备往公交车站走的时候,马路对面的一家二手手机店的扩音器里喊道,低价出售名牌手机,价格最优,全市仅此一家。 小美心想反正都逛那么多手机店了,再去看看二手的手机吧。想到这,小美踩着斑马线过了马路,来到了那家二手手机店里。 店内出售的二手手机是琳琅满目,数不胜数。黑屏的白屏的彩屏的手机摆了满满三个柜台。店内的人见小美进来了,便热情的招呼,一边将小美引至柜台旁,一边说道,现在买手机就得买二手,电子产品掉价太快了。 小美挨个柜台看了一遍,在第三节柜台的角落里她终于看到了那款三星T108。但想到新机还得五六千,这二手的也不能便宜到哪去,所以她只是看看了,并没有问老板价钱。但那个卖手机的却捕捉到了小美对那款手机留恋的目光。老板打开柜台的门,拿出那款手机说:“这电话是刚收的,因为卖的人要去国外,到那边用不了。收的低,卖的也低。” 小美看了一眼手机问道:“那多少钱啊?” 老板掂了掂手机说:“一点不瞒你,现在这款手机外边都卖好几千,我是三千块钱收来的,你要拿的话,我给你个收价。”小美从老板的手中接过电话,摆弄了半天还给老板说:“电话很新,但我没那么多钱。” 老板接过手机并没有将手机放进柜台里,而是问小美:“你能给多少钱?” 小美看了看老板说:“我也不瞒你,我兜里就2000块钱,但有500块钱是这个月的生活费,所以我只能拿出1500。” 老板若有所思的摆弄着手机。小美见老板犹豫了,便说道:“我还是去别的店看看吧。”说完就准备走。老板见小美要走,便说道:“1600,你要拿的话就拿,不拿的话你就去别的店看看。”说完,要将手机放回柜台里。 小美很机灵,她马上问道:“你3000块钱收的1600就卖了?” 老板呵呵笑道:“我三千块钱收的不假,但这电话我用了一段时间,被我那六岁的儿子摔了很多次,只是链带摔坏了,但已经被我修好了,你要是买的话,我保证一年之内电话有任何毛病,我免费给你维修。” 小美并没有多想,虽说是二手电话,但自己实在是太喜欢这款电话了,而新的又那么贵,这个二手的电话外边还很新,而且保修一年,一年后说不定自己又相中什么电话了,到时候把这个卖掉,添点钱再买个新的。打定主意后,小美和老板在价位上进行长达10分钟的周旋,最后以1550的价格成交了,老板很讲信誉,给小美开了一个条,签个字盖了章。 小美买完电话后心中惊喜万分,虽说花掉了这个月的生活费,但自己喜欢的手机的却买到手了,熬过这个月,下个月也不用攒钱了。 小美将自己的手机卡放到新买的电话里,给母亲打了一个电话,祝他圣诞快乐。电话通话效果很好,没有杂音,这令小美很满足。 挂了电话小美返回了学校,与寝室的室友简单的说了几句话,便洗漱休息了,马上就要考试了,明天还得努力的学习呢。临睡之际,小美将电话里原机存的陌生号全都删除了,删完后将手机压到了枕头下面睡觉了。 小美睡觉很死,一般的声音是弄不醒她的。可就在她睡了不知道多久后,枕头下一阵悉悉索索的说话声将她惊醒了。那声音是从枕头下的电话里传出来的,有一个男人正在和一个女人说什么,而且气氛很紧张,接近于吵架那种。小美心中先是一惊,想自己明明是合上电话才睡觉的,电话不可能处于通话状态啊。 小美准备伸手去摸枕头下的电话来看个究竟,可小美突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全身处于僵硬状态,除了头部可以来回扭动外,其他部位无论怎么用力就是不听大脑的支配。虽然小美平时睡觉的时候经常会出现这种‘鬼压身’的情况,但她却不能习以为常,毕竟这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寝室里其他两位室友均匀的呼吸声在室内回荡着,小美转着眼睛在寝室里来回的看着(当时应该是下半夜了,而且东北的冬天一到夜晚外边就特别的黑,伸手不见五指,所以室内也是漆黑一片)。小美清楚的看到了室内的所有摆设,视线虽说不比白天,但跟开着灯看的感觉是一样的。小美一阵纳闷,心想难道今天管理员忘记拉闸了,或者因为圣诞节而没有拉闸? 枕头下的电话里突然传来了一阵打斗的声音,接着就是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嚎叫声和一个男人愤怒的叫骂声。小美想将电话关掉,可身体就是动不了。她仰着头看着房顶,突然感觉有一个影子正在寝室里走动,只是一晃便不见了。小美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扭了头向门口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白裙子的女人面对房门,背对窗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小美以为是室友,就准备说话,可喉咙里像有什么东西堵着似的,发不出任何声音。小美的心理一阵恐慌,看来又粘上不干净的东西了。 小美死死的盯着门口的白裙子女人,但那女人仍旧一动不动。突然,枕头下的电话里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就是一阵阵的呻吟声,那声音凄惨无比,让人听着有种莫名的恐惧,甚至会有种想自杀的想法。而就在呻吟声过后,门口的那个白裙子女人突然动了起来。她转过身,在寝室的过道上来回的走动着,从门口走到窗户,再从窗户走到门口。这样走了大约五分钟后,小美的后背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刺痛。那感觉就像有很多针在同时的刺进自己的皮肤里。 白裙子女人停住了脚步,走到了与小美对铺的室友的床头前,弯下腰,看着那位正在熟睡的室友。看了一阵后,在那位室友头顶的书桌上拿起了一把梳子,然后侧着头,疏起了那长长的头。小美当时是目瞪口呆,那女人的头发!!!根本就不是头发,那是由许多手指粗的绳子组成的。白裙子女人似乎察觉到了小美那惊骇的目光。她一愣,并没有转过身,而是一边梳头一边缓缓的向小美这边后退,那动作流畅舒缓,就像是站在了机场里的传送带上一样,慢慢的移过来的。而她手中梳子的动作却越来越快(用东北话来说,就是使劲儿的叨着头发)。整个过程白裙子女人没有回一下头,只是背对着小美,急速的梳着头。梳着梳着,她的腰部猛的向后弯曲下来(小美卧床的方向),伴着清晰的咔咔声,仿佛身上的骨骼正一点点的碎裂。小美很害怕,她想向床的里侧靠靠,不然这白裙子女人再继续弯腰就是碰到自己了。可无奈小美根本就动不了。眼见那女人的头就要碰到自己了,小美害怕的闭起了眼睛,死死的闭起了眼睛,生怕被扒开的那样闭起了眼睛。 骨骼碎裂的声音消失了,枕头下的电话通话声也没有了,一切又平静了下来。小美等了半天,见没有声音才慢慢的将眼见眯出一道缝儿,偷偷的向寝室里看去。 这一看,魂飞魄散。白裙子女人已经站到了寝室中间的过道上,脑袋已经后仰到大腿弯儿了(这个动作如果不是腰部特别柔韧的人很难做出这个动作),绳子般的头发垂到了地上,双眼恶狠狠的盯着小美。小美当时吓的差点背过气去(直到她今天回忆的时候还特别的害怕,一个劲儿的和我说,那样子根本就不像是人),她又重新的闭起眼睛,心想无论怎么样,你爱咋咋地,我就是不睁眼了。虽然心里这么想(也特别的害怕),但小美还是在闭了一会儿眼睛后又悄悄的睁开了。闭着眼睛她总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白裙子女人不见了!小美把寝室的各个角落都看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白裙子女人。就在小美仰面长叹一口气的时候,她的眼睛猛然发现那个白裙子女人正垂在房顶,向下仰着头,一脸诡异的笑容盯着自己。小美惊恐的张大了嘴吧,可就是喊不出来。她又死死的闭起眼,心道,这回真不睁眼了! 过了不知多久,小美就感觉自己脑袋一阵眩晕,接着就睡着了(小美说,那绝不是正常入睡的,因为睡前的前一秒自己还很清醒)。就在小美睡着的时候,她模糊的听到寝室里有好几个人正在来回的走动,一边走还一边吵架。又过了不一会儿,小美又听到在自己的头上有一个男人正在打呼噜,那声音异常的响,跟打雷似的。小美想,自己头上是另外一个女生,那女生根本就不打呼噜,再说,这呼噜声分明就是一个男人的呼噜声啊! 后来小美实实在在的睡着了,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等自己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两个室友正在一旁议论什么,见小美醒来便问道:“小美,你昨晚起来梳头了?小美一听,浑身一颤,她盯着两个室友说:“没有,我没起来过。” 两个室友面面相觑,不再说话了! “怎么了?”小美接着说道:“我真没起来过,昨晚我看见有个白裙子女人在你的床前梳头,手中拿着你的梳子……对,就你拿的那把!”小美指了指那把梳子,她清楚的看到那女生惊愕的表情和梳子上断掉的两根梳齿儿。 三个人站在寝室里,开始一阵了沉默。 过了半天,其中一位女生说:“我昨晚看见有个男人躺在琦琦的床上睡觉,可我喊不出来,也动不了。”拿着梳子的女生说。 “我也看到小美的窗前站在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那一男一女在小美的床前指指点点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叫琦琦的那个女生说道。 “我们寝室是不是闹鬼啊,我们要不要告诉老师啊!”拿梳子的女生说。 “跟老师说,老师能信啊!”琦琦回道。 于是三个人又重新沉默。过了一会儿,食堂就要开饭了,不管怎么样,饭得吃,不吃饭也不能解决问题。 在去食堂的路上,小美摆弄着昨天买回来的手机,刚刚买回来的手机,寝室里就发生了这事儿,这手机一定有问题。进到食堂后,小美准备将手机放进口袋里,这时电话吱吱的响了一下,那是电池电量不足的提示音。真是奇怪了,昨天买的时候还是满满的电呢,怎么待机一晚上就没电了呢!? 吃饭的时候,小美听到邻桌的几个男生正神秘的说:“哎,昨晚我给我对象打电话,你猜我在窗户前看到什么了?” “看见什么了?” “有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在咱们寝室前的荒地上打架,那男的骑那女的身上的揍!” “对对对,昨天晚上我也看见了!”另一桌的一个男生凑了过来说道。 “听204的人说,昨天晚上他们寝的一个男生打电话到下半夜,临睡觉的时候看见有个穿白裙子的女人在走廊里来回的走动!” “我靠,吓死人了,美术系的人说也看见一个穿白裙子的女人了!” 男生的说话使小美一点胃口都没有了,她撂下筷子匆匆的跑回寝室,分别给两个室友和老师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匆匆的离开了学校。 小美回家后,跟母亲说了事情的缘由始末。母亲带着小美去一个老仙儿那看了看。老仙儿拿着小美新买的二手手机打量半晌说:“手机没问题,与这事儿没关系,只是有些不干净的东西会通过电磁信号传播。”老仙儿说完,吩咐小美说:“我给你个桃木剑,你戴身上,回去后你每晚早睡,七八点钟就睡,连续睡三天,这三天里无论听到什么声音你都别睁眼,三天后,你们学校里的那些‘没脸的’(指鬼魂)就再也不能接近你了。 小美回去后照着老仙儿的话做了,那三天里小美经常能在半夜的时候醒来,而且总会听到寝室里有人打架的声音和女人哭号的响声,但小美听了老仙儿的话,没有睁眼睛去看。果然,三天后再睡觉的时候就再也没有听见和看见那些东西。 而那两个室友,经常会看到一个穿白裙子的女人,晚上还会听到男人打呼噜的声音。两个室友曾和管理员吵过一阵子,目的是要换寝室。管理员说不给换,那两个女生就说要转校,不在这里读了。直到小美去韩国留学的时候,那两个女生也没有转校。在小美转校前,小美又听到有许多人在议论男寝前的荒地,据说,在民国的时候,那里曾是日本人的小型监狱,里面死过很多人。但议论终归议论,没有科学依据是不可信的。但有一点众所周知,就是解放前的那片荒地,曾经是一片坟场。 ...
方秋到英华大学报到的第一天就听说学校有几位师哥师弟疯了。第一位是个德才兼备、相貌英俊的大三学生刘鸣在八月十五日一夜未归,十六日清晨,晨读的学生发现他坐在试验楼后面的花园里。花院里有许多桂花树,刘鸣正靠在花园中间最粗的一棵桂树下睡着了,两侧额骨前各有两个小洞。 同学们好不容易把他唤醒,刘鸣睁开双眼像初生婴儿一般茫茫地望着四周。他记不得自己的名字,认不出同学们是谁。世间的一切除了吃饭、睡觉、走路没有忘记以外,其它的都被他遗忘。 “真香,真香,他的笑声真好听,咯、咯、咯------”刘鸣自言自语地重复着这几句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低着头在校院里到处乱窜。累了就躺到地上睡一会儿,饿了就到垃圾桶里拾东西吃。 刘鸣疯了。全校一片哗然。校长心痛之余把他遣送回家。导致刘鸣疯的原因不详,花园里照样美丽,桂花树照样枝繁叶茂。 第二年,又有一位女同学在八月十五晚上失踪,八月十六早晨在花园的桂花树下找到了她,她的额头也有两个小洞,其它症状和刘鸣如出一辙。学校下令禁止任何同学出入花园。 第三年,一位男同学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出现相同症状。疯了。他的人生将彻底改写,没有感觉、没有痛苦、没有欢乐地活着。花园里已是杂草丛生,蛛网密布。知情人说,前几届有一位师姐,生了一对死双胞胎,埋在花园中间的那一棵桂花树下。 方秋是他们系胆子最小的,整天上课、下课都要有同学陪伴才敢走路,为了更加安全,奶奶特地给她买了个护身符挂在胸前。八月十五这天,方秋正一个人蹲在寝室里面壁祈祷,希望上苍保佑她顺利地度过这个中秋节,顺利地度过大学时光。突然,她闻到一股桂花香味,开始淡淡的,后来越来越浓,浓郁的香味使她不禁心花怒放,似乎看到香气的尽头正在举行一场狂欢舞会,到处是美酒、奶油蛋糕和狂舞的人群,方秋面带微笑情不自禁地跟着香味向前走。 来到花园门前,似乎有人在头顶提了她一下。两米多高的围墙方秋轻轻一蹦就跳了过去。花园里弥漫着桂花香,月光朦朦胧胧地洒在桂花上、荒草上,桂树下黑影幢幢,阴影处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定睛再看时却什么也没有。一股更浓的香味夹杂着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方秋感到好困好困,靠到中间的那棵桂花树下准备睡觉。 “咯、咯、咯-----”清脆的婴儿笑声伴随着一阵阴森森的冷风席卷而来,所有的树枝都随风摆动,凋零的桂花纷纷飘落。方秋恐惧地想大声呼喊,嘴巴张起来可没有声音,想跑却挪不动脚步。这时,一阵飞沙走石的大风乱过,脚下的土松动了一下,从土里慢慢伸出两个婴儿头,然后是肩、臂、腿,不一会儿一男一女两个婴儿站在方秋面前,穿着相同的蓝布肚兜,蓝布短裤,比月色还苍白的脸木然而冷酷,“咯咯”地笑声不断,却并不见脸上有丝毫笑容。 “姐,这是第几个?”男婴扭头问女婴。 “最后一个。”女婴回答。 “好呀,把他们脑组织里的智慧吸干,等我们投胎转世后就不用再学习了,一出生就是硕士、博士。咯、咯、咯------”男婴狂笑道。 “不要------”方秋心碎的呐喊只看到嘴形听不到声音。 “抓紧时间,月亮快满了,在月圆之前吸干她的智慧才算有效。”女婴话音刚落,两个婴孩裂开嘴露出交错不齐的白牙,前面的两颗小虎牙慢慢变长,像一对獠牙露到嘴唇外面,獠牙的中间有针尖大的小孔。两只眼睛由原来的暗淡无光变成一对小火球样闪烁。双手像鹰爪一样不停地抽搐。 “啊------”男婴的一对獠牙触到方秋的左额时。“砰”的一声,男婴被弹到一米开外。 “怎么了?”女婴瞪着红红的眼珠问。 “她身上有护身符,我们不能靠近。”男婴说。 “笨蛋,赶快换一个。”女婴怒吼道。 两个婴孩转身之际,已不见身影。方秋看看四周空空的,伸伸腿竟然能动。站起身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花园的铁大门冲去,透过铁门缝隙可以看到不远处的马路,有两个同寝室的同学正在马路上一面啃着月饼一面低头说着悄悄话,不时还哧哧轻笑两声。 “救救我------”方秋满怀希望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呼喊。 “不用喊了,白费力气,她们是听不到的。”一个淡淡的,冷冷的声音拖着长长的鼻音从头顶传来。 方秋抬头看时,所有的希望都化为乌有。两个婴孩如风筝一样挂在树枝上,火红的眼睛又变得暗淡、空洞,带着讥讽又带着不屑地望着她。 “只要被我们选中的人,闻过我们的桂花香,12小时之内普通的人是听不到他的声音,看不到他的身影,也就是说你现在是一个透明人,你的呼唤和所有的举动都是徒劳,没有人会注意到你。”女婴的声音夹着一股寒冰直戳方秋心底。 “我对你们己没有利用价值,你们放了我吧!”方秋突然来了勇气,想唤起婴孩的同情心为自己争取一丝逃生的希望。 “咯、咯、咯------。”两个婴孩同时狂笑起来。花园里的树枝和枯草都随着笑声左右摇摆,方秋单薄的身影也晃了几下。 又一股浓浓的桂花香夹杂着寒风和腐烂的气味向方秋袭来,方秋脑袋越来越沉,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同学们发现学校的蓝球队长和方秋都躺在桂花树下,只不过方秋醒来时除左额部破了两小块皮外一切正常,篮球队长却成了学校的第四个疯子。 从此,每年的八月十五,随着月亮的慢慢变圆,方秋感到自己的两颗小虎牙也在慢慢变长,看到身边来往的人群,方秋有走过去抱着他们额头吸一口的欲望,她克制着,克制着,不知什么时候会突然暴发出来。 ...
阿珍是医科大学临床医学专业二年级学生。 临近考试,没想到会突然发生那种事情,搞得她心烦意乱。 下午,阿珍给男友打了一通电话,告诉他晚上务必将阿玲带回来。 阿珍和阿玲彼此不熟悉,也没见过面。 她只是偶然从男友的嘴里,听到过这个女孩的名字,并且她觉察到两个人关系非比寻常,很暧昧。 她决定见见阿玲。 阿珍打开房门,发现阿珍与男友已经做在了沙发上,两个人肩并着肩,头挨着头,非常亲密,如同情侣一般,正在聚精会神的边喝饮料,边看电视,完全没留意阿珍已悄然走到了他们身后。 “你同阿基是什么关系?” 鬼故事 阿玲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回头,她看到阿珍双眼血红,正怒视着自己,脸上的表情立刻僵硬起来,她使劲咬住嘴唇说道;“我是她的女朋友!” “女朋友?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他告诉过我!” “那你还爱他吗?” “爱,我很爱很爱阿基,没有他我连一秒钟都活不下去,我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就算是生命也在所不惜……” “是吗?” “我们是真心相爱的,请祝福我们吧!” 似乎为了印证自己所言非虚,她举起和阿基一直紧紧相握的手。 “而且……”阿玲又使劲咬了咬嘴唇,“而且我已经怀孕了!” “什么?”阿珍大吼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术刀。 “你,你要做什么?”阿玲吓得花容失色,她摇着阿基的胳膊,求救似说道,“阿基,她疯了,你快阻止她……” 阿基铁青着脸,表情冷峻“阿珍你把刀放下,她刚刚怀孕,受不得惊吓,会出人命的……” 闻听此言,阿珍一下子泄了气。 阿玲将脸埋在阿基的怀里,露出胜利者的微笑,可惜微笑仅仅维持了几秒钟,她的身体便软软地向下滑去,随手打翻了饮料瓶。 阿玲醒来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双手双脚都被固定住了,动弹不得。 此刻,她看到阿玲穿着一件白色大褂,站在床边,正冲她诡异地笑着。 她想大声喊叫,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她的嘴早已被胶带封住了。 她的两只眼睛在滴溜溜转,阿基或许已经遭遇了这个恶毒女人的毒手,她越想越伤心,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阿珍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意,“亲爱的,她似乎在找你呢?” 鬼故事 阿玲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阿基从门外走了进来。。 “阿玲别怕,阿珍的水平很高的……”他笑起来很阳光,似乎为了证明,他脱去了上衣,拉开胸口隐蔽的拉链,“你看是不是很方便,五脏六腑都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对阿珍的学业是非常有帮助的!” “谢谢你,亲爱的,为我找到这么好的试验品……正好目前要做妇产科的临床分析……”她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脸颊,以示鼓励。 然后,转回头,阿珍举起了手术刀,满面笑容地说道,“你应该感到荣幸,你可是我做的第一例流产病例!” ...
阿光是医学院大一的学生,他在学校里一向以胆大自居,从不畏惧上解剖课,经常吹说他自己曾经单独和死人呆过一个小时。 对此同寝室的同学又羡又妒,总想找机会出出他的洋相,好让他不这么猖狂。 这一日正好有解剖课,几位同学假装不懂,拉着阿光问这问那,等别的同学都走了,他们一个接一个借由子出去,最后等待剩下阿光下铺的阿贵后,阿贵捂着肚子说:“阿光你先等我一会,我撒泡尿,马上回来。” 阿光没在意,摆摆手让他去,可阿贵刚出门,只听咔嚓一声解剖室的门上锁了,阿光大惊失色,跑过去猛捶解剖室的门,然而脚步声渐远,他出不去了。 阿光是有些胆识,可还是惊出了一头冷汗。必竟是一个人独自在解剖室了,四周都是死尸,惨白的灯光照在那些死人的脸上,发出一种冰凉的光晕,他怕极了,蹲在解剖室的门口,一步不敢动,微有响动,都会使他心惊肉跳,脊背生寒,头皮一阵阵发麻。 他只想时间快点过去,可时间偏偏一分一秒走得十分认真。 突然他想起了手机,对,打电话求救,他哆嗦着摸出了手机,还好手机又电有信号,他立刻拨打教务处主任的电话,电话嘟嘟几声后被人接起,教导处主任的声音有些沙哑,不似每天,可阿光不管了,大声叫道:“救命……我被锁在解剖室里了。” 教导主任听了半晌没说话。 阿光急了大声喊:“主任,主任救救我,这里阴森恐怖,我害怕……” “怕什么?有我陪着你那!”这声音冰冰冷冷,半天阿光才发现这声音并不是在电话里传来的,而是在这屋子里传出的,他惊慌的扫了一眼室内,咔一声,从白布单里掉出了一节惨白的手臂。 阿光吓得妈呀一声,险些昏晕过去。他紧紧抓住手机像是抓住一个救命稻草,拼命喊着叫着,可对方没有一点回应,再一看手机屏不知道啥时候黑了,越是紧张他越是想盯着那只手臂看,突然他瞧见那个手臂微微一动,他惊的睁大眼睛,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第二天天微微亮,寝室的几个同学鬼头鬼脑的跑来开门,瞧见阿光昏倒在门前,连忙把他抬到解剖床上,这时他们突然听见有老师的声音,吓得一哄而散。 再说阿光幽幽转醒,发现自己趟在解剖床上,他大惊失色,以为自己死了,摇摇晃晃的走出去,坦途没遇见一个同学,他只好向校外走去,谁知一辆车迎面开来,他经连躲都没躲。 阿光死了之后,寝室的哥几个非常内疚,他们买来了香烛冥纸,打算在寝室里祭祀阿光,正忙碌时,他们瞧见阿光满脸血污阴笑着向他们走来…… 他们都被吓傻了,谁也没注意燃着的冥纸烧着了床单,火很快蔓延开来,寝室里的五个人无一幸免。 ...
我刚升初一那会儿,就依稀听过学校有关灵异呀鬼什么的传闻。毕竟由七所读的那所中学历史挺悠久的,而且所处的地域复杂,也十分容易让人联想到灵异的事情发生。今天,我就来讲一讲发生在初三时候的一件怪事吧。 怪事是发生在B楼旁侧的厕所里,我正在想起来,那个阴森的晚上,乌漆抹黑的厕所是很恐怖的,那件事情也是的确真的发生在我身边的,但是总有几分不可思议的感觉。当后来我又几次走过那个厕所的旁边,我的脑海里又浮现起那个老爷爷一脸苍老慈祥,却用十分诡异的神情看着我,好像可怜兮兮失掉所有心爱之物的痛楚游过心间,他就这样注视着我,久久不肯离去,然后最终消失在茫茫的水光夜色里。 我这个人童年过得比较凄清,我爸爸是兄弟姐妹里最长的,但并不讨奶奶的喜欢,所以奶奶也不喜欢我妈妈。我妈妈是外地嫁到这里来的,我奶奶讨厌一切外来人,希望爸爸能讨一个本地的女人,所以打那时起就更不喜欢我的爸妈。厌屋及花,连同后来出生的我,她也十分讨厌。但是爸妈要去工作干活,才能养活我,于是我在一岁起,就开始跟奶奶生活。那生活应当不算是生活,对童年的我而言,是一种痛苦的折磨吧。 也许有人会不相信,但这却是真的。我现在有时候看看自己右手前臂那条长约三公分的伤疤,痛苦的往事就浮上眼前。那也是我三岁左右的时候,那么小的年纪,而那件事却在我的记忆里长了根,我一直不能释怀,一直都在记着……晌午的阳光是温和,记忆中那个时候的夏天没有现在的热火朝天。那个旧房子客厅的地板,红色的砖石犹为醒目,像被血涤过一般,我跟着奶奶在那里玩——其实是我自己一个人在客厅玩,她老在厨房,一整天不知忙个什么?也许是她不喜欢我吧,不想看到我,但是又不好拒绝自己儿子的请求——毕竟那个时候,我妈妈要她带我,每个月是有工资的,还得管伙食。所以,我虽然跟着她,但一直不曾和她有过怎样好的回忆。那天下午,我自己吃过冷饭之后,就在客厅里玩。但是,我小时候也贪玩,客厅前一个长柜有一块长方形的玻璃,我不知怎么回事,居然去碰倒了它,于是玻璃摔落地板,溅落成四分五裂。那时,我的手臂就是这样被狠狠割伤了,血流个不停的。我奶奶听见我的哭声,立刻从厨房里跳出来。我天真以为她会斥责我好玩,然后又抱起来,替我包扎伤口的。 可是,我天真了,我真的天真了。她一脸凶神恶煞,我到现在还不能忘记那张像要吃人的脸,她一手用力拖住我,然后二话不说直把我拉回我妈妈家——我妈妈家和她家相隔不远,走路也就七八分钟的路,那过程我不停哭闹,哭得撕心裂肺。沿街所有在家的人都出来看一看,以为是有人要拐带儿童,但是看到那样的一幕,无不嘘叹,直摇脑袋。 我妈妈刚好那天没什么货做,于是早些下班,刚到家开了门,奶奶就拖着一身泥,一身血,一直哭闹的我扔到她面前,然后大吼说:“你的女儿太调皮,把我家的玻璃打破了,弄得全是血,我不知你要怎样处理……”说着便甩手大怒而去,留下我妈妈一手抱起像鬼一样的由七,一脸的无奈和忧伤为我洗净伤口,包好伤口,又哄我睡觉。 怎样处理?我到现在,也是想不明白的,一块玻璃,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的玻璃,我不知道要怎样处理。写到这里,我的心像万针的刺痛。于是,又回忆起那件怪事,我也想要一个疼我,爱我的奶奶,一个可以开心回忆起来的童年。 可是,我终于是不能有的……也许就是这样,我的胆子很大,我的性格很疯狂,我的傲气不可一世圪立在这个世间吧? 初三里的一天晚自修,英语老师把今天测验的试卷发下来,我一看自己竟然得了三十八分,开始很是惊异。我的英语成绩向来不好,一直在勉强及格的平衡线上努力挣扎着,所以没得高分,也在情理之中。但是,旁座的宇君却不是那么回事了。她一脸哭丧似的把试卷狠狠往桌上一摁,很不甘心的神态。我立刻探过头去,“呵呵,想不到连身为英语达人的君姐也只得了五十八分,真是很不可思议呀。” 宇君一脸的不悦扭过脸瞪着我,把我看得一身毛怵,“怎么?七儿,你看我得低分,跟你站成一个阵营,你很开心是吧?” “没那回事呀,”我转过一脸的甜笑,安抚她不平的情绪:“你怎能跟我比呢,我是专业的,你只是业余来这里凑凑热闹的,不能比,不能比……” 听我这么一说,宇君“扑哧”一笑。讲台上,英语老师正在口沫四溅给我们讲解着试卷的内容,并且分析哪一个题型是重要的,中考的时候可能会出的机率比较大,叫我们一定要记下来。我和宇君相邻,仅隔一条窄窄的过道,又是坐在头一排座位,所以一举一动都受到老师的监视,开不得小差,只有好正襟危坐,努力认真听讲。 然后,她讲完,就发下一些今天晚上要完成的小练习卷。没办法,初三的苦逼复习生活就是如此枯躁。不过,在所有学生紧张的同时,由七也不慌不忙找到自己该玩的乐子,这样才能不让高度紧张的神经好快崩死。 教室很安静,只有“沙沙”的翻书声,和“笃笃”的落笔写字的声音,除此之外,我只看见北窗外一片阴森的树影娑婆,咬着笔头,思绪不禁飘荡起来,飘到那座矮楼的区域,心想着:也许,鬼们现在也在搞着自己的什么事情吧。 正当我神思的时候,宇君突然侧过脸问我,知不知道学校B楼旁边那个厕所。我一回神,听见她说的话,心想自己怎么说也在这里读了两年多的书,怎能连厕所都不知道,君姐真是太瞧不起本七了,于是答道:“不要说B楼厕所,就是每一幢教学楼的厕所,本七都了如指掌。怎么样?君姐,你要上哪一个厕所?” 宇君的表情可想而知,白了我一眼,没好气说:“谁要上厕所,我是要跟你说,B楼的厕所不干净,你刚才还去了?” “什么不干净?这厕所不是屎味,就是尿味的,难不成你还想它有花香味的吗?”我一脸正经跟她说道。 宇君一脸哭笑不得,“谁不知道这个,哎呀,我说的‘不干净’,不是指屎呀,尿什么的,七儿,老提那玩意儿,你恶不恶心呀。” “哦,对了,女生厕所还有一股姨妈味呢,还是君姐想得周到。”我恍然大悟,一拍手道。 英语老师正在努力批试卷,听到我的声音,猛地一抬头,直射得我俩都不敢再作声了。过了一会儿,宇君又低声对我说道:“我听C班的朋友说,有人在晚自修的时候去那里的厕所,看见过鬼……你知道吗?” 这个,我倒没听说过的,只觉得B楼旁边的那个厕所挺残破的,应当算是整个学校里的所有厕所最残破的一间了吧?至闹鬼?我现在才听宇君说起,不觉得刚才上厕所时的感受有一股凉飕飕。只是,由七这人胆儿大,对鬼神之类的东西,多敬而不畏。 “我说,宇君,七公主,你们两个也是够了,练习做完了吗?还有功夫在那里闲聊?” 我们一抬头,看着英语老师正一脸肃然瞪着我俩,吓得我们再次闭嘴,低着头默默写了一会儿,我突然站起来。英语老师问我做什么,我说:“老师,我尿急,我要上厕所……” “刚才你不是才上吗?怎么又要去?”英语老师十分怀疑看着我。 我十分坚决说道:“我今天晚饭的时候喝了一盆汤,所以尿特别多,再不让去,就要撒了……” 听我这么一说,班上的同学哈哈大笑,他们知道,在女生当中,也只有我才这么脸皮厚的,说出这种难以启齿的话。英语老师被雷得一脸黑线,十分不耐烦,摆摆手,“那你去吧,快去快回!” 可是正当我离开,走过宇君的身边,她一手扯住我的衣角,我回过头看,她低声略显不满斥我道:“七儿,你要做什么?我才跟你说那里闹鬼,你就要去?真想去那里撞鬼呀!!” “什么?君姐,你在胡说什么?人家不是尿急吗,要去尿尿……”我一脸的天真呆萌回道。 “不行,我不能叫你去,等一下被鬼捉去当压寨夫人,你妈还找我麻烦呢。”宇君就是不松手,我行动不得。 英语老师抬头见我俩在拉扯着,不禁十分恼火,把笔一放,“我说,七公主,你这是闹腾哪一样?” “她,林宇君同学,她也尿急,她想和我一起去……” “什,什么?我不是,老师……”宇君一听我要把她拉下水去撞鬼,打死也不答应。 英语老师听着我们的争论,感到很好笑,站起来,走到我们面前,说道:“好啦,你们真是可以的,一个晚上自修课,还闹得像小孩子过家家争玩具似的,有完没完的。七公主,要去就去,宇君,你松开她,否则我就记你扰乱课堂纪律!” 我暗自偷笑,朝宇君一吐舌头,然后奔向前门。教室又恢复安静,同学们认真坐复习做题。和宇君同桌的丽池问她,“七公主怎么回事?” 宇君一边做着题,一边没好气回道:“她要去撞鬼……” “什么?”丽池一脸懵然,呆在那里。 我穿过大树夹道,高大的暗影投映,在光灰的水泥路上印上一片阴森气息,我慢步,摆出一身的静谧,慢慢走近那间厕所。偶而一阵晚风拂过,也让我感到几分寒意袭进毛孔。和刚才的感觉是一样的,这里真的特别暗沉,就像掉了黑色深渊里,不见天日。因为旁边就是五层楼高的B楼,而另一侧则紧挨着围墙,所以这个厕所就挤在狭窄的地带,不要说晚上特别黑暗,就是正午时分,阳光也很少能照耀到这里,总给一种阴凉的感觉。人家说,长年不着阳光的地方,阴气特别重,阴气一重,鬼魂就是喜欢了。 我刚才不记得问宇君是男厕所,还是女厕所,不过依照惯例,大多是女厕所的,因为我猜想,女人的阴气重,而鬼魂事件多是发生在女人多的地方。 如厕十分顺利,我选了最里面的一个蹲厕位,脱下裤子,很快便解决,提好裤子,洗好手,可是看着这个潮暗阴森得非常瘮人的女厕所,我才第一次感觉她的诡异气息。白色的日光灯虽然亮着,但是光色十分淡散,而且这些日炽灯明显很新的,听校工说,这个厕所的灯是换得最勤的,隔三差五就会莫名折掉,又要买新的。而且水龙头永远会漏水,多次找水工修好也反复无常,最后校方也不管,就索性让它在那里滴个够吧。不过,现在听宇君说这里有古怪,再听那滴水声,在如此静寂的空间里,回声也略有几分颤悚。我不由得汗毛直竖,如果真有鬼魂,那这个鬼魂为什么会出现,它在这里呆了多久,它的残念是什么?这都是我当所能联想的。 那时,门外又传来脚步声,我猛地一回过头,见来者是教物理的施老师。她见我,几乎吓过去,看定是我,才长长松一口气,埋怨道:“吓死我了,七公主,你晚自修不在课室里好好用功,躲在这里吓人?” “没呀,老师,我是来上厕所的。”我解释道。 施老师大概也胆子小,所以没再理会我,很快走进一个蹲位里,我挨过去,问她道:“施老师,你听说过这个厕所里有鬼吗?” “什,什么玩意儿?”施老师显得觉得我问这种题是不可取的,虽然我的诡异性格在师生里是出了名的,但是她仍然不想跟我说的话扯上关系,于是回道:“我说七公主,在这种时间,这种空间,你问我这样的问题,是不是有点不合时宜,闹什么鬼的,我才不知道。”说罢,用最快的速度解决,走的时候,还对我说:“快点回自己的班上去吧,别在这里呆着,很吓人的……” 在施老师离开后,我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准备要走,在一晃眼扫过施老师刚才蹲的厕位时,我的眼角里现出一团暗影,但当我认真回看时,却什么也没有,只有空空一个黑乎乎的厕所。背脊梁上渗进一股透阴凉的感觉,我快步离去。 回到班上,宇君见我大难不死,拍着我的肩膀偷偷笑问道:“怎么,七儿,有没有撞见鬼呀?” 我摇摇头,一脸无奈回道:“没有,不过见到了施老师。” 说这话的时候,我一直担心施老师,因为我以为自己不会看走眼的,那个黑影就站在施老师的身边,飘着身体离着地。 第二天,我们的物理课变成化学课,被告知施老师生病请假了。我一下子有不好的感觉,难不成真是被我猜中了,那个鬼魂跟了她回家。那天下午放学,我本来是要去物理实验室复习的,可是想着施老师并没有来上课,那就不去了。不过想到这么偷懒,又很对不起施老师,我记得刚上初三的时候,我的物理成绩很差,施老师并没有放弃我这个差分生,而是每天下午放学叫我去找她辅导,虽然辛苦一点,但是我的物理成绩也慢慢上升,现在一般都能考个七八十分的样子,而且对物理的兴趣也渐渐浓厚。我以为,这是施老师的功劳。 我还是拐进B楼第二层的物理实验室,令我不太相信的一幕,我看见施老师在实验室里等我。我当时很诧异,但也不忘问候她的病情,“老师,你不是生病了吗?现在感觉怎么样?” 施老师对我的问候似乎不太在意,而是一脸紧张,又略带几分惧色拉起我的手,问我道:“七公主,你有没有,你昨晚在女厕所,有没有感到什么不对劲的?” 我听到施老师这么一说,心中就更加惊疑万分,难道她也看见了?但是,我却摇摇头,“没,没有呀,施老师,你怎么了?” 我出什么事了?我努力回想,那时在厕所我刚一脚踏进那里的门口,眼前是一片泛着黑色水光的池墉,塘边草长得十分稀松,但很高大,我认得那是人家用来喂鱼的草,可是,这里明明是厕所,为什么会是池塘呢?正当我大惑不解惘然四顾的时候,我的身体从后面好像被一股离奇的重力狠狠一撞,我暗叫了一声,恰要朝前一扑,于是我就失去了意识。 校医老师给我看过,说身体没有事的,可能就是心惊了一下而已,两位老师才安心,见我没什么大碍,安慰我不要想太多,今天晚上就不要去教室了。 我在B楼女厕昏倒的事情,很快在学生当中传起来,大家都在有意无意传说着那个女厕不干净,有鬼什么的。胆小的女生宁可走几步路,到C楼的厕所去上,也不靠近那里。 我由七的大名也由此传遍校园,许多人都来问我事件经过的大概。文学社还专门派人过来采访我,说要把这个事情写成一个专辑。我在接受采访的时候,特意摆摆自己的长发,然后姿态端坐起来,像一个优雅的公主展露一脸甜美的微笑,一本正经看着那个学长。 那个学长被我看得脸这儿红一块那儿红一块,像动心的情人,他可不知道,由七我是初三年级有名的勾魂女神,只有一用眼神就能把男生的神魂都勾出来。那个学长坐立不安,宇君在一旁偷偷地笑,男生也要完成任务呀,于是生硬问我道:“由七同学是吧?” 我双脚并拢斜斜放在椅子前,双手按在大腿上,轻轻点头:“是的!请问大哥哥有什么要问的呢?” 看着我阳光般的笑容,那个学长真的不好意思了。 “听,听,听说,你在厕所里昏倒了,到,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厕所里太臭了,所以熏昏过去了。” “什,什么?” 一阵默然,宇君忍不住哈哈大笑…… “大哥哥,你别当真,我家七公主逗你玩呢。由七,听话!”宇君在一旁打了我的头一下,“我想被采访,还不可得呢,你有这种机会,还玩!” “由七同学,我并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是想把你的故事写成一篇文章,发表在我们的社刊里,也好让我们文学社的作品多几分神秘的趣味。你知道的,我们文学社最近出的作品,远不能吸引同学呀,老被新闻社抢了风头,你就当帮学长这一回吧。” “哈哈,你要我当你们的主角吗,好呀好呀!”我一拍,开心叫道:“不过,要是写,可以的,我帮你们写呀,你知道吧,本七可是有名的枪手,别说一篇文章,就是十篇八篇,也是手到擒来的!” 宇君在一旁补充说道:“大哥哥,别看我家七儿这么呆萌,那可真是一个大才女呀,才貌双全的大才女,要不,你把她招进你们社团?” “不,不行,我才不要进!我是自由的风,不属于任何地方的!” 学长一脸的黑线尽挂脸上,接着又是一阵默然…… 意料当中,采访最终不如我愿,宇君埋怨我太神经了,说什么自己写,你说人家能同意吗,这么好扬名的机会都让我白白浪费了。 我后来就这个事情问了爸爸,爸爸一听闻那个地方,就若有所思跟我说,那里在他是小孩子的时候,的确有一片池塘的,听说还有一个老人在那里淹死了。我忙问爸爸,那是怎么回事,爸爸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跟我说了个大概。大概是这样的,在文革期间,我们村里有一个富饶之家,就住在我们小时候的老屋隔壁的地方。老人的儿子和媳妇都在香港,老人自己一人在家里带着两个孙子,在那个年代,虽然生活富足,不愁吃穿。老人十分疼爱孙子,那时遭遇劫难,家里有几两油米都不好藏,为让孙子吃饱饭,老人自己想尽办法,又把米缝在棉衣里,躲避疯卫兵的搜查,才能熬点粥水,不致孙子们挨饿。但是,在改革开放之后,孙子们都长大了,却不孝顺老人,纷纷跑到香港找爹娘。从此,老人一个人留在老屋里,没了人生的趣味。有一天,邻里多日看不见老人出来,以为他出什么事,还是被他的儿媳,孙子们接到香港去了。但这样的臆测是美好的。没几天,村里的大队就传来,在石岗的一个池塘里,有一个老年男人,跳进池塘里自杀了。 结局令人悲伤,一个老人家含辛茹苦把儿孙带走,本着还能享受晚年之福,却不想有这样的遭遇。都说父母之爱大于天,可是如果真正有爱的,爷爷奶奶之爱又怎能不比天大呢?由七没有这样的福分,如果我也有这样疼我,爱我的爷爷奶奶,我就是用尽一生的时间和努力,也想报答他们。可惜了那个善良的老人,可恶是他的儿媳儿孙。 我和爸爸说了学校女厕所里的怪事,以及我们的物理老师久病不愈,爸爸告诉我:“能是施老师被那老人饥饿的鬼魂缠上了。”我问:“我当时也在那里,为什么我会没事,而是施老师。”爸爸说:“七呀,你的心大,胆儿大,自然阳气要比别人要重,那鬼魂近不了你的身,但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这么幸运的。人一旦背运,背运到点儿上了,鬼魂就找上门了。” “那我该怎么办,怎样才能帮助施老师?” “也许,你该送点儿钱给它。你想,它孤苦无依的,其实就跟做人一样,一旦脱离群体,做鬼也不容易。” 我记住爸爸的话,第二天晚上,晚自习之后就留在学校,然后偷偷在女厕所的门口那里,把一叠早已准备好的冥币烧给那个老爷爷。 瞬间火光闪耀,映亮了四周一片景物,我抬起眼睛,透过火光,眼前现出又是那个池塘,还清晰听见夏日蟋蟀的叫声,晚风吹拂着长草“沙沙”作响。池墉边,一个身着黑色上衣满脸皱纹却笑得一脸诡异的爷爷站在那里,他回过头看了一眼,轻微一点头,然后朝池塘里一隐,消失不见了。 我仿佛看到在古旧的老屋门前,阳光慵倦如猫儿的弓腰,轻轻拢着时间慢慢一点点流逝。小孩子玩闹的笑声,他们围在一个老人身边躲躲藏藏,谁也抓不住谁,左右穿梭。那个老人,一脸的幸福,用手轻轻抚摸着这个又用力抱起那个,笑得合不拢嘴。原来,我知道,爱,都是下倾的。但是如果爷爷对儿孙的爱,儿孙无法感受,随意抛弃在时间的尘埃里,那这种爱就是心痛的。 把烧烬的冥币灰弄好带走,离开的时候,我的心一下子轻松许多,蹬着自行车骑到北校门,大叔见我到来,笑着说:“七丫头,又是你最后一个人离校了,不会又干什么坏事吧?” 我笑道:“哪里呢,大叔,你看我这么甜美可爱的姑娘,能干什么坏事?” 大叔呵呵一笑,说道:“你的心地这么善良,当然不会做坏事的。我是怕坏事伤害了你,七丫头,晚上不安全,小心骑行!” 看着大叔朝我招手,我的心一阵暖流涌起。 第二天,物理课上,施老师又是一身的生龙活虎了,站在黑板前给我们认真上课。虽然不知道我做的一切,是否真的有用,但是看到施老师能够好好的,这么精神的,我也就心里安稳了许多。 ...
上大学的时候,我们班的男生被分别分在两个宿舍,28号和29号,那时,学校正好在建新的宿舍楼,现有的宿舍楼全部分配给了女生和老师,我们被分配的宿舍是多年前的老教师宿舍,还是平房,可是,再埋怨也没办法,只能等新的宿舍楼盖起来才能入住了! 我分配在28号宿舍,28号宿舍一共住8个人,屋子的面积很大 ,窗户也很大,但奇怪不论是什么样的好天气,屋里总是阴森森的,29号宿舍和我们相邻,也是出现了同样的情况,于是他们便在校办工厂的后面找了好多镜子,挂在了宿舍的墙上,一来美观;二来因为光线折射的原因,屋子里也就不显的那么阴了,我们28号宿舍的哥们儿却没有那个闲情,于是干脆找了些报纸将窗户糊了起来,连白天都开着灯,说这样更亮堂! 就是在这个宿舍里,后来发生了好多莫名其妙的事情,现在想起来还冷冷的! 第一夜 10月11日,星期四,放学,隔壁的一个哥们儿说有些急事,今天晚上不回家了,他是跑校生(不和我们同班),所以就把自己刚买的山地车扔到我们的宿舍,说怕放到外面弄丢了,我们也没办法,只好把他的车放到窗户下面的一块空地上,到了晚上,我们无事,乱侃了一阵便早早的睡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依稀听见有些声音在响,先开始我以为是同学起夜,但后来又听听,好象是有人在弄自行车,于是我睡意朦胧的把眼睛睁开看了看,前面黑洞洞的,模模糊糊只看到一个穿着红色毛衣的人正坐在山地车的车座上,蹬着那辆山地车,我突然有点发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个人蹬了会儿车,然后就背对着我缓缓走来~~后来我就不记得了,迷迷糊糊好象又睡着了,早上起来以为是在做梦,可听其他同学说也看到了。大家就有些恐慌,但后来几天也再没有其他类似的事儿发生,事情也就渐渐平静了,可山地车的那个哥们儿却一直没来取车,大概半个月后,那个哥们儿的家长来办退学手续,顺便取车,我们一问才知道,那个哥们儿哪天晚上出了车祸,而我们也清楚的记得他来放车的时候就穿着红色的毛衣! 第二夜 9月23号,星期日,其实那天本来是休息,但学校在周五就通知周日下午要组织大家劳动,下午三点同学们陆续返校,四点开始集合,劳动的内容比较简单,其实就是打扫卫生,学校新盖的宿舍楼和以前的老教室之间有很宽的一块空地,一直没人收拾,现在长满了杂草,到处都是垃圾,学校准备要改成操场,所以我们就成了想当然的劳力。 我们班被分派到校园的东边,正好是自己宿舍的后墙,那边杂草比较少,但垃圾分外的多,而且紧挨校园的东墙是一个老式的厕所,常年不用,墙倒屋塌,大概打扫了两个多小时,同学们都累的要死,就坐在旁边开始休息起来,这时,一位同学跑过来和另一个同学说,你说奇不奇怪,那破厕所突然变的特别香,而且刚才还有人进去了,我们当然不信,那家伙急了,就要拖我们去看,我们几个同学无聊,就跟着过去了,没想到,果然快到女厕旁边的时候一股异香扑鼻,我们都很惊讶,那个同学说,刚才还有位女同学问我厕所在那,我随手一指,没想到那女孩还真进去了,他话音刚落,那个女厕的墙便“轰”的一声倒了,整个厕所都塌了,我们吓了一跳,也顾不了别的,急忙过去拿镐头和铁锹挖土救人,挖了好长时间,终于挖出来了,却不是那个女同学,而是一具已经极度腐烂的女尸,而刚才那个同学看到了女尸竟吓的晕了过去。 接下来的事情更奇特,经过公安局调查,那具女尸就是去年11月30号和男友吵架后突然失踪的S某某,晕过去的那位同学也再没有醒来,脑溢血成了植物人,而他正是S某某当时的男朋友。 第三夜 7月13号,星期五,周末的校园是比较冷清的,大部分学生在放学后就都收拾一下回家了,当然也少不了一起出去玩的,约会的,校园里突然少了那么多人,便变的有些冷清,我们几个家比较远的学生,又没有女朋友,就泡在宿舍了胡说乱侃,颇为无聊,这时我上铺的一位同学突然从包里摸出了一个随声听,说:“快快,把灯关了,我给你们听点刺激的,”还没等我们说话,一位手快的同学早一把把灯熄了,一会儿随声听悉悉索索便响了起来,那是一个恐怖的男人的声音,原来是《张震讲鬼故事》我以前听过一些,觉的不错,反正也没事,就半躺在床上听了起来,那个随身听的前面有一排小灯,随着故事的声响起伏闪烁,还颇有些气氛。 正听的高潮的时候,突然门“咚咚”的响了起来,着实把我们吓了个够呛,我们说这是谁呀,开灯开门一看,原来是我们班的卓X,说起来这女孩还是我们班的几朵金花之一呢,在男同学中挺收欢迎的,我们一边忙把她让进来,一边说你可把我们吓死了,呵呵,这么突然大驾光临啊之类的话,原来她宿舍人今天也全走光了,就剩她一个,觉的无聊,就过来找我们聊天,我们当然很高兴,这女孩平时很文静的,只和几个关系不错的男生说话,今天来算是给了大面子了,我们坐在一起,谈的热火朝天,不知不觉都快12点了,她突然说要喝水,我说我给你打去,可她坚持要自己去,说着提着暖壶就出去去水房了,我们的水房在宿舍的最里面,灯也被打坏了,还没来的及换,黑漆漆的,我们在宿舍里等着,还说这女孩胆子可真大,可等了好长时间也没见人回来,我们就赶快去水房找人,可水房的门口只放着我们的水壶,人却不在了,一位同学说“看来是太晚了,先回去了吧,我说有可能,但还是不放心,就想去女生宿舍看看,刚到门口,就被看门的老藤拦住了,说太晚了不准出去了,无奈我们也只好回去洗洗睡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几个就去女生宿舍的门口去叫卓X,可她宿舍的另一个同学出来说,她不在,好像昨天晚上回家去了,我们更郁闷,12点还回家,这胆儿也太大了吧! 到了周一,卓X来了,我们几个就围着她说那晚的事,她却冷着脸说,你们说什么呢,我周五一下课就回家了,我们看她突然变了脸,看来是不好意思说,就没在问,只好一笑了之了,但不管同学们怎么想 ,我却总有些疑问,第一,那晚她那么活跃,可和她平时的性格判若两人,第二,门口有老腾守门,她是怎么进来的,又是怎么出去的呢,三,她来的时候我们的宿舍是关着灯的,她为什么要来敲一个黑黑的宿舍的门呢? 或许要不是后来发生的那件事,我的这些疑问将永远没有答案! ...
古怪事件:鬼上车 作者:路边摊 乘车过程: 踏上校车,你可能会先闻到早餐的味道,有人吃三明治,有人吃汉堡或豆浆油条……东西式早餐的味道在这车上统统都有。 然后你会在车上看到四种人,睡觉的学生、吃早餐的学生、认真看书抱佛脚的学生,还有顺路上车的闲杂人等。 虽然这班校车主要负责我们学校学生的上下课,但不知道是不是司机想要多赚一点钱,路上遇到有人招手他都会停。 坐这班车两年了,司机也都知道是谁了,通常是两个人在轮班,一个平头眼镜大叔跟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 我通常会跟另一个同班的同学坐一起,还好我们的站挺靠前面的,每当车子来的时候,车上位置还很多,不用跟放学一样大家发疯似的抢座位。 一如往常的早上,车到站,我跟另一个同班同学还有其他人加起来大概七八个,大家都在站牌下等车坐车,脸孔彼此间都记住了,但也只限于记住脸而已。叫啥名字、读哈科系、几年级,那就不知道了,也不想管。 我们照例找了两个空的座位坐下,坐下时我不经意地随便瞄了一下坐前面的人,是个秃头却又留着诡异发型的阿伯。我的形容是不是有点矛盾?反正就是在光溜溜的头顶旁留着几撮奇怪的头发,就跟《逆转裁判4》的“亚内检察官”一样。 看来在这位阿伯下车之前他身旁的座位是不会有人想去坐的了。在台湾的校车上常常看得到这种现象,要是全车上只剩下一个座位,而那个座位旁边坐的是一个不认识的人,大家通常都会不敢坐。 坐定后我们又聊了几句,然后各自塞上自己的MP3低头睡觉。 是车子一个颇大的颤动吵醒了我,看来是驶过了什么大坑洞之类的。我迷蒙地睁开眼,这时车上已经挤满了人,而那个阿伯的秃头还在前方座位晃着,他身边的座位果然还是空空如也。 我在座位上扭了扭身子,正要重新入睡,却发现好像少了什么似的? “唉?我的MP3呢?”我低头,看到其中一个耳机头从前方的座位底下露出来。 看来MP3是在我睡觉的时候因为震动掉了下去,然后随着车子的行驶慢慢跑到了前面座位的下面,大概是我没戴好吧。幸好有一个耳机头恰好露出来,不然我的MP3就此消失了。 车子又一个震动,那耳机头也缩进了座位下方,我赶紧弯腰下去捡,不然它越滚越前面就死定了。 我把头尽可能弯到前面座位底下,MP3跟耳机果然躺在下面,我手勾着耳机一拉,总算把MP3给拉出来了,歌还在照常放着呢。 这次我确定把耳机塞紧后,重新闭上了眼睛。 不过,好像哪里怪怪的…… 刚刚下去捡MP3的时候,我好像什么都没看到。 什么都没看到? 那个阿伯不是还坐在前面,他的脚呢? 想到这里,我猛地睁开眼。 前面的阿伯已经转过头来看着我了,但他的身体却没有半点移动。他的头就这样转了一百八十度过来看我,用他灰浊的死眼盯着载。 “你有看到我的脚吗?” 五分钟后,校车在路边停了下来。 十分钟后,救护车来了,载走了一个在座位上发病的学生。什么病,不知道。会有什么影响,不知道。 三十多岁的年轻司机靠在车门上看着救护车急速驶离,虽然出了事,他还是得把学生们载到学校去。总算,也该轮到他这辆车上了。 听前辈们说,这行最怕的不是意外事故或坐霸王车的,而是鬼上车。鬼没有脚,他们不用从车门进来,他们会直接坐在位置上,随着车子到他们想去的地方。 只要不去看他们的脚,就不会有事。刚刚那个学生的发病症状说明了,现在他的车上有一只鬼,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下车……司机就在这种情况下,透过后照镜紧张兮兮看着乘客,又开动了车。 古怪事件:抢手机的老头 作者:莫争 乘车过程: 我同学的姐姐叫雪莉。雪莉是走读生,但一次要去学校参加晚自习,以应付第二天的考试。 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末班车。她上了车,就觉得怪怪的,车上的人都无精打采的,连司机也是戴着一顶帽子,把头压得低低的。她想,大概也是些上晚班十分疲倦的人吧。刚好只剩一个位置,她就坐了下来。 车子继续往前开,周围一片漆黑,完全看不清方向。到了一个十字路口站,上来一个老头,看来是一个蹭车的人,他已经十分苍老,拄着拐杖,异常吃力地挪上来,但没有一个学生给老人让座。雪莉看不过去,就起身把自己的座位让给了老人。老人理直气壮地坐了,也没对雪莉说谢谢。雪莉孤零零地抓着手柄站在车上,隐隐觉得车内有一股发臭的味道,但老人家的身上经常都会有点怪味道,所以她也没在意。 雪莉看了看手机,已经十一点多了,怪了,车已经开了半个多小时,通常这个时候她早就到站了,今晚是怎么回事?她的心里不由生出不安。而且一路上除了怪老头,一个学生也没下车,这又是为什么? 就在她惶恐紧张的时候,怪老头突然对她说,“喂,丫头,借电话打一下。” 她还没答应,怪老头就自己把她的手机抢了过来,一边打一边站起来往门口走去,“喂,无了方丈啊,我叫儿子给寺庙捐的香火收到了没有?” 司机猛然一振,车子卡了一下。 怪老头抡起手中的拐杖猛烈敲打着车门,“开门开门,我要下车屙尿!” 司机似乎不愿意开口,其他的学生也都一言不发,却很忌惮地看着怪老头。怪老头继续大吵大闹的,司机只好不情愿地开了门。 “老先生,手机还我!”雪莉着急地喊。 怪老头异常敏捷地跳下了车,雪莉的手机还在老头手里,只好也跟着跳了下去,一下车,周围突然一亮!奇怪,怎么到这里了!早坐过站了,方向也不对!——下一站就是公墓了! 咦,怪老头呢?也不见了! 而雪莉的手机却安然无恙地在地上摆着。 雪莉吓得毛骨悚然,拾起手机,打电话叫了爸爸开车过来送她回家。一整个晚上都噩梦不断。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听广播,“昨天晚上十点左右,一辆校车在公墓站发生一起严重车祸,车上的人全部都当场身亡,无一幸免……” 古怪事件:消失的学生 作者:狂海龙少 乘车过程 在所有家住外城的高三学生联名抗议下,学校终于被迫重新启用了那班午夜校车。 说起来那班校车已经停用五年了,据说是因为五年前这班校车上的人员全部失踪了。全部,包括司机和乘务员,一个不剩,全部消失,只剩下一辆空车停在一旁。之后学校费了很大的劲才把这件事压下去,而那班校车也就此停用。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据说,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就像各个校园里流传的鬼故事那样,神乎其神,却没有任何人说那是他的亲身经历一样。现在想来,或许亲身经历过那些事的人可能都没有机会说出来了,可是没有什么经历,也就无法妄下断言。偏偏人又总是有那么一种好奇心,因此当他们提议联名要求学校启用那班午夜校车后,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好奇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更大的原因是因为学校的高压政策。为了迎接高考,高三的放学时间已经被推迟到了十一点。家住外城的学生们想要回家的话便只能打车,而这个条件对于我们来说恰恰不能满足,所以要求恢复这班午夜校车也是为了使自己更方便。 一阵寒风吹过,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看看时间,23:10,距开车时间还有10分钟。可等着开车的人始终还是那几个,司机大叔依旧在那里骂骂咧咧,埋怨自己趟上这倒霉活,可他的埋怨并没有使时间过得更快,依旧慢悠悠的,好在开车的时间终于还是到了。 在司机大叔的吆喝中,大家上了车。说是大家,其实也就是几个人,司机又絮叨了一会儿不该启用这班校车,但看到没人应他,也就专心开起车来。在这一片静寂中,我睡了过去。 我是被吵杂声惊醒的,看了看表,才23:30,时间还早,到家至少要24:00,便又欲睡去,可刚闭上眼便猛地睁了开来,情况不对! 上车时明明只有几个人,怎么可能会造成这么大的吵杂!我环视了一眼车内,一滴冷汗顿时滴了下来,此时的车里面竟坐满了人! 我看错了吗?揉了揉眼睛,一滴更大的冷汗从额头上滴下,车上的人又多了,过道上此时也有人了! “哥们儿,车坐不下了怎么办啊?”一名站着的学生向司机位喊道。 哥们儿?开车的明明是位大叔啊!可是司机回话时,我却再度愣住了,这班午夜校车真的有古怪!上车时司机明明是位大叔,现在却变成了一位不比我大多少的帅小伙! 有问题,这车绝对有问题!可是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呢? 一个想法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我被绑架了!可是这个想法马上被我打消了,为了绑架我一个人不必费这么大的周折!司机回答那个同学的话同样解答了我这个疑惑,然而却使我愈加害怕了—— “我们等了五年,现在让他们消失一会儿都不行吗?” “是啊,让他们消失给我们让位吧。” “是啊。” “是啊。” 其余人附和着,而我则陷入了沉思,紧张之至的沉思,五年前的那个传说是真的吗? 我忽然感到一种颤栗感,抬头,却发现全车的人都在看着我。陌生的脸,全是陌生的脸,上车时的那些熟悉面孔全都不见了!而站在车里的人,也只剩下了一个。 现在,我该怎么办? …… 古怪事件:死神来了 作者:樱肥 乘车过程: 坐在疾驶的校车中,他睡着了。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看见车里的人七窍流血,神色狰狞。他吓坏了,拼命地用双拳砸着玻璃车窗,企图逃出这辆死神的列车。 “怎么了,怎么了?”车上的乘客注意到他的举动,慌慌张张地问。他抬头一看,呆了,哪有什么血,车上的乘客神态一个比一个和善。 长吁了口气,他一边揉眼,一边笑道:“没事,没事,刚睡醒,眼花了。” 放下手,他又吓坏了,乘客们脸上和善的神色不见了,七窍里涌出的血比刚才还要多。他眨眨眼,血不见了,乘客们又是一脸和善关切。 他心里开始不安起来,越发肯定这辆客车不久将会发生一场大灾难。 “下车,下车,我要下车。”他惊恐地冲司机喊。 “高速上下什么车啊,有病。”司机说这话时,脸上血肉模糊,浮着一抹诡异。 “下车,我要下车,下车。”他拼命地敲着车窗。 司机恼了,却没停车,只是按下方向盘附近的自动开门键,愤怒的喊:“下啊,你下去。” 那时,车子还在高速行驶中,司机断定他是不敢下的。 他确实不敢下,可是手脚却不听使唤,一步一步挪向车门。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把他踹出车门的那刻,他忽然明白,这是一个圈套。可惜,已经晚了,他的身体已经被高速公路上过往的列车碾得血肉模糊。 古怪事件:不怕骚扰的女生 作者:莫争 乘车过程: 王同学人其实长得蛮老实,但是有个坏毛病,喜欢在校车上揩女学生的油,对他来说,每天上下学是他一天中最开心的时候。越挤的校车他越喜欢,一上了车就如鱼得水,肆意非为,一双魔掌飘来荡去,风光无限,被他揩的女生大多敢怒不敢言。有时就是喊了“非礼”,王同学的应变也异常敏捷,可以马上抽手离开,可以迅速下车,真正被当场抓住,也可以说“校车太挤,谁碰你啦!”这类无赖的借口逃避责任,所以王同学这校车恶魔屡屡得逞,却逍遥法外。 在七月的一天,天气炎热,校车上挤满了放学的女学生,真是香汗淋漓,娇喘阵阵。王同学喜出望外,虽然那车满得像沙丁鱼,但他仍然像八爪鱼一样塞了上去。到处都是低胸装,超短裙,王同学的口水到处都是,幸好汗水伪装了他的邪恶。 王同学在混乱的人群中看中了一对翘挺的臀部,于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挨了过去,但人太多,他始终没有看到女子的上半身,只觉得那臀部长的是曲线玲珑,像一颗饱满的水蜜桃。王同学猥亵地半眯着眼睛,趁着车子的摇荡,一次又一次有意地抚摸着那诱人的臀部,渐渐地加重了手力,但那女孩却羞于启齿而没有求救,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那手感真是爽到了极点……啊!一次难忘的校车艳遇记! 又到了一站,周围下了几个女生。王同学的邪心更大了,就顺着屁股往迷人的香背摸了上去。这一摸!真是摸到了宝!居然是柔软丰满的胸部! 怎么可能!王同学的手像摸到了高压电一样! 他壮着胆子挪了一步,看到了被非礼女孩的全身,那真是一个美丽无比的女孩,身材也火辣到了极点! 但她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居然是相反的! 她的臀部和胸部居然是在一个平面的!就像一个活动的娃娃被人从腰部硬生生地拧了一百八十度! 女孩笑盈盈地看着王同学,说,“同学,还没摸够吗?” ...
前文中提到过我是湖北人,本来湖北的学生一般在选大学的时候,都比较倾向于武汉本地的大学。 然而我因为某些原因则是跑到了广州。 现在我每次想起当初做的这个决定,都恨不得打自己两耳光,瞎了眼,跑那所破学校去。结果搞的,本来应该是美美的4年大学生活,就勒么C蛋就C在那了。 话说,这所大学本来也还有些历史了,当然我指的是他的宿舍楼。红墙绿瓦的前苏联式建筑,很能凸显80年代初期的主流建筑风格。 而楼主我去的那年呢,又恰好赶上宿舍楼紧张,于是运气灰常好的被安排进了那座古董楼。 从外表看起来,这座古董楼还是很有看相的,朱红色的瓷砖铺墙,油绿色的琉璃瓦盖顶,高达三层的滴水檐上,还用某种不知名的颜料彩绘着至今都没脱落的漂亮图案。麻石雕砌的围栏一直从林荫路上,扶摇至宿舍大门口。 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美好。 然而外表看似辉煌,走进一看才知道什么叫破烂。当青春年少我的,提騰着打包小裹走进宿舍大门的时候,当时就感觉迎面扑来一股潮气。 长长的走廊,大白天都亮着昏黄的灯光,使人恍惚间,感觉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直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我走进宿舍的时候,强哥低着头说的第一句话,“又来一个”。当时就吓的我莫名其妙的冒了一身冷汗。 后来,事实也证明了当时我冒冷汗,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故事就发生在,我在学校的第一个暑假的晚上。 也就是我大一升大二时候的那个暑假,由于学校离家里比较远,所以我选择了向学校申请假期留校。跟我一起留下来的还有我们宿舍的强哥,小兵,桂子,强哥是东北人,留校原因跟我相同,小兵和桂子是广东人,他们两留下来,则完全是因为觉得回家无聊,反正离家也近,什么时候想回去也可以立马买了车票,当天就到。 话说,一天晚上,我们哥几个闲的无聊,于是去跑到学校超市,去买了几提啤酒,几包花生。回来对饮,喝着喝着桂子就说好久没喝了,肚子撑不开,要尿尿。 大家也都没在意,毕竟喝多了尿尿嘛,多正常。大家继续喝。 可结果,桂子去了半个多小时还没有回来,于是小兵也憋不住了,顺道尿尿,说去看看,丫蹲大的也该蹲完了吧,难不成掉厕所里了。 没多久,小兵回来就大笑,“cao,桂子那B,心里素质真特码好,居然蹲厕所里边拉屎,边在吃香蕉。” 强哥和我听完顿时也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我就感觉不对,因为我本人是不管喝多少酒,就算醉到站不起来,在地上爬,脑袋都很清醒的那种。于是我说了句:“麻痹,大晚上的,他在哪来的香蕉?” 强哥听我这么一问,脑袋也开始思考问题了,看着我:“也许是丫刚去超市买酒的时候偷偷买的吧。” “不可能,付账的时候我没见他买其他东西啊。并且我们的账单里也没写有香蕉啊,再往后了说,如果丫真要买来,躲着我们吃,那也应该一进厕所就吃完了。怎么可能等到现在小兵去看见?这都半个多小时了。” 小兵和强哥听我这么一分析也觉得有道理。小兵:“嗯,我也觉得有点奇怪,刚喝多了没细想,桂子好像大号的时候连厕所格间的门也没关。丫再开放,也不该开放到这种程度吧。” “要不咱们去看看吧。或许是丫喝多了也不是稀奇,等会别真一头栽厕所里了淹死了。”强哥勉强笑着说道。本来宿舍楼里的环境就容易让人往一些方面想,再加上现在是暑假,楼里基本都走空了,碰到这种事不乱想,基本都是在吹牛。 不过,怕倒是没有怕。我这人出了名的只信命,不信邪。 但当我们一起去到厕所的时候,那一瞬间。看到的情景,让我现在想起来都还是一背的冷汗。 只见昏黄的灯光下,桂子蹲在厕所一个格间里,门没关,裤子脱到脚跟上了,手里拿着个东西恨恨的在狂咬,但那东西绝对不是香蕉,而是半截竹拖把杆子,被咬破的竹片,扎的桂子的嘴角血直溅。地上都流了一滩血了。 暗红的血滩子,把我们三个当时就吓呆在那了,半响小兵才想起来去夺他手里的竹片。可夺了半天,怎么都夺不过来,桂子那丫跟狗似的,手嘴并用把竹片给咬的死死的。怎么都不松口。小兵怕争夺中再扎到他哪了,所以也不敢乱拉。 见此情形强哥上去就把桂子的双手反扭着,给按在了地上,强哥是个典型的东北大汉,1米八几,180多斤的个子,一下就按得桂子动都不能动弹,但我和小兵两人上前都还是不能把竹片从桂子的嘴里抢出来,不知道丫怎么就咬的那么紧。就在咱们跟他争夺的时候,突然桂子脸上表情一变,貌似很恼火的头一扭,舍开竹片,照着小兵的胳膊就是一口,咬的小兵一下就叫了出来。 听见小兵痛苦的叫声,我当时就火从心气,照着桂子的牙关,提起就是一脚。这才把桂子给踢晕了过去。想想当时也不知怎么就突然那么横,如果当时那一脚,把桂子踢出个什么好歹来了…… 掰开桂子的牙关,帮小兵把胳膊抽出来后,我和强哥又赶紧架着两病号就往医院赶。 到医院,医生边处理伤口,边问我们怎么能搞成这样的。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
这个故事是我亲身经历的,但是小伙伴们说是我当天神智不清幻想出来的,讲出来大家听听。 故事发生在我上初中一年级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们整个乡镇只有1所中学,在离镇上比较近的地方,距离我家比较远。交通又不太方便,所以妈妈只能每天早上5点起来给我做早饭吃然后骑车去上学。 有一个春天的早上,天还没亮,妈妈因为昨天晚上一直在忙家里的事情比较累,就给了我1块钱,让我去学校的路上买几个包子吃。我拿着钱,跟队里的几个小伙伴骑着自行车就出发了。 一路上都很暗,只有几处有人家的地方有一些光亮,可那个时候觉得很好玩,跟小伙伴们在自行车上打打闹闹,很逍遥自在。 大概骑了一半的路程,我肚子有点饿了,看见前面有一户人家开灯了,路片还摆了一个冒着热气的蒸笼,我开心地赶紧把自行车骑过去买包子。卖包子的是一位老爷爷,我似成相识,没想那么多,买了两个肉包子。那时候的包子是3毛钱一个,老爷爷笑呵呵的找了我4毛钱,我接过之后,掰开一个包子准备大吃一顿。老爷爷在旁边笑呵呵地说:“小朋友,包子有点烫,慢慢吃。”我一看,那个包子里面竟然流出来红色的液体,粘的我的手上到处都是,后来里面的液体圆圆不断,开始流到我的身上。我用手胡乱的去擦,看着手上全是红色的液体,感觉很恶心,用手一闻,一股血腥味。 我吓得赶紧把包子扔到旁边的水沟里,转头定睛一看,哪有什么老爷爷和包子铺,旁边的小伙伴也不知什么时候一个都不见了。 正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后面传来有人叫我的声音,是我其中的一个小伙伴小玲。 “你骑那么快干嘛,我们都赶不上你了。”小玲赶上来跟我说。 “我……我也不知道”。我看了看手上,哪有什么红色的液体,一摸兜里,一块钱还完整地在那儿没有动过。 我拉着小玲赶紧骑车到了学校,那一天课上讲的什么东西我都没听进去。 放学回家之后,我把这事告诉父亲,他抽了口烟,对我说:“小风啊,以后走那块地方的时候记得一定要跟小玲他们一起走。”接着就没说什么了。 后来,大伯无意中告诉我说,那个地方之前确实有一个老爷爷开了个包子铺,不过那个老爷爷好几年前就去世了。 那三年,我每次骑车经过那儿,都会有意无意的看看路边有没有那个包子铺和那位老爷爷。 我再也没有见过那个老爷爷和包子铺。 ...